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之后,齊舒還沒開口說要找寧澤,邱真先說自己還有些病人要處理,讓齊舒稍微等會。
齊舒便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寧澤了,希望這個時候?qū)帩蛇沒走,她還可以找到他。
邱太醫(yī)爺爺去忙的話,齊舒就趁機在這醫(yī)館里到處看看,當(dāng)然她的目的還是找到寧澤。
醫(yī)館的裝修很是簡單,一層有前廳、大堂、偏廳,被主要分了三個部分,候診區(qū)、休息區(qū)、看診區(qū),看診區(qū)身后是藥架,門口旁邊設(shè)立了藥柜,看完診之后就去藥柜那里拿藥?丛\區(qū)那兒是隔了一張白布簾子,一個病患出來了,另一個病患進去。
因著這醫(yī)館是剛開不久的,所以家具擺設(shè)樣樣都很新。
病人不多,稀稀落落坐在候診區(qū),多是幾個老人和小孩子。齊舒了解邱太醫(yī),平日里素行善事,這診金斷然是不會多要的。
齊舒到處轉(zhuǎn)著,去了前廳,去了大堂,去了偏廳等著的休息區(qū)。齊舒都沒找到人,難不成已經(jīng)走了?藥童抬眼看了好幾次,不知道這位給先生引進來的粉衣女子是誰?怎的好生無禮,在醫(yī)館里四處行走,擾人清靜。
他哪里知道面前的這位是晴明郡主,齊家大小姐呢。
就在齊舒在醫(yī)館里到處亂晃的時候,邱真已經(jīng)把寧澤迎進了二樓的房間,畢竟是貴客怎可怠慢處理?
邱太醫(yī)拿著藥箱就進了房,旁邊的藥童進來的時候,邱真正在給寧澤檢查傷口。宮中侍奉的太醫(yī)怎么可能不認得寧澤?所以寧澤剛進門的時候恰好邱太醫(yī)在大廳,立馬就認出來了。
正給寧澤檢查著傷勢,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側(cè)身對著在門口服侍的藥童召喚道。
等藥童走到近前的時候。邱太醫(yī)囑咐道:“你去跟晴明郡主說說,就說我還要些功夫,讓她耐心等等,對了已經(jīng)是午了,奉些飯食給她!
寧澤耳朵尖,腦中激靈了下,好似聽得見邱太醫(yī)在說晴明郡主,心思一動便插了句話道:“本王也餓了,邀請郡主一起過來用飯吧?”肯定是齊舒沒跑了!她來找他的?
看似正常的建議,但是聽在邱太醫(yī)耳朵里卻有些猶豫,但是顯然寧澤王爺?shù)囊馑甲允遣荒芫芙^的!昂冒,去吧。”邱太醫(yī)附和道。
藥童領(lǐng)了命之后便退出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將門給帶上。
“王爺,你這傷口是為何所傷?”看形狀像是尖銳的指甲,只是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皮膚外露染上什么不好的東西就糟了,看皮膚的狀況不是很好。
“指甲,女子的指甲。”寧澤想了想答道,那姬雪的指甲從不怎么愛修剪,不偏不倚就那個長度,看起來都有些滲人,也不知道為何蓄這么長。
“可否再具體?”其實邱太醫(yī)是想知道寧澤這個傷口是什么來路的女子所傷,看傷口逐漸發(fā)黑散發(fā)出有些奇異的香味,似乎這傷口不是那么簡單。
寧澤眉頭一皺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想起姬雪讓他看大夫的緊張模樣,難道其中是另有玄機?果然還是不能離那個姬雪太近!
邱太醫(yī)謹慎地點了點頭,這傷口真不一般。。
“姬雪公主不慎劃傷本王。”對待醫(yī)者,自是要坦誠相待,方能對癥下藥。邱太醫(yī)素來醫(yī)德甚好,寧澤自然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聽到姬雪公主,邱太醫(yī)竟然不自覺的身子顫抖了顫,似是驚的不行。寧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正想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臉色這般差?
可是還沒等他詢問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想必是齊舒來了。寧澤心里卻是一喜。
邱太醫(yī)走過去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齊舒和他的藥童一前一后端著飯食站在門口,想是已經(jīng)臨近中午兩位都沒用飯,還是讓他們兩個先用飯,他先出去仔細研究研究那指甲里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齊舒,你們先用飯,我去后房取些藥來。”邱太醫(yī)看到齊舒臉上的周圍都舒展開來,畢竟已是高齡,這老人紋老人斑自然也不少。
“是,邱爺爺!饼R舒沖著他甜甜一笑應(yīng)道。邱真看到齊舒活泛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你。
邱太醫(yī)觀齊舒甚喜,人道外面齊舒時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可是在他這里也不過是像個自家孫女般的活潑可愛討人嫌。
寧澤看著他們兩個之間親近自然的交互,不覺有些奇怪,齊舒什么時候跟宮中的太醫(yī)關(guān)系如此之好了?這點他怎么不知道?這邱太醫(yī)他也只是曾在宮中見過幾次,但是并沒有多少交集。
待邱太醫(yī)出了房間之后,寧澤看著他的背影好奇地問齊舒道:“你跟邱太醫(yī)?”
