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當兒臣求您,幫幫兒臣吧。只要您下令將寧澤招為皇家的女婿,他定然不會不愿意答應的,他只是口頭上推拒的,沒有人會拒絕能拒絕皇家的!父王!”
姬雪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言墨自然也不能視而不見。
搖了搖頭:“雪兒,真不是父王不愿意,只要你說的動寧澤,朕定然是會答應你,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倘若寧澤不愿,朝堂之上朕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寧澤在朝廷上的地位非同一般,乃是朝廷忠臣重臣,倘若言墨真的這么做了,指不定寧澤就想辭官不干了!
“父王,您說的,您說的,只要,只要我說的動他,就答應我是不是!”姬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激動道。
“但是你也不能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身為皇家公主要拿的起放的下,切勿做出有損皇家顏面之事,知道嗎?”
擔心姬雪劍走偏鋒,做出些什么不當的事情出來,所以他得提前打好招呼。
“是,父王。”姬雪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躬身準備退下。
言墨本想再跟她再說些什么,但是看姬雪去意已決,遂也不多作什么挽留了,只能看著她大步匆匆離去的背影嘆息了聲,眼中晦暗不明。
出了御書房的姬雪并沒有放棄出宮的打算,她還是要去處理事情,只是披了一層皮,借著去找寧澤的名義罷了。
姬雪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會從父王處得知這樣的消息,離了林朝文她竟然消息閉塞自己。
自己宮里的人都被打殺了去,一個沒留,眼下手頭根本無可用之人。
病中的半個月估計齊舒就是趁著這個時機跑去魅惑寧澤的。
想不到寧澤那樣的人竟然會看上齊舒?姬雪覺得就算自己是男人,也不會看上齊舒,整天就知道伏低做小,畏畏縮縮,裝的那么清純不知事的樣子,惡心!
眼下怎么做姬雪心里已經有了計較,下屬的事情可以暫時先放放,回頭交給林朝文去做。
她得先去一趟齊尚書府上,至少先會會那個齊舒。畢竟搞不好以后還要同在一個屋檐下,這誰又知道呢?
待姬雪出了宮的時候,時刻關注她動向的寧澤,自然也是立馬就收到了消息。眼線忙不迭的就放了鴿子給寧澤。
所以寧澤在讀完了眼線給的字條以后決定自己親自出面會比較好。
畢竟,他答應了齊舒,無論如何也要護她周全的。
“備馬!去齊尚書府,帶上那些從我屋前挖出來的竹子!走!”
原本還在庭院里指揮家丁竹子的福達,忽然被書房里沖出來的寧澤拍了肩膀,讓他立刻行動起來。
“哦,是,王爺。”福達圓潤軟胖的身子追著寧澤離去的方向也是顫顫的跟了過去,一身肉拖著跑的氣喘吁吁的,路過看到的家丁都忍不住憋笑。
“去去去!不許笑!”
福達喘著跟著寧澤跑到馬廄就準備去牽馬,奈何等他剛到,寧澤已經騎上了馬準備走了。
廣寒王府馬廄的后面就有一扇門,打開就是通往大街上去的,所以寧澤打算從這后門直接去。
“你來做什么?帶上竹子去齊尚書府啊?”寧澤疑惑地看著福達,不明白他跟著自己干什么。
“牽馬…牽馬啊王爺!你的馬不都是奴才牽的嗎?!”
這么緊急的事情嗎?王爺竟然親自來馬廄牽馬?!
“不用了,我從后門直接走,你去準備竹子,隨后就到就是了。”寧澤扯著韁繩,轉了個方向直奔后門而去。
后面站著的福達吃了一嘴灰,用衣袖抹了抹,委委屈屈的轉身去庭院弄竹子了。
王爺出行從來不等他一起,是嫌棄他年老體胖跑不動嗎?!
哎,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還是盼望著王府趕緊來個女主人吧,最好是那個齊家的姑娘。
而彼端正在婉然苑里的齊舒正在和丫鬟們打水灑掃,絲毫不知道接下來即將會有麻煩串子找上門。
今日真是巧,邱太醫那里說是藥材不夠了,帶著藥童去玄都觀那邊的山上收藥材去了。
所以齊舒也就沒有像往常那樣到醫館去。
“小姐,你不要碰,我們來就是了。”
綠橘看著齊舒蔥白手指擰抹布擦洗的樣子,皺著眉頭阻止道,畢竟齊舒是小姐,她自己才是丫頭。
“沒事,趁著天氣暖和舒適,我也舒展舒展身體,無礙的。”齊舒笑著應道。
墨竹在旁邊瞄了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斂了眉目專注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對了,墨竹,等會收拾完了我們沏一壺好茶,就用上次從茶街帶回來的。”
“是,小姐。”墨竹轉過身對著齊舒應了一聲。
“小姐,這些楊柳絮還要飄多久啊?綠橘的臉上都快癢死了。”
“快了,就快了,盛夏要來了。”又擰了一條抹布,擦著房屋的門板,齊舒側過頭看著鼓著嘴巴不滿的綠橘笑著說道。
竹葉娑娑的聲音不時響起,微風將那些有些發黃枯萎的葉子送到了塵土里,落葉歸根。
婉然院里靜悄悄的,墻后面有一片高大的樹林,林間棲息著各種各樣的鳥兒。
樹林間幾步一樹便有鳥兒們不辭辛苦銜樹枝和泥做成的鳥窩。
宛轉悠揚的鳥鳴聲十分悅耳動聽,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齊舒很滿足于現在安靜的環境,沒有紛擾和麻煩。
墨竹將庭院石桌石凳給收拾了一番以后,就走出了庭院泡茶。
綠橘則是拎著撣塵四處揮灑,不像是打掃,倒像是舞槍弄棒。
齊舒也不生氣,任由她玩耍,畢竟她那活潑開朗的性子就在那里,要是強迫她安安靜靜的待在那里,反而是勉強她了。
她不喜歡勉強任何人。
不一會兒,墨竹回來了。只不過匆匆忙忙的臉色不是很好。
她急急說道:“小姐,老爺說前廳來了客人,*的,讓小姐趕緊去接待呢!”
