“兜兜轉轉回到原點,情非得已!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其實就這段話而言,卓樂峰已經猜到和情有關。目前為止他有三段感情經歷。馬小敏是初戀,也是傷害卓樂峰最深,導致他一度不敢在輕易涉足感情。
第二段感情中的余菲娜確實給過他無限美好和憧憬,但是兩人從一開始在一起就是錯誤。那是一個帶有明確目的性的接觸,到最后成了雙方撕破臉皮的理由。
至于第三段感情中的鐘凱欣,那是一種日久生情,那是一種共患難得來的真實情誼。雖說鐘凱欣現在有牢獄之災,可卓樂峰依舊不會放棄。
所以,如果說兜兜轉轉回到原點,那一定和馬小敏還有余菲娜有關,且這兩段感情多多少少都帶著悲劇。
從方向盤上起身,卓樂峰撥通了余菲娜的電話。當長時間沒人接聽后,卓樂峰隱隱感覺到不妥。
時間不多了,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浪費。立馬踩動油門,與此同時,他立刻給江俊彥打去電話,讓他去看看余菲娜在干嘛。
此刻卓樂峰不親自前去,一來時間來不及,二來,萬一重點不是余菲娜,怕又會引來誤會。
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便是盡快開車前往馬小敏的故鄉。
當初卓樂峰帶余菲娜去過那地方,路途花了三個小時。現在來看,莊澤苑確實算計好了時間。否則不可能給卓樂峰如此“寬裕”的操作空間。
只是,萬一這次猜錯了,卓樂峰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已經不在亂想,全神貫注開車疾馳。
時間的推移讓卓樂峰心急如焚,擔憂的心緒讓他愁眉不展。
半個小時,江俊彥給卓樂峰帶來一個消息,便是余菲娜確實不見了。
鑒于目前的狀況,江俊彥和曹姚都不敢貿然報警又或者通知胡楚光,所以,江俊彥會和曹姚私下尋找余菲娜,至于卓樂峰,他相信他的方向應該沒錯了。
下午三點多,他終于趕到了馬小敏的家鄉。
迫不及待開車到了馬小敏的墓碑前,卓樂峰發現那里已經擺上了鮮花。
有人來過!又或者,那人還在旁邊。
“現在是下午三點五十二分,如果你再晚來幾分鐘,游戲就真的結束了。”
卓樂峰猛地回頭,一張陌生卻讓人難忘的臉出現了。這張臉很有特色,讓人猛然想起朱元璋的那個豬腰子畫像臉。
所以第一時間,卓樂峰吐槽道:“莊澤苑?原來你長成這樣?這和莊晉陽的差別不小。”
“呵,我可沒說自己是莊澤苑。”那人拍了拍旁邊的石頭,坐了下來后,又悠悠的拿出一根豎笛吹了兩下,“不知道你吹得水準如何?”
“馬馬虎虎?呵,你到底對我知根知底,看來沒少在我身上下功夫。”
“如此厲害的對手,如何不盡量摸清底細。你也沒讓我失望,在規定時間找到了正確的地點。”
“所以,你可以放了我爸嗎?”
那人聳聳肩膀,并沒有回答。左右傳來動靜,卓樂峰一扭頭,發現從林子后面走出兩個身著古風服飾的人。他們手中還握著劍柄,有種江湖人士的感覺。
卓樂峰又想吐槽兩句,但是這回,他忽然感覺到渾身一緊,一種疼痛感從他的腿上傳來。低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小腿上已經扎上了一枚飛針。再看對面那人,他拿著豎笛擺弄了一下。原來那根飛針正是從豎笛中被吹了出來。
起初卓樂峰只是感覺有些疼痛,但是他馬上意識到情況并非如此。
之前莊澤苑已經給林友華服用過毒藥,現在將毒藥涂抹在飛針上也算他的路數之一。
不由卓樂峰多加思索,旁邊兩人拔出劍就揮舞過來。
卓樂峰自當不會坐以待斃,可只要他一動,新陳代謝加快便會加速飛針上毒液和身體融合。再加上那兩人算是高手,卓樂峰一接觸就是感覺吃力。到了中途,他就開始腿軟甚至身體有些發虛,稍微不留神便被一人打中肩膀,跟著一把劍從眼前掃過,看上去就要把自己的腦袋切掉一般。
昏昏沉沉,毫無氣力,被人推搡過后,卓樂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想掙扎可不知道如何發力,他想說話,也不知道此刻該如何表達語言。漸漸的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周邊的狀況,耳中聽到隱隱的聲響,卻不知道外面具體發生了什么。
這一睡仿佛睡了好幾天。當然,實際情況肯定沒這么糟。當卓樂峰醒來時,他看了看表,實際上也只是到了晚上七點多。
肚子有些餓,旁邊就是吃的,也有一杯水放置在那。卓樂峰沒有猶豫,上前直接拿起來吃喝。
一旁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不怕我在吃喝的里面下毒?”
