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
休養(yǎng)了五六日,顧懷古背上的瘀血雖還未全部散去,但已沒那么疼了。
這天吃過早飯,顧懷古坐在秦蘇木旁邊,嘴開了又開,卻不知該怎么開口,畢竟這幾日,秦公子對(duì)自己照顧的可真是無微不至。
“是。”雖有點(diǎn)驚訝秦蘇木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顧懷古還是低著頭,道:“我家大人都回去三日了,我若不在他身邊伺候著……”
“他與你就那么……”
重要?秦蘇木有點(diǎn)生氣,又有點(diǎn)難過,可最后兩個(gè)字卻生生止在了嘴邊,當(dāng)然重要了,救命之恩嘛。
“那你回去吧。”
“恩。”
顧懷古還是低著頭,扯著手腕上有點(diǎn)長(zhǎng)的袖子,因自己的外衣已經(jīng)臟了,并且也因這幾日上藥,中衣也不能穿了,所以現(xiàn)在,顧懷古里里外外都穿的秦蘇木的衣服。可由于顧懷古身量尚小,這秦蘇木的衣服在他身上,略顯寬大,所以就更顯得他瘦瘦弱弱的。
“這個(gè)藥你拿上,回去之后也要每天涂抹,若涂完瘀血還未散完,就再來找我要。”
“好。”
看著秦蘇木將一瓶藥膏從懷里拿出來遞給自己,顧懷古趕緊伸手接過。
“那我……走了。”
過了半晌,顧懷古見秦蘇木只坐在那里也不說話,便起身道。
“恩。”
秦蘇木盯著面前的茶杯,明顯有些不開心。
“這幾天,謝謝你了,蘇木。”
顧懷古看了看秦蘇木,說完這句話,就趕緊逃也似的走出門去。
而秦蘇木聽到顧懷古說出的最后兩個(gè)字,本來失落的心里頓時(shí)多了一絲絲愉悅。
……
“年叔,我回來了。”
“喲,懷古回來了啊。”
顧府里,顧延年正和下人一起清理著地上的積雪殘枝,卻忽然聽到顧懷古的聲音,他一抬頭,就看到顧懷古穿著一套寬寬大大的布衣,慢慢走了過來。
“聽大人說你在連大人府里摔傷了,現(xiàn)在可好了?”
“沒事了,多謝年叔記掛。”
顧懷古嘿嘿一笑,可顧延年卻能看的出懷古這孩子好像有點(diǎn)不開心。
“年叔,大人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大概在書房吧,大人剛下了早朝回來。”
“哦,那年叔我去找大人了。”顧懷古又笑了笑,“這些活兒交給下人就行了,年叔您別累著了。”
“知道了。”
顧延年看著顧懷古穿過回廊向書房走去,笑著搖了搖頭,就繼續(xù)拿著掃把掃著地上的積雪。
……
“大人。”
“回來了?”
書房?jī)?nèi),顧采之正低頭整理著卷宗,便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接著顧懷古便走了進(jìn)來。
“恩,這幾日我不在,大人您身子可好了?”
看到顧采之提筆正要寫字,顧懷古趕緊走到書桌前挽起袖子準(zhǔn)備磨墨。
“好了。”顧采之心里掠過一絲不自在,“你的傷如何了?”
“也沒事兒了。”
顧懷古慢慢的磨著墨,卻有些心不在焉。
“這幾日,那秦公子將你照顧的可是不錯(cuò)。”
抬頭看了眼顧懷古,顧采之繼續(xù)低頭寫著卷宗。
“啊?”
顧懷古有些詫異。
“你的臉色倒比往日紅潤(rùn)了不少。”
“是嗎?”
顧懷古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臉。
“懷古……”
“嗯?”
“你先去換件衣裳吧。”
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顧懷古,顧采之暗暗嘆了口氣,本來他打算問問顧懷古和秦蘇木之間現(xiàn)在如何了,但轉(zhuǎn)念一想,罷了,他們之間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哦。”
顧采之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手里的松煙墨,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大人,這是范遙剛剛送來的。”
顧懷古前腳剛走,顧延年就拿了一封書信走了進(jìn)來。
“范遙?”
伸手接過書信,信封上空無一字,可待顧采之掏出書信看了一遍之后,眉頭便緊緊皺在了一起。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見自家大人滿臉嚴(yán)肅,顧延年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
顧采之將書信折起來,卻連同信封一起扔到了火盆里,任由突然升起的火舌將這封信吞食殆盡。
“年叔,你先下去吧。”
“是。”
顧延年雖有些憂心,可他看到自家大人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敢打擾,只好行了一禮打算出去,可還沒走到門口,又被顧采之喚住。
“年叔,備好車馬,一會(huì)兒去篤行司一趟。”
“篤行司?”顧延年有些不解,“您若去找連大人,直接去連府不就行了?聽說入冬以來,連大人都不怎么去篤行司了。”
“我有點(diǎn)事兒要去弄清楚,你去準(zhǔn)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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