齊舒一愣,現在都快正午了,這誰趕著這個時候上門?
雖然寧澤天天往齊府跑,但是齊舒都躲到了醫館去了,兩人也沒有相見的機會,難不成又是寧澤?
墨竹似乎是看出了齊舒的想法,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王爺,好像是寶安公主呢,聽老爺說是這么說的。”
她也不認得姬雪,但是從自家老爺親自趕過來臉上驚喜驚嚇又緊張的神情里推斷,絕對不是一般人。
齊尚書囑咐墨竹讓齊舒趕緊來前廳,而他自己也是立馬趕回去招待客人。
的確,寶安公主姬雪,是魏國唯一的公主殿下,何等的尊貴?
居然能夠親自上門來找齊舒,還笑的一臉的和顏悅色,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
齊尚書心里嘀咕,還以為齊舒在外面什么人都不結交呢,沒想到竟然認識了這么多的貴賓!簡直太讓他驚喜了!
姬雪面帶危險的看著面前興奮的幾乎要蹦起來的齊尚書,眼中閃過一道冷冷不屑的眼神。
就這樣的父母,為人子女又能好到哪里?出淤泥不染?可笑,真真可笑。
姬雪眼里的嘲弄都快憋不住了,鼻尖冷哼的欲望讓她都難以按捺了。
“尚書大人,這齊舒怎么還沒來,怎是不想見到我?”
姬雪的小臉蒼白,身上一襲青衣更顯得單薄,病容未褪。
齊尚書也不傻,宮里的消息也是略知一二,知道這姬雪前幾日生病了一直未好。
這病剛好就到了府上,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擔待不起。
“齊舒斷然是不敢的,公主放心,微臣現在就去斥責她!磨磨蹭蹭的,太不像話了。”
“如此,就勞煩尚書大人了。”能聽到齊舒被斥責,倒也樂見其成。
只是齊尚書話音剛落,齊舒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前廳。
今日的齊舒穿了一身湖藍色繡云紋的衣裙,戴了一對粉色珍珠耳環,頭上挽了發髻用朱釵給穿上,整個人清新氣質佳,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但是顯然姬雪并不會那么容易就放過她。
“郡主好大的架子。”姬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話聽在齊尚書耳朵里立馬變成了:“齊舒,你真不識抬舉!”
惹公主生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快!跟公主賠禮!”齊尚書怒斥道。
齊舒身后站著的綠橘和墨竹有些慌張,公主不會因此責罰小姐吧?
綠橘想要替齊舒說兩句,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被墨竹給拉著了。
墨竹對綠橘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不可冒尖出頭。
綠橘有些不服氣,但是硬是被墨竹給拉著不能動,還是忍了忍,將窩在肚子里的話給強壓下去了。
眼神有些不服氣的盯著自己面前的地板。
姬雪自然沒有錯過綠橘的眼神,心里對齊舒也是愈發不滿,這教出來的是個什么東西,著實沒什么規矩,有沒有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里?
但是眼下她不是來這里立威的,而是來商量事情的。
“齊尚書,我與齊舒有些私房話要說,你看……?”這話的意思就是齊尚書可以退到一邊去了,不必要在跟前候著了。
“是是是,公主說的是,齊舒!好好伺候公主,知道嗎?”語氣略重家上眼神威脅,齊舒無奈地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她知道該怎么做。
齊尚書陪著笑就準備下去,想著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正午,公主必定是還沒有用飯,等她跟齊舒聊完了之后,就可以在齊府用飯了。
就在齊尚書依依不舍的準備離開前廳的時候,一個家丁莽莽撞撞的就小跑了過來,差點沒跟齊尚書撞個滿懷。
如果不是因為姬雪在,估計齊尚書就準備當場發作了,太沒有規矩了!
但是齊尚書只是小心翼翼的將家丁扯到一邊,然后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莽撞,平時的禮數是怎么教的,實在是太令他失望了。
“老爺,廣寒王來了,您看?”家丁偷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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