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上來過了?”
待顧采之回到連府時(shí),已快要巳時(shí)了。剛進(jìn)府門,范遙便來給他說了今日鳳鈺笙到來之事,他怕鳳鈺笙會(huì)為難連清玨而惹得連清玨難過,所以趕緊急匆匆的趕到連清玨臥房。
“是啊。”
臥房內(nèi),連清玨正伏在書案上拿著筆寫著什么,聽到顧采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便趕緊將桌上的東西收起,并隨手拿了本書翻看著。
“那他可有為難你什么?”
進(jìn)了屋之后,顧采之先走到書案旁,摸了摸連清玨的手,然后便板起了臉。
“下了床怎么不多穿件衣裳?手冷成這個(gè)樣子,還嫌自己身子不夠遭罪嗎?”
“呵呵,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還不成?”
知道是自己理虧,連清玨便趕緊認(rèn)錯(cuò),好像自從自己受傷后,顧采之便對自己變得“嚴(yán)厲”了不少。
“皇上可有為難你什么?”
睨了連清玨一眼,顧采之坐到他旁邊,連清玨便順勢靠在顧采之懷里,并任由顧采之將自己的雙手握到他自己手里。
“跟我所料一樣,他是見我身子慢慢好了,便想讓我重整朝堂。而我本想將官印還他,卻惹的他氣的拂袖而去。看來,是不能好聚好散了。”
“如此看來,我若給皇上遞上辭呈,他必然也是不允的。反正我這邊的事兒也快要完了,那不如等元宵那天,趁皇上在宮中筵飲百官,我們悄悄的走?”
知道連清玨心里總歸是有些失望的,顧采之皺了皺眉,抱緊了懷里的人。
“好啊。”
連清玨輕笑。
“你說我們這像不像私奔?”
“你說像便像。”
顧采之的嘴角慢慢扯出一絲弧度,他所期待的日子,終是快要到了。
……
“阿初,我要走了。”
與此同時(shí),城外驛站內(nèi)。玉子琚少有的正坐在椅子上,直盯著對面的人。
“要走?回亳炎國嗎?”
聽了玉子琚的話,溫羨初還是有些驚訝的。
“嗯。”
玉子琚點(diǎn)點(diǎn)頭。
“那……什么時(shí)候走?”
因被玉子琚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溫羨初便別過頭,看著不遠(yuǎn)處的燭臺。
“明日就走。”
看著對面這一身粉色衣衫,仍舊是和往常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人,玉子琚覺得心里有些失落。
“好。”
溫羨初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也仍舊是和往常一樣的溫和。可這種溫和在此時(shí)卻讓玉子琚有些氣惱。
“阿初,我要走了,你……你心里居然都沒有半點(diǎn)舍不得我嗎?”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生在世,不就是分分離離嗎?”
假裝沒有聽懂玉子琚話里的深意,溫羨初低下了頭。
“況且我們這也只是暫時(shí)分別吧。來日方長,以后總是有機(jī)會(huì)再見的。”
“你……”
玉子琚氣結(jié),想他玉家小少爺,一直以來誰不是上趕著討好自己?怎地如今自己居然如此不爭氣,偏就把心放到了這么一個(gè)不解風(fēng)情的人身上!
“少爺……”
“你不用多說了。”
溫羨初看著玉子琚如此神情,心里也有些慚愧,畢竟相遇以來,玉家上下對自己可以說是極為上心的,可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玉子琚打斷了。
“就當(dāng)是本少的一片真心被狗吃了。”
低聲嘟囔了一聲,玉子琚也不管溫羨初作何反應(yīng),便起身打算離開。
“少爺……”
溫羨初也站起身來,擋在玉子琚身前。
“我……我知道少爺?shù)男囊狻!?br />
“你知道?”
玉子琚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不知是因?yàn)榫o張還是因?yàn)槲輧?nèi)太過悶熱,而雙頰微微泛紅的人。
“知道。”
溫羨初咬了咬牙,然后抬起頭,第一次滿臉嚴(yán)肅的看著玉子琚。
“羨初并非愚鈍之人,雖然與少爺相識時(shí)間不長,但也在機(jī)緣巧合中與少爺有過幾次交集,并且這幾日來,少爺為羨初做的,羨初心里明白,所以羨初也并不想辜負(fù)少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玉子琚重新坐回椅子上,并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喝著。雖然這啟落城并非亳延國的地界,可以他玉家的實(shí)力,想查一查溫羨初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難事。所以,他早就知道了溫羨初原本是在紅禧班過活,后來因?yàn)榧t禧班班主崔九伶被召入宮,又枉死宮中,溫羨初在奉命去去崔九伶收拾遺物后,進(jìn)了宮便再也沒有出來,直到那一天,自己在大街上將生死不知的他撿了回來。并且,說來也巧,這溫羨初居然就是那日自己落難時(shí),救了自己的人。
“可是,一來羨初出身卑賤,不過只是區(qū)區(qū)一個(gè)戲子,二來……二來羨初的心已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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