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宏見朝燕綏已無大礙,還因此得到了云熾的幫助,而云熾又如此誠懇地向他求情,便嘆了一聲,說:“好吧,云師妹,我就看在你的面上再網(wǎng)開一面。但是,若她再有犯,絕無情面再說了。
云熾感激地點點頭,說:“多謝師兄!“
清心峰上,阿梨正忐忑不安地等著,見云熾御風(fēng)而回,心里一喜想迎上去,卻又怕云熾是不是還在生氣,又停住了腳步。
云熾見她怯怯地站在那里,手指一直擰著,想看她又不敢看,神色頗是不安。一個先天之靈,但如今卻似一個孩子般無措,云熾只能說到:“走吧,回去!”
阿梨低著頭,‘嗯’了一聲,跟著她踏在飛劍上,往渺聞峰飛去。
“昭言,我是不是讓你難過了?”飛行在空中,阿梨不安地問。
云熾沉默不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落地把她放下之后,云熾?yún)s又準(zhǔn)備離開了。背著阿梨,話里聽不出情緒地說:“我要出去幾天,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再生是非。若是再打傷人我也留你不住,若你不想回天外天就回渭水去吧。”
看著她生氣地離開阿梨只覺得黯然神傷,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云熾離開后卻也沒走多遠,她來到宗門的落橋邊,望著那太耀的熠熠余輝,只覺得整個人頭痛無比。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阿梨的執(zhí)念,若她再三因為她而做出有害他人的行為,遲早會為她自己招來禍端。雖然她常說自己是神不懼他們這些修仙者,但天地呢,她也無懼嗎?過分桀驁,遲早會有懲罰的。若她迎來劫難,自己又應(yīng)如何?她曾為昭言付出了那么多,雖然云熾知道自己與昭言對她都沒有任何超越朋友的情誼,但如今這份因果落到自己身上,自己又不能不承受。云熾望了望雙手,嘆息到。
“聽說你最近很煩惱。”一個人突然在自己身后說到,云熾回頭一看,原來是青云道君。
“青云師兄。”云熾輕輕一揖,說到。
青云點點頭,含笑說:“聽說最近你有一位小朋友為你帶來了很多麻煩,怎么,打算怎樣處理?”
云熾苦笑一聲,說:“這事連師兄你都知道了?我朋友性子桀驁不馴了些,加上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做了些魯莽的事。我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請師兄莫擔(dān)心。”
青云一笑,說:“如果教不聽呢?”
云熾一怔,是啊,她已固執(zhí)到入魔怔,又怎會聽她的勸告呢。
青云說:“師妹,我從來不覺得你是這般優(yōu)柔寡斷的人,怎么了?這件事為何反讓你這般的為難?”
云熾一怔,是啊,為什么,她本不是這般拖泥帶水的人,為何要讓自己和他人都處于兩難的境界呢?她說:“多謝師兄提醒,云熾明白了。”
青云含笑地看著她離開,他們這幾個都是資質(zhì)不凡的良玉,但是卻又都偏偏容易陷入世俗感情,不知好是不好呢。青云摸了摸美髯,想起了他那最近頻繁下山的小弟子,不由得也有些擔(dān)憂了。
云熾在外面游歷了幾天才回來,她是希望借這段時間讓阿梨和自己都好好的冷靜一下。
在云熾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阿梨百無聊賴地在宗門內(nèi)各處游蕩。云熾說不希望她再惹是生非,所以她便避開了歸墟宗的所有弟子。
這一日她游蕩到了歸墟宗天池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氣息。她用無妄明目朝水底一探,然后朝著平靜無波的湖面喊到:“你這小麒麟,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快出來拜見你的前輩。”
水面突然蕩起了波紋,靈祖水麒麟由水中轟然而出,見到了阿梨,說:“原來是一課仙梨,怎么,你和別人打招呼都是這般的態(tài)度嗎?”
阿梨沒想到這麒麟竟也這般的傲慢地回應(yīng)她,本想出言反刺,但想起了云熾的囑咐,便收斂了脾性,悻悻地說:“對不起拉,我習(xí)慣了。這樣吧,但是看在你也是仙靈的份上,我重新跟你打個招呼吧,你好啊小麒麟。”
水麒麟睨了她一眼,說:“我自然很好,但是你不好,你哪里都不好。”
阿梨一噎,氣急敗壞地說:“你在胡說什么?”
水麒麟一笑,說:“我有沒有胡說你不清楚嗎?”
難道他看出來了?水麒麟說:“你神魂潰散,再這樣下去只怕會……………”
阿梨揮手打斷了他,說:“不用你告訴我我會怎樣,我都清楚。說說你吧,小麒麟,你一個神祗怎會流落在這里,為什么不回麒麟圣地去?”
水麒麟說:“吾在等人?”
“等人?等了多久?”
“記不清了,應(yīng)也有數(shù)幾萬年了吧!”
數(shù)萬年,她也曾經(jīng)等昭言等了幾萬萬年,原來竟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也等一個人等了好久好久,等待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也許因著相同的經(jīng)歷,阿梨向他吐露了壓在心底許久的心聲。
水麒麟目光幽幽地說:“不好受,卻也要等。你等的那個人,等到了嗎?”
阿梨點點頭說:“等到了。”
“你既已等到了,為何還不開心?”水麒麟問。
阿梨說:“本來我是很開心的,但是我好像給昭言添了很多麻煩,我讓她不開心了,所以我也覺得很不開心。”阿梨把之前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水麒麟。
水麒麟聽完一聲嗤笑,說:“你這仙梨怎地如此糊涂,喜歡不是禁錮,不是把一個人變成你的傀儡,讓她永遠只按照你的思想去活著。那樣她只會離你越來越遠。像你這樣的兩棵靈種,也需要一定的空間去呼吸才能成長,人當(dāng)然就更需要了。”
阿梨喃喃地說:“是這樣嗎?原來我一直禁錮著她嗎?”
水麒麟點點頭,說:“不錯,你把那位小弟子逼得太緊了,你既說她已忘了前事,她便無法做到和你感同身受。你何不給她點時間,讓她重新接納你或者給時間她再想起前事呢?”
阿梨黯然神傷,說:“給她空間和時間?但是我害怕他身邊有了其他的朋友,她會忘了我,又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世間。一個人過了幾萬萬年了,我很害怕。我怕我會忍不住殺光她身邊的所有朋友的,這樣昭言是不是就會更恨我了,就像你說的她會離我越來越遠。那樣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世間只有一個人的心意是無法強求,水麒麟嘆息了一聲,說:“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學(xué)會放下?”
阿梨把頭埋入了自己的手臂,說:“放下?我怕我做不到。”
“總應(yīng)去嘗試一下,莫把自己和別人都困死在偏執(zhí)里。”
放下?阿梨把頭埋在臂彎里,一想到離開昭言的情景,淚水就忍不住流了出來。
當(dāng)云熾回到副峰后,卻見阿梨一個人孤單單地坐于臺階之上遠眺著遠方,不知在等待著什么。見到云熾之后,她驚喜地蹦過來,卻又有些怯怯地問:“昭言你回來了?”
云熾點點頭,說:“嗯,回來了。對不起,阿梨。”
阿梨見云熾向自己道歉,愕然地問:“昭言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應(yīng)該是我對不起昭言,是我讓昭言難過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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