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孫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的是A。
李芳掛斷電話正準備停車,電話里又收到一條A的信息,內容大概是他們三人多等了五分鐘,嘴炮孫浩他們是不是慫了不敢來。
那條暗巷口,李芳將車直直擺在入口處以方便運輸和意外,并回復對方短信“已到,誰慫誰孫子。”
從后背箱里取出飲料,鄭重其事的再一次囑托感謝三人,她站在車前目送著三人逐漸消失于黑暗的矮小身影,李芳心有忐忑。
畢竟這次事件走向的掌控權是自己親手交給他人,還是三個孩子。
而且這樣的布局一旦暴露,那她的宏偉計劃就會被延遲,背負起這吞噬靈魂的仇恨,李芳難以確定自己還捱的了幾天,她要他們活在當下,快意恩仇也死在當下。
這零下10度左右的室外氣度,不知是因為焦慮的身體反應還是健康狀況拉紅線的原因,李芳扛的艱難顫抖。
一根,兩根,三根……似乎也沒過多久,站在巷口一直深望向里的李芳,緊握住手里那個被她拿下來的車載煙灰缸里不知不覺已有了半盒煙頭之多,只是每一根幾乎都剩下有半根以上。
李芳看了看手機屏幕,23點33分,心中更加焦慮在原地來回踱步起來
“按理說這個時間差不多該到了。怎么還沒出來!?難不成……要不……我去看看吧,就說發現了浩浩手機短信的內容,趕來制止。”
李芳隨手就將煙灰缸放在車頂,邁出急步朝內走去。
也就剛行了五六步,遠處傳來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李芳立馬止步伐,站在那里側耳傾聽著,怪的也是腳步聲越來越凌亂,自己的心跳聲倒是愈發清晰急促。
遠處昏暗的光線下也出現了三個孩子的模糊身影,無法確定到底是哪方人。
李芳將注意力全保留在遠處那個路燈下,隨著距離迅速拉近,她終于在路燈相對清晰的照射下辨認出來者是A2他們三人的輪廓。
李芳連忙迎跑上去,四人即匯集于此。
三個孩子神色慌張緊張,三人臉上手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掛彩,衣服褲子也的都沾染上厚厚的雪污。
說是李芳著急,三人比起她更為焦急。A2彎腰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道
“阿姨,阿姨!你那個真的是瀉藥么?他們……他們……”
A2一只手指向身后的黑暗,大口換氣半天數不上話來。
A3雙手捂著自己小腹,斷斷續續說道
“他們喝飲料后又和我們對罵了幾句,我們就動起手來。
這也沒過多久,他們就開始喊頭暈惡心,我們開始并沒太在意,后來有個叫A的人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另外兩個也開始歪歪扭扭慢慢坐在地上!
阿姨!你這東西是不是有問題!瀉藥怎么會這樣!”
李芳一聽欣喜若狂,但做出的神色卻又是同那三人如出一轍,眼里盡是因為悔恨而慌亂的驚恐
“什么!?暈了!?這……怎么會這樣!?
這就是普通的瀉藥啊!難不成他們過敏性休克!?不及時處理會出人命的!
不行!我得把他們即時送去醫院!
孩子們你們快離開這里!今天這事你們就當不知道,我也不告訴他們你們是誰。
放心,你們對我這么仗義我也不是出賣朋友的孬貨!但是你們回去后也務必保密,別給自己添麻煩!
快走!快走!”
三人一聽均被下的面色慘白,相互對視后連招呼都沒給李芳打就撒丫子狂奔開來,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比剛才跑來的速度還快了不知多少倍。
李芳話音一落,也同時朝巷內急速飛奔過去。
狩獵完成,羚羊弱子渾身散發的血肉異香,遠隔數米仍然可以刺激到李芳的腎上腺素,她因所有的正面情緒一次性全部沖擊向大腦。
她的步伐的速度和全身力氣都在瞬間膨脹到極點。
本就是小城,入了深夜人便十分罕有,更何況是今天這樣的冰寒氣候。
昏暗光線下,李芳像個拯救他人于危難的強壯女超人,來回三趟將三個孩子一個一個橫抱在懷里,陸陸續續箭步歸來放進車的后座里。她這一路的神態,臉色不紅氣息均勻,表情更是融入這深夜的天寒地凍里,麻木冰冷陰森詭異。
因為地理位置,西北冬季漫長劇寒。土地一入了冬也全是凍土,土生植被還可以保留生機于凍土之下,來年開春后再頑強生長出來。那些用以裹腹和補充衛生素的瓜果蔬菜在無任何人工干預的前提下幾乎是無法存活。
所以西北農村老一代的土屋建筑模式里幾乎都有地窖這種設計,修筑的位置和大小不盡相同,但功能只有一個,保溫保鮮。
因為特殊修筑要求需要一定深度,所以相對來說隔音效果也添一籌,況且周遭四鄰也大都各自散去。
就算先決優勢在前,李芳仍然謹小慎微,生怕一個不留神誰大聲喊叫又恰好驚動今日恰好回老家辦事過夜時恰好起夜的誰,高樓修于完好居然潰于一匹叫做恰好的爛磚。
這個“恰好”就是李芳為潘智和那三個孩子各塞了一塊大布團在嘴里然后又各自牢牢為他們在嘴上厚實貼上幾層膠帶的原因。
等潘智恢富神智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于一個不可識別具體信息的土洞里,頂上懸掛著一個宿營用的冷光大燈,把手被一根紅繩綁著懸掛在一顆嶄新的釘子上。
自己下身居然只穿著自己那條黑色四角內褲,其余部分則全部赤裸。自己被雙手反綁躺在角落,李芳見他醒了又將他提起重重跪在地上。
這滿地的砂石磕直接在他膝蓋骨脂肪薄弱的地方,疼的潘智嗚嗚直叫喚,無奈自己雙腿也緊緊被綁住,別說起身就連倒在地上蠕動都是奢望。
他跪著的對面則是三個被五花大綁在破舊木頭小椅子上的孩童,垂頭沉睡安然不驚。
身旁的低矮破舊小木桌上放著一大堆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金屬刀具和一個卡式爐,但可以明確的是這些東西屬性似乎并不善良。
“潘總,怎么了?你看起來很冷?”
李芳脫下外套直接扔在地上,她走上前去輕輕挑起了潘智的下巴真誠關切
“這是我家廢棄的地窖,用來冬天保留些過冬食物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
第一次邀請你來第一晚就在這個破敗的地方度過,實在有失禮節我很抱歉。
不過也沒別的辦法,我想等下給你手術時讓孩子們可以盡情清晰觀摩每個細節,我是說若有衣物在難免有遮擋。冷的話就只有你多將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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