“小時在宮中侍讀的時候生病,都是邱太醫(yī)醫(yī)治的,來,先用點飯吧。”齊舒將自己端來的飯食放到了寧澤的面前,轉(zhuǎn)身接過了藥童手里的飯食放到了桌子上,準備坐下來用飯。
她也是真的有些餓了,早間沒怎么吃。“你的傷口怎么樣了?”齊舒拿筷子夾了一筷子素菜放到了自己碗里,抬起頭問道,表情淡然而又理所當(dāng)然。
盯著她看半天的寧澤,看到齊舒忽然抬起來看他,猛地又把頭給低下去,莫名的不想與她對視。
“還好。”寧澤被姬雪抓傷的是左手,倒是不影響進食!澳氵^來找我作甚?我不信你特意是來濟民館來看邱太醫(yī)的!睂帩上热霝橹鞯恼f道。
“這不是怕王爺不高興,然后生我的氣,怪我不仗義!”聽到他明白自己專程來找她,不用解釋什么,齊舒嘴角也有些淺淺地笑意。
“你別跟姬雪有接觸,早上的時候我不是給你示意不要過來嗎?”現(xiàn)在姬雪看到了齊舒,不知道會不會針對她,稍微還是有點擔(dān)心,萬一要是因為他的緣故給齊舒帶去耳麻煩,他是玩玩不愿意的。
“你那個冷漠的眼神意思是如此?恕齊舒眼拙!”齊舒也不服氣,給她一個眼神自信體會什么的實在也是太憑空想象了吧?他們有互相了解到如此境地嗎?
“你!”寧澤氣的多吃了兩口飯,狠狠地瞪了一眼齊舒,齊舒也不甘示弱反瞪了過去。
兩個人賭氣似的吃起飯來,好像是在較勁誰吃的多似的,結(jié)果都噎的快要翻白眼了,寧澤習(xí)慣性的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正放到嘴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茶水是冷的,再瞅了瞅飯菜,都是素菜沒有葷腥,不禁撅起來嘴巴說道:“無湯無葷腥,吃什么?”
齊舒憋了一句:“愛吃不吃!”其實她也不知道寧澤要吃什么菜,平時看起來那么清心寡欲的人,應(yīng)該也是不愛食葷腥的,于是她都挑了素菜,沒有挑什么葷菜。
天知道她聽小二說寧澤就在房里的時候有多激動,這飯菜還是她親手盛的,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愛吃不吃!她下次再也不獻殷勤了,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寧澤仗著齊舒覺得愧疚拋下了他,本想炫耀張狂一番,但是卻是又被齊舒壓了一頭,他始終就是在她面前矮一截。撇了撇嘴巴,寧澤無奈腹中饑餓的很,早間到現(xiàn)在只吃了幾盞酒,也罷,湊活著吃吧。
遂不再嘀咕飯菜嘀咕冷茶,只得用筷子繼續(xù)夾著幾根菜葉送到嘴巴里,苦澀無味,當(dāng)真難吃。
齊舒低頭認真的吃飯,半晌沒有聽見寧澤反駁她的話,不禁好奇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寧澤竟然流鼻血了?!
滴滴答答斷斷續(xù)續(xù)的落進了面前的餐盤里,連寧澤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這怎么好端端的就開始流血了?
齊舒連忙站起身來,掏出了身上的帕子,然后走到了寧澤的身邊,直接將帕子覆在了他的鼻間,雖然覺得害羞,但是事態(tài)緊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將他扶到了床邊坐著,打算去叫邱太醫(yī)。
寧澤覺得而自己的鼻喉間有種灼燒赤痛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什么?嗅到了齊舒身上的清淡氣息覺得格外的安心,他是真的喜歡倚靠著她,此時不占便宜更待何時?
“等等,水!”寧澤拉著齊舒,示意她倒杯水給他,他好渴,嗓子干的疼,渾身跟抽了力氣又似打了雞血,焦灼難耐。
齊舒無法,只得倒了剛剛桌上的冷茶,然后坐到了旁邊喂給寧澤,此時的寧澤身上開始有不自覺的滾燙,原本白皙的臉上也開始有不正常的暈紅,氣息也變得粗重起來。
這看的齊舒更加驚恐,如此變化,這是怎么了?
就在寧澤迷迷蒙蒙之間想伸手撫上齊舒的臉龐,察覺到這點的齊舒慌忙就想離遠點,起身走開,卻發(fā)現(xiàn)被寧澤給緊緊地箍住不能動,順勢整個人好重的身子靠在她身上。
其實寧澤倒是不是有多虛弱,只是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難耐,有些耐不住。
齊舒被他磨的沒辦法了,就想將他先扔到床上去,然后叫邱太醫(yī)趕緊來看看。
但是就在這來回的推拒之間惹得寧澤煩了,直接不管不顧的將齊舒給按了下去。
女下男上這種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
齊舒看到正上方是寧澤放大的臉,有些震驚,雙眼瞪的溜圓,滿目的不知所措。連忙喚他的名字,觸碰間只覺得他渾身滾燙,連帶著齊舒自己都感覺自己身上也灼燒的不行。
我的老天爺啊!這怎么回事!齊舒腦袋里滿是混沌,簡直就是想在咆哮!
寧澤閉了閉眼,似乎是陷入一種迷幻的狀態(tài),朦朦朧朧之間他怎么感覺他好像看到了阿舒?他怎么會覺得阿舒是被自己給壓在身下,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那眼角那顆惑人的淚痣,眼看著那張張合合櫻色的唇,忍不住就想覆上去。
拼命想捕捉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懷里,寧澤覺得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坐懷不亂了,他想要觸碰自己身下的這個女子,碰碰她,親親她的臉,抱一抱那柔弱的身段,好像這樣就足夠表達他對她的疼惜一般!
齊舒簡直要瘋了,她這是要被寧澤非禮了嗎?這鉗制的力氣好大,使得她掙脫都掙脫不了。
最后逼得她大喊了一聲:“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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