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出事了!丞……蔡庸他……他死了。”
金色的余暉從雕花窗外落到地上。勤政殿內(nèi),鳳鈺笙放下手中的筆,將一本奏章合上,剛伸了個懶腰打算起身去含芳殿,便聽到曹福禧慌張的聲音。
“你說什么?”
聽了曹福禧的話,鳳鈺笙一掌拍在幾案上。
“朕不是讓人好好看著他的嗎?怎么會死了?”
“皇……皇上息怒。”
曹福禧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任由豆大的冷汗一滴滴滴落到地上。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
鳳鈺笙有些氣急的走到曹福禧身邊,一腳將曹福禧踢翻在地。曹福禧吃痛,卻也只得忍著,并小心翼翼的跪伏在地上。而這一幕,剛好落到急急趕來的楊青渭眼中。
“臣參見皇上。”
“青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庸怎么會死在牢里?”
見楊青渭進(jìn)來,鳳鈺笙眉頭緊鎖,眼中盡是不悅。
“是臣……看管不利。”
楊青渭俯首跪下,心里卻知皇上這次怕是不會輕饒了自己了。
“看管不利?蔡庸被押天牢之后,朕便讓你親自派人看著他,如今他死了,你跟朕說看管不利?”
鳳鈺笙怒視著面前一身輕甲的楊青渭。
“到底怎么回事,給朕說清楚!”
“是。”
楊青渭依然跪在地上。
“今日午后臣去天牢巡視時,蔡庸并無異樣,可申時臣接到手下侍衛(wèi)急報,說蔡庸好像犯了急癥,怕是快不行了。臣聽聞此事,便趕緊找了大夫去了天牢,可當(dāng)臣趕到天牢之時,蔡庸他已經(jīng)不行了,大夫查驗后,說是心疾,并說此急癥若不及時救治,不過呼吸間便能奪人性命。”
“心疾?”
鳳鈺笙走到幾案后坐下。
“朕可從未聽說蔡庸有心疾啊。”
“皇上,蔡庸之死,臣卻有看管不利之過,請皇上責(zé)罰。”
蔡庸之死雖在自己意料之外,可若是自己時刻注意著蔡庸的一舉一動,他應(yīng)該也不會死的如此突然。
“罷了,你們起來吧。”
鳳鈺笙思索了片刻,沖著楊青渭和曹福禧道。
“蔡庸本就該死,可這么死,倒是太便宜他了。楊青渭,至于你的看管不利之罪,自己去刑獄司領(lǐng)罰吧。”
“是。”
楊青渭沖鳳鈺笙行了一禮,便起身退了出去。而一旁的曹福禧知道皇上此時心情極差,便小聲問道:“皇上,奴才聽說溫先生這兩日新編了個曲子,皇上可要去聽聽?”
“嗯,走吧,去含芳殿。”
鳳鈺笙此時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差,想想蔡庸這個勾結(jié)外賊圖謀自己江山的小人居然這么輕易地就死了,他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
與此同時,尚書府。
顧采之剛整理完與蔡庸有勾結(jié)的官員名單,便看到連清玨帶著一身寒意走了進(jìn)來。
“這天越發(fā)陰沉,眼看就要下雪了,你怎么過來了?”
“蔡庸死了。”
伸手接過顧采之遞來的熱茶,連清玨喝了幾口,便跟顧采之?dāng)D在一張凳子上坐下。
“死了?”
顧采之很是詫異,他順勢抱著連清玨,卻因摸到連清玨冰涼的雙手而眉頭緊皺。
“手還是這么涼,身子可有不適?”
“呵呵,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連清玨就這么倚在顧采之懷里,感受著顧采之溫暖的體溫,一臉笑意。
“無事便好。”
見連清玨面色雖蒼白了點,但確實精神尚好,顧采之才放下心來。
“什么時候的事?”
“剛才。”
“可找仵作驗過?”
“楊青渭帶了大夫去看過,之后,我也安排了人去檢查,是死于心疾。”
“心疾?你是嫌他死的太容易了?”
明顯感受到懷中人的咬牙切齒,顧采之問道。
“是。本來皇上下旨,三日之后要將他車裂,我打算著這三日讓他在牢里吃些苦頭,可如今他就這么輕易的死了,真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總覺得,蔡庸的死有些蹊蹺。”
知道連清玨是想折磨蔡庸給自己報那日*之仇,顧采之心里開心的不行,所以他將下巴抵在連清玨頭頂,唇角的一抹笑意也越來越濃。
“我也覺得有些蹊蹺,這么多年,我可從未聽說過蔡庸有心疾。”
“那……會不會是亳炎國的人?”
“不無可能。”連清玨皺眉。“如此看來,這亳炎國的手,也太長了點。”
“那不知皇上他……”
“皇上不傻,我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只不過一直以來皇上的用意便是除了蔡庸,如今蔡庸雖死的太過隨意了些,但他只要死了,皇上便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只不過,蔡庸一死,皇上對我怕是……”
“阿玨。”
聽著連清玨好似玩笑的聲音,顧采之不由收緊了臂膀。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道理顧采之不是不懂。
“阿玨,我已經(jīng)把跟蔡庸有關(guān)系的官員名單整理出來了,待明日我把它交給皇上,待幾日之后阿婼出嫁,我們便離開這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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