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如何了?”
“李文恭和張陸豐都招供畫押了。”
第二日,不僅秋風未停,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書房內,連清玨關上窗,感受著越來越重的寒意,不由裹緊了身上的披風。
“恩。”看了眼衣發皆被雨水打濕的范遙,連清玨坐在書案后,指了指屋內的火盆,道:“烤烤吧。”
“謝公子關心,屬下沒事兒。”
范遙感激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卻見公子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便不由身體一個激靈,便趕緊走到火盆前坐下。
“那張氏妻女現在何處?”
連清玨揣著雙手問道。
“在李文恭城外的一個園子里。”范遙道:“剛開始他硬是不承認張氏妻女的事兒,還是用了好幾個法子,他受不住了才說的。”
“恩,把她們接過來,要快。”
“是,李文恭說了之后便派人去了。”
烤了一會兒感覺身子終于不那么冷了,范遙道:“可屬下就是奇怪,這李文恭寧愿冒著殺頭的罪來救這張氏妻女,肯定不止是可憐她們無辜,難不成他與這張氏……有私情?”
“想來應該是了。”
連清玨輕笑。
“是什么?”
兩人正說著,顧采之卻忽然推門進來。
“顧大人。”范遙趕緊起身,“公子,屬下告退。”
“恩。”
范遙趕緊走了出去,連清玨卻連看都不看顧采之一眼,便拿起案上的卷宗審閱起來。
“阿玨這是……怎么了?”
明顯看出了連清玨是故意忽視自己,顧采之趕緊道:“可是我做了什么事兒惹阿玨不快了?”
“顧大人可還記得,前幾日專程來跟我說,讓我在處理你刑部的人的時候,放方子駿一馬?”
連清玨頭也不抬,道。
“自然記得。”顧采之還有點不明所以,“那方子駿雖也是蔡庸安插進來的,可他身在刑部,卻一心只為正法度,這樣的賢才若是成為朝堂之爭的犧牲品,可真是太可惜了。”
“哦?只是因為這樣?”
連清玨抬頭盯著站在那里的顧采之。
“自然是因為這樣,不然呢?”
顧采之一頭霧水。
“那方子駿,長相可是清秀的很吶。”
連清玨放下卷宗,涼涼的說道。
“呵呵,原來你是因為這個?阿玨吃醋了?”
顧采之忍俊不禁。
“對,我就是吃醋了。”連清玨倒也毫不反駁,“你對他,難道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自然沒有。”顧采之毫不猶豫的答道,接著,他慢慢走近連清玨,看著他,道:“阿玨,認識你之前,我以為我會娶妻、生子,就那么平平凡凡的過完一生,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斷袖,可后來,命運就是那么巧合,我遇到了你,并傾慕于你,可這并不是因為你是男子,而是,你就是你,我就是喜歡上了你連清玨,僅此而已。”
“采之,我……”
聽到顧采之的一番話,連清玨心里不動容是不可能的,他剛想說點什么,卻又被顧采之打斷。
“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的。”
“呵,這你都知道,真無趣。”
連清玨撇嘴。
“因為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也相信你,你連清玨怎會是那般無理取鬧之人。”
顧采之蹲下,握著連清玨的手,道。
“喲,這才幾天不見,顧大人怎么這么會說話了。”
連清玨有些懷疑的盯著顧采之。
“既然有了心之所屬的人,自然是要學會這些的。”
顧采之心里汗顏,他怎么可能讓連清玨知道,為了學會怎樣和心儀之人相處,這大半年以來,他一直都在搜尋些有關風月的戲本看。
“嘴越來越甜了。”連清玨笑道,卻忽而神情一變,“阿婼走了有十二天了,也不知怎樣了。”
“去亳炎國,最起碼得五六日,這樣往返加起來也得十多日。那秦桑子行蹤不定,要找到他必是也要花費些時日的。”
顧采之拍了拍連清玨的肩膀,道:“阿婼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唉。”
連清玨嘆了口氣。
“那這段時間你身子怎么樣?天越來越涼了,我真怕你再犯病了。”
感受著自己手下可以說毫無溫度的身體,顧采之皺眉道。
“還好,你看這屋子里密不透風,火盆一直燒著,我穿的也挺厚,沒事的。”
連清玨安慰的拍了拍還落在自己肩頭的手。
“不如你跟皇上說說,若沒什么要緊事兒,就別去上朝了,外邊寒氣重,有一點不注意,你又要遭罪了。”
“好。”
連清玨點了點頭。
“還有篤行司的事兒,如果可以,就讓范遙去打理吧。他跟了你這么長時間,想來是可以獨擋一面的,你也少操點心。”顧采之站起身將連清玨摟在懷里,看著連清玨的臉貼在自己胸口,道:“蔡庸的事兒,也急不得,若為了他把你累倒了,也不值當。”
“知道了知道了。”連清玨不由笑道,“你何時變得這么啰嗦了?”
“還不是因為你。”顧采之撫著連清玨的背,“阿玨,我不想再看到你那么痛苦無助的樣子了,每次看到你那個樣子,我都覺得心都被揉成了一團。”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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