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釋道三教合一果真能行,只不過……”陳留堂眉宇間突然露出一絲痛楚,薄唇被牙齒咬破滲出絲絲鮮血。
只見剛剛穩固下來的泥丸宮里,七道靈臺寸寸崩裂,形如龜裂,似乎只需稍稍一碰,就會化作齏粉。到時他的泥丸宮也會因此承受不住這等巨大的能量,宮破人死。
泥丸宮位于眉心之間,印堂穴和百會穴交匯之處。
稍有意外差池,就會輕而喪命。
不過正當此時,地書飛入泥丸宮,在七道靈臺正上空散著金芒,勉強將七道靈臺穩固住,不至于讓其迅速崩潰。
“三教經義本來晦澀難懂,如那少林七二十二般絕技一般,若無佛法作為輔助,必生禍端。”陳留堂面色蒼白,擦了擦嘴角的殘血。
他融入儒、釋、道三種修行理念,但三種修行方法本就是相差懸殊,雖然憑借大膽嘗試后成功了,但強行融合后也迅速開始崩潰。若是無地書相助,后果不堪設想。
而陳留堂略微思考一番便明白了,儒釋道三種修行理念雖可以熔煉為一,化為七道靈臺。那是因為修行之道是唯一的,是那超脫之道。
而道生萬物,有萬種修行之法。
其中儒、釋、道,是修行之法的三種主流,他現在想要同修,就必須將儒釋道三教思想歸流為一,以儒家經典注釋佛經、道經,反之亦然。
“先生,如何了?”王美人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陳留堂一眼,剛才的模樣著實嚇了她一跳,現在看陳留堂醒來了,故有此問。
“無事,只是修為突破了。”陳留堂輕笑一聲,蒼白臉色露出幾分潮紅,他現在身體虛弱異常,還需幾天靜養,可不能給這蛇妖看出他傷勢的端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既然先生無礙,那臣妾也就放心了。”王美人拍拍胸脯,露齒一笑。
“對了,你可有方法前往南宮的東觀?”陳留堂眼里露出淡淡的渴望。
王美人柳眉微顰,“東觀那不是皇宮藏書的地方嗎?先生怎會想去哪里?”
剛說完,她眨了眨眼,拍了一下額頭,笑道:“倒是忘了,先生也是個儒生,哪里有不好經書的。只不過先生到宮里所為何事,告訴臣妾,或許我也能相助一二。
莫非…真是找哪個深宮寂寞的妃嬪?”
“你話似乎有些多了!”陳留堂冷冷瞅了王美人一眼,陰魂一掐那翡翠指環。
王美人瞬間就在地上翻滾痛呼,求饒不斷。“臣妾錯了,錯了…”
“好了,你只需想辦法將我安排進南宮的東觀里面就是,別的事你就別管。”陳留堂一“松”翡翠指環。
“是,臣妾知曉。”王美人有氣無力道。
………
皇宮的另一處宮室。
劉宏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頓感頭疼無比,將大腿攤開讓宮婢揉捏,抱怨道:“云臺和樂城門走水后,國庫一直撥不出錢糧修繕。滅黃巾軍后,這些功臣的封賞也要撥錢……
一個個昧良心的大臣上奏讓朕的內帑出錢,朕哪里有錢?”
他嘟囔了一會,這群沒眼色的朝廷百官看不出他是個貔貅性格嗎?
只進不出的。
張讓湊上前接過奏折一看,略微思索一會道:“李侍中家有媵妾十名,仆役百人,田萬畝。現在國家危難,財政艱辛,可也沒見他出來說捐多少。”
說罷他退后一步,雙手縮袖,閉目養神。
“果然大奸似忠,大偽似真。若無亞父點醒,朕還不知這些大臣在背后竟是如此做派,著實可惡!”劉宏怒不可遏,他提朱筆封駁了這封奏折,然后再道:“宣朕旨意,侍中李為之中飽私囊,貪污受賄,收押天牢,擇日問斬!”
張讓這時眉眼露出一絲笑意,“陛下不是苦惱修繕宮室沒錢嗎?而又要封賞功臣。”
“不錯,亞夫有何高計?”劉宏興奮道。
“也不算什么高計。”張讓輕聲咳嗽一下,然后攤開功臣卷宗,指著這里面的姓名道:“滅黃巾之戰的功臣多數為世家子弟,并不缺錢,陛下何不如再給他們加官晉爵,其中多余的則用錢財來買!
這樣功臣高興,也能擠走朝堂尸位素餐這幫人,而無錢買官的則降官降爵……”
“如此這般……會不會有功臣心生不滿?”劉宏還是有點政治警覺性的,猶豫道。
張讓冷聲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若是他們心存不滿,那便是早就有逆反之心。”
“也是。”劉宏皺眉思索半會,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法子。在他心里這法子算不上什么高明方法,可是能不動用他的內帑,還有可能增添一筆進增,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漢室命運?
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大賢良師張角都死了,他這個蒼天老子皇帝還活得好好的。
他再翻看了一下奏折,剛準備休息的時候,看到一個與之前迥異的奏折。
“請陛下赦免陳留堂……”
“咦?陳留堂此人是誰?”劉宏疑惑問道,他實在想不起有這么一號人,在朝陽里百官的名字他也叫不全,只能記得三公九卿這等高官姓名。
話音剛落,剛走近宮室里的一個小宦官不甚將手中的竹簡跌落。
“劉瑾,你怎么回事?怎么毛毛躁躁的!”張讓不滿訓斥道,不過他還是存了包庇之心,畢竟劉瑾是宋典一系的,也算是他們這一派。
“亞父不必訓斥,小過錯而已。”劉宏擺了擺手,并不在意,繼續翻看奏折,卻沒想到這奏折要求赦免陳留堂的越來越多。
他心里疑惑劇增,驚訝道:“陳留堂有何能耐,能讓司空、太尉,宗正等三十二名官員聯名請奏要求赦免?”
張讓眼睛一縮,看著這些奏折的署名,冷笑道:“陛下,這些大臣無一例外都是汝南袁家的門生故吏,與袁氏牽扯甚深。
好一個汝南袁氏,我兒左豐就這樣白白死了嗎?”
“汝南袁氏…”劉宏露出一抹忌憚之色,小聲道:“亞父,這陳留堂又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角色,放了也就放了……”
他雖未明說,但言語也很清楚,袁家真的不好惹!
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在天下有者何等的威望,他這個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實,小的有一個兩全之策…”在旁侍立的劉瑾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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