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峰上,玉真打開了程紅鳶的儲物戒,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半塊火靈玉璧。他拿出云熾之前交給他的半塊玉璧,兩塊玉璧一靠近,便像久別重逢一樣,發出‘嗡嗡’的響聲。玉真將它們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塊,煜煜生輝,浮在半空閃著純厚的火靈神光。
水靈神器,金靈神器,火靈神器,現在就差土靈神器和木靈神器了!玉真面上木然沒有顯露表情,而藏于衣袖的掌心卻緊了又緊。
由于程紅鳶把消息放了出去,現在五靈神器便不再是什么秘密,各派都有人加緊在搜尋神器中。本來云熾心思縝密,是最適合派出去尋找神器的人,但現在她狀態不佳,玉真也沒有再給她分派什么任務,而是交由青云道君去安排處理了。
這日,玉真御風來到了云熾的渺聞副峰。按理說,他回來了,云熾也必須搬到落英峰跟著他修煉。但一是云熾的副峰離落英峰并不遠,二是云熾也住習慣了,他與玉虛待她都親如弟子,所以住在哪也沒有什么區別了。
他這個唯一的弟子最近令他很是擔心,本來就沉悶的她自從太姥山回來后就更郁郁寡歡了。他明白她不快的原因,雖然開解的這種工作師兄更擅長,但他也不能看著她一直消沉下去啊。他玉真的弟子是人中龍鳳,怎可被這一時迷障困住。
所以他今日是特意過來開解云熾的,但當他落到竹海旁時,卻看到玉虛也在,仿佛也是剛剛到。
他們沒有看到后來的玉真,云熾向著玉虛行了個禮,說:“弟子拜見師伯。”
玉虛微微點了點頭,說:“熾兒不必多禮。”
然后渡步來到梨樹之下坐下,說:“熾兒,來坐一下吧,說起來,我們也很久沒有這樣單獨說說話了。”確實,倆人都是孤冷之人,像這樣只有倆人的談心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云熾依言坐下,玉虛望了望前面起伏的竹海,似想起了什么往事,說:“以前我和你師父,常常也喜歡來到這片竹林里玩鬧。你師祖最是寵著他,每當我們有什么沖突時,你師祖總是站在他那一邊。而你師父那時就一邊看著你師祖教訓我,一邊躲在后面做鬼臉…………..”像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玉虛嘴角含笑,搖了搖頭。
當他與玉真都還小的時候,他們的師父就曾左右抱著他們,說:“景月,阿真,以后你們就是師兄弟了,可不能老是打架。特別是景月,你是師兄,更要讓著師弟。”年小的自己不懂本來是自己祖祖祖爺爺的師父為什么老是偏袒阿真,還鬧過小別扭呢。
云熾還是第一次聽師伯提起師祖,便好奇地問:“師伯,師祖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前怎么沒聽你和師父提起過?”
玉虛嘆了一口氣,說:“你師祖,曾經也是宗門的太上長老,是一個仁厚慈愛之人。他對阿真很好,在阿真還很小的時候,他就把阿真抱回來養了。所以他對于你師父而言,說是授業恩師,不如說更像是父親。”
云熾問:“那師祖他老人家………………”
玉虛嘆了一口氣,想到了幾百年前的情景,說:“他已經過世了………..”
過世?與隕落的區別是什么呢?云熾本來想問,但見玉虛仿佛不愿多說,卻也沒敢深究。
玉虛說:“熾兒,其實你和你師父的性格很像,都是一樣的倔強、固執。雖然他沒說,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對你師祖的死耿耿于懷,他心里有恨,常常藏于心底。而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知道,你心里有痛,也一樣無法發泄。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么,但是若讓關心你的人知道了,他們都只會想看到你過得很好,而不愿見到你如此的意志消沉。若他們曾經為你付出了什么,我相信他們都是自愿的。但現在你這樣,卻又如何讓他們的付出覺得值得呢?”
云熾慣于隱藏自己,本來她聽完了玉虛的這番話后只想露出一個微笑說自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字字句句直戳心底的時候,眼淚仿佛有了思想般自行掉了下來。原本只是低低哭泣的她由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仿佛要把前世今生的傷痛與不安都哭了出來。
玉虛看著她趴伏在桌上,沒有任何的安撫。她從來心思過重,能如此發泄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另一個人呢,他的恨什么時候能解?玉虛望了望門外,看到了那片匆匆離去的衣角。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自從在玉虛面前大哭了一場后,云熾渾渾噩噩的狀態就好了很多。而這一日,云是處理好了手上的事,準備和她一起回凡界了。
倆人向師長辭行后,御劍來到浮空山,過結界回到了凡界。
好像離上次自己回來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云煥開和陸青已年逾花甲,頭上早已斑白。而他們依然住在淥水村原來的小院子不敢離去,仿佛在等著他們這兩個離家的人。
修真的時間如流水,當他們意識到要回來的時候,時間已匆匆過去了。
“爹,娘!”云是與云熾同時喊到。
云煥開與陸青見到他們后很是驚喜,眼含淚花地摸了這個又摸那個,陸青更是笑中帶淚地說:“是兒,熾兒,你們怎么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平時一個也難見到,現在兩個一起回來,叫云煥開和陸青怎能不開心。
云熾輕輕地握緊陸青撫著自己的手,說到:“娘親,我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陸青一愣,說:“傻孩子,說什么對不起呀。”她與云煥開何曾怪過他們,“回來了就好,讓娘親好好地看看你。我的兒啊,這次可要留久一點,讓為娘的多看你們幾眼。”
云熾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她難得的溫順讓陸青遂笑顏逐開地撫了撫她的頭。
夜間蟬鳴蛙叫,這平凡的村落讓云熾漂浮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難得地與陸青坐在院子里納涼,說著知心話。
“你大哥也是常年忙著國事難得回家一趟,不過你嫂子和遙之倒是經常回來看我們兩個老人。這些年你大哥官職是越做越大,現在都已經是鎮國大將軍了。不過他也老了,頭發都開始花白了。哎,時間過得這么快,好像還來不及多看你們幾眼,半截身子就已經埋進黃土了。”陸青有些傷感地說。其實他們本可以般到金陵與云箋同住,但他們只怕一搬走,另外的兩個兒女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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