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再到臥室,又是從客廳繞到花園之后又從陽臺進入客臥,這個身影將周敏的住所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她還是回到了書房。
一切都顯得很正常,但是越正常卻反而讓人擔心。
打開電腦,身影想要看看電腦中是否有答案。可她的動作確實稚嫩,只是外面稍微有點動靜讓其警覺分心,此人就忽略了旁邊放置的花瓶。
眼看著花瓶就要落地,這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可也在同時,書房的門被打開,周敏正站在門外。
一聲驚叫,周敏表現(xiàn)不知所措,她后撤兩步做出自保防御姿態(tài),質(zhì)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我家!”
陳玉倩很懊惱,這可是她不多的幾次單獨行動。本以為手到擒來,可還是出了紕漏。但是經(jīng)過克魯斯的訓(xùn)練,她的心理素質(zhì)也已經(jīng)超然,非常淡定,還挪動了旁邊的花瓶,道:“我姓陳。”
“陳?”
周敏一聽,馬上想起剛剛卓樂峰說的陳瑜。她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
至于這個后母為何如此年輕?周敏倒不覺得奇怪,畢竟那些男人總喜歡找年輕的女人。
“你要干什么?”周敏支支吾吾,把手摸向褲袋。
陳玉倩哼了一聲,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匕首:“我勸你不要報警,本身我對你沒有惡意。但是如果你挑釁我,后果自負。”
周敏著急的又把手收回來:“不不不,我不會挑釁你。但是你到底要干嘛!”
“剛剛有個中國警察找過你對不對?”
“對,他剛剛離開,還說會在旁邊觀察幾天。他跟我說了你的事情,還說會盯著隔壁的山口勝。”
“嗯,他沒說謊,他確實在找我,也在找這個屋子的嫌疑人。這位小姐,我想知道這個屋子誰做主。”
卓樂峰之前的詢問并未帶著脅迫,可陳玉倩手上拿著家伙,還是私闖民宅,無疑讓周敏內(nèi)心多了更多慌張。
吞吞吐吐間,周敏只能道:“我丈夫做主。”
“當真?”
“當然!”周敏點點頭,“我家丈夫有點大男子主義,所以很多事情我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那他和山口勝在家時,你又在干嘛?”
“我在打掃房間,給他們準備吃喝的東西。”
“哦?是嗎?好,我信你。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這里給國內(nèi)傳送指令?”
“傳送指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在想清楚?”
忽然的一個啟動,陳玉倩的步伐雖說沒有卓樂峰這些高手輕盈,可殘酷的訓(xùn)練要讓她成了一個優(yōu)秀的獵手。不等周敏反應(yīng)過來,陳玉倩的匕首已經(jīng)橫在了周敏的脖子前。用這種方式讓周敏說實話,這必然不是卓樂峰的主意,而是聽從了克魯斯的安排。
驚恐之下,周敏渾身顫抖,嚇得眼淚都已經(jīng)出來。但是她依舊搖著頭,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陳玉倩再把匕首壓下去,周敏也只是支支吾吾,眼淚婆娑,然答案并未出現(xiàn)。
這樣一來,陳玉倩覺得周敏確實可能不知道,加上她已經(jīng)把房間搜索一遍,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便又丟下一句話,警告周敏不要報警,隨后她也迅速消失在周邊。
就在離周敏住所的不遠處,卓樂峰在一家餐館內(nèi)靜靜的等待。當看見陳玉倩瀟灑的甩了一下頭發(fā)后,他立馬起身,紳士的將椅子拉了出來。
陳玉倩微微一笑,靈動的走了過來。
“卓哥可是難得請我吃飯。”
“以后有的是機會,當然,前提是……”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現(xiàn)在我跟著克魯斯很愉快!”坐下后,陳玉倩又熟練的轉(zhuǎn)動著桌子上的刀叉,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和我哥又經(jīng)常被人欺負。至少現(xiàn)在,沒人可以欺負我,我每天也能接受新的事物。我不管克魯斯的目的是什么,但終究,他現(xiàn)在對我并無惡意。”
該說的話,之前卓樂峰都已經(jīng)說了,陳玉倩現(xiàn)在死心塌地跟著克魯斯,決然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服。卓樂峰只能暫時作罷,便把話題又轉(zhuǎn)移到周敏身上。
實則剛剛卓樂峰和陳玉倩前后腳見到周敏,這是卓樂峰和克魯斯早就有過的安排。山口勝牽連出武藤嘉飛,所以這間屋子必須是調(diào)查的重點。通過兩種方式質(zhì)問,卓樂峰其他找到答案。
在陳玉倩把屋內(nèi)的情況說了一通,又把拍攝的畫面交給卓樂峰后,她似乎在等待著贊賞。
可卓樂峰的注意力全部在畫面和視頻上,忽略了陳玉倩渴求的目光,這讓女人只能撇撇嘴,哎了一聲:“卓哥還是這樣,一有工作,就把其他人放在一邊。真不知道以后你的女人如何容忍你經(jīng)常忽視她的行為。”
額!
這個批評讓卓樂峰有點愧疚,當初說他情商不高,其中一點便是這般。
“很好的工作!”
