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喜歡的竟是珊兒?薛牧,你把我們西夏當(dāng)成什么了,真以為是你們安南那荒蠻之地啦?我們珊兒可是待字閨中的大家小姐,由不得你開半點(diǎn)的玩笑!贝K于消化了薛牧話中的意思,程貴妃第一個就沉不住氣跳了起來。
怎么可以這樣,她可是本來準(zhǔn)備將安南拉入自己麾下的,甚至連嫁過去的人選都物色好了,婚宴結(jié)束就準(zhǔn)備著手這事,怎么突然半路就生出這么個變故來。
薛牧并不理會程貴妃,只繼續(xù)沖著白太后懇求道,“太后娘娘,末將自從和白大小姐相遇后,就一見鐘情,望您老能夠成全!
“我們白家畢竟是個開明的家族,這種婚姻大事,自然是要征求小輩們的意見,才能給予答復(fù)。”白太后輕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儼然又恢復(fù)一副慈祥長輩的作派。
說實(shí)話,薛牧來這一出,白太后還真是沒想到,
年前湘城出事,寧國公一派損失了很大的勢力。尤其是在兵馬方面,幾乎不剩下什么了,眼下正缺少一支隊(duì)伍能站出來撐撐門面。
如果白珊的婚姻,能換來安南的勢力,尤其這薛牧,幾乎掌控著安南所有的兵馬,那這筆交易可是怎么算怎么劃算。
當(dāng)然,白太后之所以沒有一口答應(yīng)下來,說的這么委婉,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怕白珊這丫頭會當(dāng)場拒絕,然后落的沒了個回圜的余地。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白太后對白珊的性子還是了解的很清楚的。
別看這丫頭年紀(jì)小,表面上看著挺乖巧一孩子,其實(shí)性子可是犟的很,認(rèn)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當(dāng)然,越是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白太后越是要沉得住氣,需從長計(jì)議,不能讓那丫頭起了逆反之心,更不能讓外人注意到,白家之所以同意這門親是為了拉攏勢力。
“什么?一見鐘情?你們這才認(rèn)識了多大會兒、說了幾句話,難道你們以前就見過不成?”白太后這邊沉的住氣,程貴妃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珊兒,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可是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怎么能由著外人隨意抵毀你,這事要是一傳出去,你這輩子就真的毀啦。”
可是任憑程貴妃磨破嘴,怎么追問,白珊就只低著頭,并不接話,好像只專注于研究自己的鞋子。
只不過若是仔細(xì)看的話,你還是會發(fā)現(xiàn),那已經(jīng)被咬出血的下唇,還是暴露了她的心事。
“認(rèn)不認(rèn)識都已不重要,程貴妃又何必強(qiáng)人所難呢,太后娘娘,您是珊兒的長輩,她自幼對您的話惟命是從,麻煩您老能當(dāng)面給句痛快嗎,讓末將心中也有些底!毖δ僚乱归L夢多,從旁再次催促道。
“既然薛將軍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哀家再不表態(tài),就有些不通情理了!卑滋筝p嘆一聲無奈道,“以哀家的意思,我們珊兒畢竟年歲還小,性子又乖巧可人,哀家是真心準(zhǔn)備在身邊多留幾年的。”
“當(dāng)然,如果珊兒對這門婚事特別滿意的話,哀家自然還是要尊重她本人的意見的!鳖D了一刻,為了彰顯自己對晚輩的尊重,白太后又柔聲詢問道,“珊兒,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告訴祖母,對這門婚事,你可是愿意?”
其實(shí)白太后之所以一反常敢這么開誠布公的問出來,也是通過這么半天的觀察,她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覺出白珊或許對薛牧早已動了芳心。
“我……我……”被眾人這般殷切的注視著,白珊臉憋的通紅,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后一跺腳一轉(zhuǎn)身竟哭著跑開了。
“這孩子……”白太后看著珊兒跑走的背影,故意拖長聲音嘆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呀!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婆子管不了,也不管嘍。你們自己喜歡就行吧!”
白太后這話一出,自是基本定了調(diào)。
薛牧聽話聽音,立即又是恭敬一輯,“末將謝太后娘娘成全,明日末將就置備禮品,親自去寧國公府提親。”
“這……這……”看一個親事,這么三兩下就定好了,程貴妃徹底傻了眼。
這么說,她這么長時(shí)間的努力,算是徹底白做了。
“太后娘娘,新娘子一會進(jìn)府還要向您磕頭行禮的,咱這景也賞的差不多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程貴妃失了意,這許皇后心里自然又得意起來。
說實(shí)話,程貴妃這段時(shí)間做的那些小動作,許皇后自是早就心知肚明。
但是苦于慕琪已經(jīng)砸到了司馬凌手里,她做什么都是無用功,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貴妃這段時(shí)間一通上上下下的忙活。
結(jié)果倒好,沒想到半道被白太后截了胡,這回程貴妃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走吧走吧,哀家剛才不就是準(zhǔn)備去等著琪丫頭和凌兒磕頭呢嗎?這只說看兩朵花而已,拐個彎,怎么就拐到這了,時(shí)辰也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白太后揮了揮手,爽快的跟著許皇后走了。
自然,也帶走了那垂頭喪氣的程貴妃。
鬧了半天,等于一場戲下來,許皇后沒撈著好,程貴妃沒撈著利,白家倒是撿了個大便宜,白太后自然是三人中心情最好的。
“是呀?時(shí)辰確實(shí)不早了。”慕琛抬頭看了看天,似是在自顧自的感嘆,又像是在提醒司馬凌什么,
“你說,本太子就好奇的很,
裕王殿下,今天難道不是你和琪兒大婚的日子嗎?你這個新郎官怎么就能當(dāng)?shù)眠@么清閑呢?
就算你看不上我們月氏的郡主,覺得配不上你,不準(zhǔn)備親自去驛站迎,難道新娘的花轎都快到府門口了,你也不準(zhǔn)備去接接嗎?”
“這……我……這自然是要去的,”司馬凌一愣,一看許皇后等人都走了,再沒人能為自己撐腰,自是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
他能說,雖然今天一百個不樂意,但是他還是準(zhǔn)備去迎新娘的嗎?
只是臨出門時(shí),一不小心無意看到了左沐和白珊兩個人偷摸往湖邊奔的身影,一打聽竟是薛牧在湖邊,才臨時(shí)起意追了過來,一邊安排人代他去迎親,一邊讓人通知皇后娘娘等人趕緊過來。
本來就是嘛,慕琪那個死女人,都睡了八百遍了,迎不迎的又跑不掉,
但是左沐就不同了,看她這身段姿色,再加上康王的病情,說不定結(jié)婚這么久連房都沒有圓呢。
這要是被捉到私會通奸什么的,自己說不定以后就有機(jī)會能一親芳澤了,這好歹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陌材系谝幻廊搜剑叛弁,世上能匹比的還真沒有。
不過,現(xiàn)在既然慕琛都這般明說了,再加上事情又?jǐn)÷读,他自然不能再待了?br />
算算時(shí)辰,花轎真是快到了,迫不得已只得去外面接花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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