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就算是犯人,也得給口飯吃,給口水喝吧,你們這算怎么回事兒?”
“有人嗎?本少餓了!”
“這里好冷啊,本少要被凍死了!”
連府暗牢,本是用來關押犯了錯的下人的,可這么多年來,由于連樸將連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這里已差不多被廢棄掉了。
然而昨兒半夜以后,不知是誰犯了什么事兒,被關到了這里,且嘴里一直叫叫嚷嚷,從未停歇。經過的下人們雖心生好奇,但也不敢私自靠近,唯恐下一個被關進去的是自己。
“來人吶,救命啊!”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可始終無人來理會自己。暗牢內,玉子琚又餓又渴又困又冷,他有些絕望的坐在地上,瞪著著他頭上唯一的小窗口。并且此時,他那一身張揚的紅衣已經皺皺巴巴、滿是風塵,整張臉也快要皺到了一起。
“哼,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
玉子琚摸了摸早已餓扁了的肚子,有些后悔昨晚的決定。
本來,初到禹國都城,他因好奇,便甩下隨從,私自去了一家據說很有名的楚館。而在楚館隨意溜達的時候,他恰好聽到有個老頭說要找個長的好看的小倌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因看那老頭遮遮掩掩,很是神秘的樣子,玉子琚便猜肯定有好玩兒的事兒,所以毛遂自薦跟了那老頭去了一個陰冷的暗室,然后便在暗室之內見到了病的昏沉,卻依然豐神俊朗的顧采之。
“嘿嘿,不過昨晚那人長得還真好看,居然與本少不相上下。”
玉子琚向來也喜歡美人,不然也不至于看到顧采之之后便有了不軌之心。所以雖然此時他身陷囹圄,可想起昨晚那人,卻又覺得不枉此行。
“后來來的那人……雖也長得不錯,可他居然敢讓人把本少關在這樣的地方,實在可惡。”
然而當他想到讓自己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時,玉子琚忍不住罵了連清玨幾句,接著便站起身打算活動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卻不想他剛伸了個懶腰,便聽到身后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你是……誰?”
看著來人一身褐色短衫,腰攜佩劍,孔武有力,明顯是習武之人,且當這人看到自己時一臉的不屑和不懷好意,玉子琚不禁有些底氣不足。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范遙有些厭惡的看著玉子琚,這好端端的男子,生的一副好皮囊,什么營生不能做,偏去做那賣笑的勾當,而且居然還敢對顧大人不敬,若不是自家公子的吩咐,他早就一刀砍了他。
“你是何人?居然敢對本少大呼小叫?”
雖心底有些發怵,可玉子琚忽然想到父親從小告訴自己的,只要面對敵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起碼面上絕不能泄了自己的底氣,所以他咽了口口水,故作鎮定的瞪著范遙。
“喲呵,還本少?不給你點苦頭吃,看來你是不會學乖的。”
范遙瞪著玉子琚,越看他就越覺得厭惡,若不是他,昨晚上自家公子也不至于氣的差點失了方寸,亂了大局。
“你……想做什么?”
看著兇神惡煞的范遙,玉子琚有些害怕了。作為亳炎國商賈世家這一代唯一的公子,可以說他從小就是在長輩們的寵愛中長大的,也因此養成了他思慮簡單、隨心所欲、自大狂妄的性格,他一直覺得,只要自己想做的事,盡管去做好了,反正他家有的是錢,也有的是方法給他收拾爛攤子。
這次來禹國,也是因為家里要來此地談生意,他覺得新奇,便跟了來。可是他并沒有想到的是,剛來到禹國,他便栽了個大跟頭,并且是是出生以來二十年第一次輪到自己吃虧。
“我想做什么,你馬上就知道了。”
范遙說完這句話,就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而玉子琚剛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就看到陸續走進來四個人,皆做短褐打扮,他們進來后一句話不說,便架起自己,并拿出麻繩將自己綁在屋內柱子上。
“喂喂喂,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一看這陣勢,玉子琚真的害怕了,他緊張的盯著再次走進來的范遙,和范遙手中黑色的鞭子。
“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可是已經晚了。”
范遙面無表情的將鞭子展開,然后毫不留情的將鞭子甩到玉子琚身上。
“啊啊啊……你……你居然敢打本少……”
玉子琚從小嬌生慣養,哪兒經歷過這些,況且范遙也是下了狠手的,所以不過一鞭子下去,玉子琚身上的衣衫便被鞭子撕裂開來,隨著被撕裂的,還有他胸前的皮肉。
“啪!”
不理會玉子琚的喊叫,范遙舉手揚鞭,第二鞭、第三鞭,柔韌有余的鞭子一下下落在玉子琚身上,直到玉子琚的叫罵聲越來越弱,范遙才停了手。
“看他怎么樣了。”
范遙揉了揉胳膊,看了眼柱子之上衣衫破敗、傷痕遍布的人,沖著一旁站著的人使了個眼色。
“應該是痛暈過去了,不過沒有性命之憂。”
那人上前查探了一下,恭敬地向范遙答道。
“那就好。”
范遙點點頭,將鞭子收好。
“把他放下來吧,給他一床破棉被,天冷,別凍死了,這兩天公子應該會來發落他。”
“是。”
范遙轉身離開了暗牢,其余四人待將玉子琚身上的繩子解開,將他扔在地上,也默默的跟著范遙退了出去。
“你們……居然敢……打……本……少……本少……不……不會……放……過……你們……”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