“就這些?”
“干得漂亮!”
陳玉倩不屑道:“好吧,我知道這并非你的心里話,你可不會贊同我拿匕首挾制一個無辜的人。”
卓樂峰挑了挑眉毛:“無辜?也許我們都低估了這個周敏!”
“什么意思?”
“你看,周敏說自己的丈夫很大男子主義,家里都是丈夫做主。但是你注意到?jīng)]有,在你拍攝的屋內(nèi)布置中,經(jīng)常能看見周敏的單人照片,卻很少看見他丈夫武藤嘉飛的單人照片。”
陳玉倩又把畫面重看一遍,果然如卓樂峰所言,屋內(nèi)要么只有周敏的單人照,要么便是夫妻兩人的合照。
這些細節(jié),陳玉倩完全沒有主意,可卓樂峰一眼就盯上了這些,這便是經(jīng)驗上的差距。
“可這些能證明什么?”
“不急!聽我慢慢說。”卓樂峰擺擺手,“周敏告訴你,因為她的丈夫很大男子主義,所以很多事情只能聽從丈夫的安排。但是她之前告訴我,她的丈夫回到國內(nèi),基本都是陪同她一起回去。如果周敏不去其他地方,則她丈夫不會出現(xiàn)在內(nèi)地其他地方。正因為如此,周敏說因為她沒去過慶市,所以她丈夫武藤嘉飛也一定沒去過慶市!”
說到這里,陳玉倩似乎慢慢讀懂了含義:“如果真的一切武藤嘉飛說的算,周敏的話語中不可能那么肯定。因為她丈夫的所作所為,很多事情完全不會理會聽從周敏的安排!”
“不錯!這是其中一個矛盾點。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照片的意義。住所和居住地布置都反映著主人的生活習(xí)慣,乃至所在地的關(guān)系背景。每一處細節(jié)都體現(xiàn)著居住者的特征。既然這個家武藤嘉飛說的算,周敏也是一個配合丈夫的小女人,那她應(yīng)該事事體現(xiàn)自己丈夫,而不應(yīng)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可從照片上并沒有看見這些。另外你看,他們家書房內(nèi)擺放的那些書籍,以你的觀點來看,這些書籍是女性向多一點,還是男性向多一點?”
雖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可是從封面還有色調(diào)上,陳玉倩也讀出了大概:“這些應(yīng)該都是情感類讀物,女性向多一點。”
“不錯。這些書應(yīng)該都是女性向。試問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會允許自己的書房內(nèi)擺放著更多女性向的書籍?所以這些書應(yīng)該是周敏擺放。”
陳玉倩驚嘆:“所以周敏在撒謊?那她為何撒謊?”
“或許還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我之前和周敏接觸前,為了不讓她緊張,便刻意保持和她的距離。這樣一來,我便很難觀察她的一些細節(jié)。可剛剛你和她近距離接觸,甚至還拿刀威脅過周敏,按照你描述的過程來看,這個周敏很有問題。”
一般家庭主婦,在遇到私闖民宅者后一定驚恐萬分,甚至轉(zhuǎn)頭就跑。可周敏露出了驚恐,卻依舊留在原地,哪怕陳玉倩拿出匕首時,周敏依舊保持著相對冷靜的思緒,還能和陳玉倩對答如流。
除此之外,周敏在遇到危險時,還能第一時間想起卓樂峰提及陳瑜的姓氏,這表明周敏在那一刻并未失去分寸,她很冷靜,甚至還在思考問題。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很難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反饋!
“那你覺得周敏到底是什么背景?”
卓樂峰搖搖頭:“現(xiàn)在還說不好!對了,克魯斯現(xiàn)在在哪?”
“你猜?”
“呵,他只讓你出現(xiàn)配合我,自己卻不露頭。加上之前美涼子也并未見到克魯斯本人,如果我沒猜錯,此刻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安京市。”
既然克魯斯說了莊澤苑出現(xiàn)在安京市,那克魯斯肯定要盯著莊澤苑。至于日本這邊,克魯斯相信依靠卓樂峰、美涼子等人的協(xié)作,答案一定呼之欲出。
陳玉倩沒有否認:“那接下來你要怎么做?”
美涼子和宗一郎還在盯著山口勝,卓樂峰可以留下來盯著周敏,那陳玉倩自當要去找武藤嘉飛“聊聊”。
“倩倩,讓你撒個歡!找到武藤嘉飛……”讓陳玉倩附耳過來,卓樂峰對其交代一番。
聽完過后,陳玉倩開懷大笑:“卓哥,你難得讓我如此放肆。”
“反正這是在國外,我們又得抓緊時間,只能便宜行事了!不過你得注意,千萬別鬧出人命!從現(xiàn)在來看,武藤嘉飛還是有嫌疑,不排除他背后有高人。所以一旦你遇到危險,也得及時撤出。”
“得了,我沒那么弱!”
吧啦吃了點東西,陳玉倩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她現(xiàn)在興奮于自己的新身份,可卓樂峰還是擔心這個女孩越陷越深。
至于剛剛的聊天,實際上卓樂峰也有很多話并未細說,關(guān)于周敏,還有一些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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