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無憂問:“若………..有一個人愿意用自己全部的真心去對待姑娘,在修真一途上也能與你一起共進退,姑娘也…….不愿意再嘗試么?”
云熾笑說:“即使這世上真有這么一個人,只怕我也回應不了他的深情,我已經不會再愛了。”不會,不是不再愿意去愛的意思,而是不再有這個能力的意思。可惜鐘離無憂理解不了,只以為云熾不想再經歷一次傷害。
鐘離無憂說:“姑娘,我………………”他正要說些什么,卻被洞外響起的動靜打斷了。
洞外響起一聲慘烈的嘶吼,云熾一凜,顧不上再聽鐘離無憂說的是什么,召出雙劍,沖出了山洞。
鐘離無憂一見,唯有無奈地跟著一起出去了。
在離山洞五里外的一處林子里,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斗,一條五頭的岐蛇正在和一個身形如小山般的黑熊戰斗著。岐蛇六顆頭上有十只眼睛,每一只都閃著惡毒的光芒,想把黑熊置于死地,但黑熊也不是吃素的,它雙眼赤紅,爆發力驚人,仿佛想一手把岐蛇撕碎。
兩者實力相當,且都是高階的妖獸,這場戰斗把他們周圍一公里范圍都變成了一個修羅場,沒有妖獸敢靠近。云熾二人來到之后,也只敢遠遠地觀望著。
云熾二人的動靜自然瞞不了兩只妖獸,但它們都只顧著殺死對方,便也沒空理會這些螻蟻了。
不知是地盤之爭還是個人恩怨,兩只妖獸都鉚足了勁想殺死對方。岐蛇最厲害的絕技便是它身上的毒,它五顆頭形成一個包圍圈,從四面八方向黑熊噴灑著毒氣。但黑熊身上厚實的熊皮似乎并不怎么懼怕毒氣腐蝕,它捶著自己的胸口怒吼了幾聲,便發力一拳砸向岐蛇的一個腦袋。
岐蛇的腦袋被砸偏了,似乎也發怒了,它其中一個腦袋朝著天空發出了一聲銳利的尖叫。
“啊~”這聲尖叫似乎能穿破人的腦袋,狠狠地刺入人的神魂,遠遠地觀望著的云熾與鐘離無憂也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黑熊受聲波影響,手里力量弱了幾分。岐蛇趁機用身體卷起黑熊的身體,越箍越緊,甚至骨骼都被壓得發出了咯咯的聲音。黑熊猛烈地掙扎著,但岐蛇的纏繞能力實在太強,它掙不脫。
黑熊落了下風,岐蛇的蛇頭湊過去,照著把它的腦袋腦袋和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黑熊發出了一聲震驚森林的慘叫,然后在千鈞一發之間,踏在地上的雙腳突然猛烈一蹬,龐大的身軀凌空躍起,然后利用岐蛇身體為它緩沖,重重地撞擊到地上。
“啊~”岐蛇又發出了一聲銳利的嘶叫,但這次不是傷害,而是慘叫。黑熊的重量狠狠地撞擊到了它的要害。
這時,和岐蛇一起倒在地上的黑熊雙臂用力一張,撐開了岐蛇的纏繞,然后抓著岐蛇的腹部的一個地方,伸出鋒利的熊爪,一抓劃破了岐蛇的肚皮。
岐蛇劇烈地在地上翻滾著,但黑熊的雙爪牢牢地抓著它破開的皮肉不放,令岐蛇一時無法掙脫。然后黑熊把爪子伸進岐蛇的身體里,掏出了一顆綠色的蛇膽。
這次岐蛇再無力氣掙扎,“轟”一聲,一座小山一般高的身軀倒到了地上。黑熊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實際上它也討不到什么好處。身體多處皮肉外露,流出的血把身上的毛都結成了一塊一塊。
它朝云熾他們的藏身地望了一眼,云熾感覺得到那一眼的不善與防備,為了防止它會突然發起攻擊,云熾暗暗做了防備。
但黑熊自望了他們一眼后,卻沒有再多加理會,而是直接劃開岐蛇的肚皮,取走了妖丹,接著便幾下跳縱,消失在夜幕里。
云熾與鐘離無憂松了一口氣,警戒著的身體也放松下來。莫看這黑熊受了重傷,若云熾二人要對付它,卻也還是吃力的。
自藏身處走出來,云熾與鐘離無憂來到了剛剛它們打斗的地方。岐蛇身上流出的血滲入了地下,發出了一陣陣腥臭。云熾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下的血跡,說:“鐘離道兄,看來上天都在幫你,這可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鐘離無憂也沒想到這五階的岐蛇來得這么容易,他們算是撿了個便宜了。把岐蛇收進儲物袋,然后對云熾說:“云姑娘,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云熾點點頭,這里血腥彌漫,說不定還會吸引來什么妖獸,還是先離開再說。
他們一路回到了山洞,然后云熾在洞口加強了防御結界,免得一些不長眼的妖獸闖進來。鐘離無憂取出死去的岐蛇尸體,龐大的尸身快要把這個山洞塞滿了。他取出一把匕首,沿著岐蛇的肌理開始分解它的身體。
岐蛇除了妖丹和蛇膽,最有用的就是身上的那塊蛇皮了。刀砍不破,箭射不穿,是做防御法寶的上品材料。鐘離無憂把蛇皮剝下來,準備把它送給云熾。
云熾忙擺手說:“不用不用,真的,道兄,這一次我真的沒有出任何的力氣,受之有愧。”倒不是她客氣,而是,她真的不能再要鐘離無憂的任何東西,她還不起。
鐘離無憂皺皺眉,說:“姑娘這是怎么了,修仙界無主物品見者有份。我要了這蛇筋和毒囊,其他的自然應該分給你。”
自己怎么忘了還有這個規矩!好吧,如果再推辭下去就顯得自己過分扭捏了。她接過蛇皮,說:“那………謝謝道兄了!”
鐘離無憂說:“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然后又剝離了蛇筋與蛇骨,蛇筋他收了,蛇骨留給了云熾。剩下的是毒囊,他摘下毒囊也收了起來。
岐蛇的血和肉都有劇毒,吃不得,所以剩下的東西就沒什么價值了,鐘離無憂示意云熾用烈火,瞬間把地上的蛇肉灼成了灰。
五階岐蛇是得到了,也達到了這次進即翼山的目的,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被困在這神秘的密林里,不得其路而出。
第二天,天亮了,但陽光透不進來,只在外面看著迷蒙蒙的一片。云熾看了看洞外,說:“道兄,天亮了,我們該出發了。”
鐘離無憂“嗯”了一聲,和她一起出去。不管怎么說,還是先探到出去的路再說。畢竟,她好像比較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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