“下毒?呵,我在你們手里,要殺我何必那么復雜。”根本不顧忌,他又是咬了一大口,道,“你們到底想干嘛,如果玩游戲,我已經玩到了終點,是不是可以把我父親給放了。”
“實際上,在你睡熟的時候,你的父親已經回到了你母親身邊。”
那人也坐了下來,端起上面的一杯水喝了起來。
卓樂峰注意到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子,里面的布置簡陋,甚至光線只是依靠幾根蠟燭。因為天色漸黑,卓樂峰看不清窗外的情形,但是大致可以判斷這是在鄉村或者郊外。
卓樂峰的雙腳被碩大的鐵鏈捆綁,讓他無法自由活動,所到范圍也僅僅是桌子旁,所以也不能更多企及其他。
鐵鏈更難輕易打開,即使動用工具怕也很困難。
“所以,你打算把我拘禁在這里?”
“不不不,可沒那么簡單。”那人用手指繞了繞,“你就沒發現自己身體有什么變化嗎?”
這一問,卓樂峰還真的有點后怕,他還這擔心自己少了什么部件。幸好關鍵部位都沒有殘缺,自己感覺身體也沒有變化。
當然,他還是覺得有些瘙癢,以至于心口也有點發悶。特別是喝了那些水后,他感覺眼睛也有些模糊。這并非是中毒的癥狀,但卓樂峰覺得這其中比有蹊蹺。
“你們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確實給你體內增加了一點東西。”那人并沒有隱瞞,“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宗派的領導者想要控制手下,精神力的掌控非常有必要。除了說教之外,還有便是藥物控制。我知道你的意志力堅定,想要說教你很難。所以我想試一試,藥物控制是否讓你產生變化。”
啪的一聲,卓樂峰重重的將被子扔在地上:“你們在我體內注射了毒品!”
“呵呵,其實并不能稱之為毒品,因為我們還沒把它徹底定性。但是說到底,當這種東西進入你的體內后,你確實會產生一定的變化。這種變化并不在于你的成癮性,而是……”
那人不說完,讓卓樂峰反而更加難受。
毒品的其中一個特征便是成癮性,但是現在對方說這東西沒有成癮性,卻有其他方面的作用。這種其他方面的作用是什么?
莊澤苑在東南亞呼風喚雨,甚至引來美國方面的忌憚。他最大的生意便是毒品和金融洗錢行當,現如今他要控制卓樂峰,也必然從其中一點入手,顯然毒品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只是,如果不是毒品?那是什么?
“你們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卓樂峰,你還不明白嗎?對我們而言,想要殺你真的輕而易舉。即使是余菲娜,她如何自作聰明,其實也逃不脫我們的手掌心。你不是想阻止余菲娜去往美國嗎,我們可以幫你。現在,她應該在去往泰國的飛機上了吧。”
“你們挾持余菲娜去金三角?”
“挾持?呵呵,或許用做客更合適。畢竟,這位想吃里扒外左右逢源的女人,我們不會輕易放過她。”
那人起身,隨手將一些東西扔在地上。
又是吹了吹豎笛,四周傳來一些詭異的聲響。卓樂峰先是瞟見了墻角,頓時背后冒著涼氣。再一看窗戶和其他地方,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在那人豎笛聲響之中,四周猛然冒出數不清的蛇。這些蛇朝著那人灑落的東西奔去,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終究,這些蛇聚攏在卓樂峰四周,讓人渾身發麻。
五顏六色的毒蛇吐著蛇信子,只要被它們咬中,不死也是殘廢。
卓樂峰現在壓根不敢隨意動彈,因為他清楚蛇是靠感知熱源移動來判斷周邊威脅。如果此刻卓樂峰讓這些蛇感知到威脅的存在,那他根本沒辦法逃脫。
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讓卓樂峰呼吸變得急促。他被鎖在這個只有燭光給與稍許溫暖的房間內。四周布滿了毒蛇,還有一根鐵鏈子限制著自由。
莊澤苑這個變態的瘋子把卓樂峰置于這種境地,同時告訴卓樂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注入了什么特別的藥物,這是真真切切從精神和肉體上對一個人進行徹頭徹尾的折磨。
蠟燭越燒越短,意味著過一會屋內的熱源就剩下卓樂峰這個身體。一旦毒蛇爬滿了卓樂峰的身體,那簡直不敢想象。
外面很安靜,安靜的讓卓樂峰想要它有點變化。如果沒有奇跡,那今晚怕是撐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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