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琚……你怎么樣?”
好不容易將玉子琚拖了回去,扶到床上躺好,溫羨初也因大病初愈,身子還比較虛弱,所以早已出了一身的汗。
“腿疼。”
玉子琚躺在床上,看著床邊溫羨初有些急促的呼吸著,這幾日都是泛白的面頰此時也紅潤了不少,心里不由生出一種憐惜之意。
“阿初,你可真好看。”
“你……”
溫羨初氣結,但一來想到這人是自己的恩人,二來,如今這人又確實身子不適,所以他只好壓抑著心頭的不滿,站起身來。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找大夫。”
“好。”
目送著溫羨初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玉子琚愉悅的哈哈一笑。但隨即,腿上的疼痛卻忽然更加劇烈了些。
“連清玨,本少……饒不了你!”
玉子琚握緊了拳頭,勉強將因為疼痛而即將破口而出的*聲壓了下去,若不是那日連清玨將自己關在陰冷的地牢里,且在打了自己之后將自己扔在路邊,自己怎么會有今天這種境遇。
……
“大夫,他怎么樣了?”
因今日是除夕,城中不少醫館都已關門歇業了,溫羨初跑了好幾條街才尋得一家正打算關門的醫館,廢了好一番口舌,許諾多加兩倍的診金,那大夫才勉強答應跟他去問診。所以當溫羨初帶著大夫回來時,玉子琚早已昏睡了過去,可他額間全是冷汗,眉頭緊皺,臉色蒼白,且有細碎的頭發粘膩在他臉上,像極了一只受了傷的小貓,跟他平日里張揚輕狂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位公子的腿應該是前些日子受了傷,又受了涼,寒氣入骨,怕是不好根治。”
“居然如此嚴重嗎?”
溫羨初有些詫異,并且此時,他看著躺在床上很是虛弱,動也不動的玉子琚,越看越覺得這人面熟的很。
“說嚴重也嚴重,但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大夫走到桌子旁拿出藥箱中的筆墨寫出一個藥方。
“若平日里,特別是天氣陰冷的時候注意保暖,保護得當,是不會犯的。這位公子這腿疾這次之所以復發的如此嚴重,想是昨兒夜里著了涼了。”
“昨兒夜里嗎?”
溫羨初回憶了下,昨兒夜里還下著大雪,這人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吵著鬧著,非得拉著自己去放孔明燈,自己被他吵的沒辦法,所以只好陪他去了,結果天黑路滑,他又不讓玉書跟著,自己一不小心滑到了一個雪坑里,而他為了扶自己,也不小心掉了進去,后來兩人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從雪坑里爬了出來。再然后,因兩人衣發上全是雪,便只好敗興而歸,回到驛站后趕緊喝了姜湯,泡了熱水澡,今早起來見他并無不妥,便以為沒事兒,卻不想……
“公子?公子?”
“啊?”
那大夫見溫羨初一直在發呆,喚了好幾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這是驅寒的藥,公子可跟我回去抓藥,吃幾副就好了。”
“好。”
溫羨初有些怔怔的盯著玉子琚,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比較微妙的感覺。
“我那兒還有消腫止痛的膏藥,公子也可拿來給這位公子敷上。但剛才也說了,此疾極難根治,以后還得多多注意啊。”
“好。”
聽著大夫的囑咐,溫羨初一一應了,然后給玉子琚掖了掖被角,便跟著大夫走了出去。
……
待溫羨初再回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后了,畢竟看玉子琚這情況,今晚他們怕是回不了驛站了,所以當他跟著大夫拿了藥之后,又去買了點吃食和炭火帶了回來。本來他想找人去城外驛站給玉書捎個口信的,可也因今夜除夕,尋了半天未尋到愿意去帶信之人,便只好作罷了。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嫌本少麻煩,丟下本少跑了呢。”
所以當溫羨初回到院子剛熬好了湯藥端進屋里時,便聽到玉子琚故作埋怨的聲音。
“……”
因知道了玉子琚這腿疾復發多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溫羨初此時也不愿與一個病人計較,因此他便只當做什么都沒聽到,只是把藥碗遞給已經從床上坐起身的那人,見那人乖乖的接過藥碗喝藥,就又開始取出炭火,生起炭盆。
“把腿伸出來,我給你上藥。”
將剛生好的炭盆端到玉子琚床邊,溫羨初接過空了的碗放到桌子上,然后拿出藥膏,將被子掀了起來。
“阿初,看了本少的身子,那本少可就是你的人了哦。”
“……”
聽到玉子琚的話,溫羨初覺得額角青筋直跳,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將想要暴打玉子琚一頓的想法收起,然后在炭盆上烤了烤手,待手暖和了,才撩起玉子琚的褲腳,打算給他上藥。可是,待玉子琚的褲腿全部挽起,溫羨初這才驚詫的發現,玉子琚腿上有許多還未痊愈的鞭痕,且看鞭痕的位置,明顯他身上應該也有不少。
“你……你這……”
溫羨初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此刻,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從第一面起他就覺得這玉子琚看著很是眼熟了,原來,他就是上次自己出宮時在路邊救起那人!
“怎么?害怕了?”
看著溫羨初臉上復雜的神情,玉子琚第一次真正的有些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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