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來了?”齊尚書忽然有種今天開門紅的感覺,難道說今天齊府的門檻被開過光了嗎?平時請都沒門道請,不行,回頭他要去拜拜菩薩。
“快快快!把王爺請到我的書房去!”既然齊舒在這邊應付公主,那他就去接待寧澤,這豈不是美滋滋?
“可是老爺,王爺說他是專程來*的,不是找您的。”家丁又補充道。
姬雪的耳朵尖,自然是將門邊齊尚書跟家丁說的話都聽了去。瞟了一眼旁邊右下處坐著的齊舒,只見她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既然廣寒王過來了,那便請過來吧,正好本公主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姬雪狀似無意的說道。
但是聽在齊舒的耳朵里卻是暗暗叫苦,怎么這么巧?!
寧澤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生怕姬雪在齊府上尋了什么由頭對付的齊舒,讓人防不勝防。他還是親自在旁邊看著比較好。
等到了齊府門前的時候,寧澤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后將青稚馬交給在旁邊等候的齊府的人,對著大門處的人簡要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讓他們趕緊去通報。
下人見是寧澤王爺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就派人進到府里面去通報老爺,也不敢讓寧澤在門口等著,就派了一個專人帶領王爺去前廳。
畢竟老爺曾經說過,像是廣寒王這種級別的,不需要通報可以直接進去,引到前廳就是。
另一方面下人飛快的找到老爺,然后稟明此事,讓老爺趕緊出面接待貴客。
等到下人領著寧澤到前廳的時候,剛好就碰到齊尚書領了公主的命,要把廣寒王也帶到前廳里來。
出了門迎頭撞上,齊尚書呆愣了一下,但是還是立馬反應過來陪著笑容說道:“王爺來啦,里面請里面請,齊舒就在里面。”
寧澤沖著齊尚書點點頭,然后就抬腳走了進去。
但是齊尚書并沒有隨后跟上去,機智如他,感覺嗅到了什么不尋常的氣息,看公主的樣子好像也是來者不善,他還是不要摻和這趟渾水了,以免惹禍上身。
最近外面的風聲老是在吹,說廣寒王寧澤看上了晴明郡主,看上齊舒?會有可能嗎?不過要是真的看上了,對于他對于齊家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但是,有人也說,宮里的這位寶安公主對廣寒王也是情根深重,所以齊舒到時候要嫁的話頂多就是個側位的,正妻估計是做不了了,不過要是能得了王爺的歡心,這也無所謂正妻與否吧?
不管怎么樣,這是小兒女的事情,他還有很多公事要忙,暫時就不摻和進來了,溜了溜了。
寧澤猜測姬雪應該已經到了,所以他也做好了心里準備,要是姬雪就在那里面坐著的話,他也得想想一些應付的對策。
果不其然,當寧澤進去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了姬雪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有些森然。
“公主。”寧澤行了個禮打了招呼,然后就徑直坐到了齊舒的旁邊。
姬雪從寧澤進來開始就盯著他看了,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包括他看到自己也在的時候,微微有些訝異的樣子。包括他看了眼齊舒的時候眼里的藏著一閃而逝的光。
“王爺今日怎么有空來齊府作客?巧了,我也是。”姬雪微微一笑,對著寧澤說道。
坐在旁邊的齊舒幾乎快變成了個木頭人,因為她確實沒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此前來是為了跟晴明郡主說些私房話,王爺也要聽嗎?”
“這私房話我當然是聽不得的,今日我前來是為了給齊舒送些珍貴竹種的,正巧我院子里栽植了不少,看今日的天氣不錯,便想著移幾株過來。”寧澤不卑不亢的說道。
不過這話里的曖昧則是不用再多說了,姬雪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就沉下了臉,這是在向她宣告些什么嗎?
“既然王爺都這么直接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不知怎么的,姬雪的心里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倘若你想要迎娶齊舒,可以,做皇家的女婿,如何?”
這番話斷然是一個普通女子說不出口也根本不會說出來的話,但是可能是因為姬雪已經收了不少男寵的情況下,寧澤有一兩個女子也算不得什么。
聽到這話,寧澤和齊舒都是瞪大了雙眼看著姬雪,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公主,我想你可能誤會……”齊舒想說的是姬雪可能誤會她跟寧澤之間的關系了,她跟寧澤八字還沒一撇呢,怎么就想娶她就得怎么著了。
“公主,恕寧澤無禮,先前我就向您表示過,我對你并無男女之情,還望公主不要強人所難了。”
齊舒的嘴巴已經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她還沒有說什么呢就已經被寧澤給截了,但是寧澤這話不要說的太直白,明顯是落了公主的面子。
姬雪蒼白的臉猛然就染上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當然是被氣的。寧澤怎么能這么直接,怎么能這么駁了她的面子?
“我已經跟父王說過了,只要你能夠答應,我便不會阻撓你跟齊舒。”事到如今,姬雪也不在乎是不是要撕破臉皮威脅他們了。
“公主,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我與廣寒王清清白白,并無什么曖昧瓜葛。”至少目前是這樣的,齊舒在心里這么說道。
“沒錯,這都是我一廂情愿而已。”寧澤的臉色緊繃,有些不悅。他只是不喜歡齊舒把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撇的太干凈,他不是問心無愧的。
“你兩之間如何,我不瞎,我問你,那天茶街之后你是不是尾隨了廣寒王進了濟民醫館?齊舒,你不必在這里裝模作樣,你的那點小把戲,我還看不清楚嗎?”姬雪絲毫不掩飾對齊舒的嫌惡,以那種下作的手段得到寧澤,還名門貴女?
“公主,那次實在是事出有因,我與王爺約好一同逛茶街,但是王爺受傷了,我實在放心不下才跟過去的,并非有意要耍些心機。”齊舒解釋道。
“你不必多說,這件事我自有分寸,齊舒,你不過是仗著與寧澤有了肌膚之親,打定主意他會對你負責才會這么說的吧?”她的眼線說過了,齊舒從濟民醫館里出來的時候頭發散亂,面色潮紅,一看就極其不正常。
而寧澤肯定是為了維護齊舒的聲譽才故意親近齊舒的,本來他也無緣無故的就喜歡上齊舒啊,肯定是說不通的,一定有哪里出了問題。
齊舒和寧澤下意識的對了對眼神,對于姬雪說的話感到十分的震驚,這公主想歪的明顯有點歪的的離譜了。
而齊舒和寧澤的對視在姬雪看來明顯就是默認下了這件事,她肯定是猜中了!
“我只能說公主所言非實,還請不要污蔑齊舒的清白。”對于這種無端的臆測,她是萬萬不能承認的,這樣讓姬雪污蔑她,她以后還怎么在少梁城里生存?
“是不是污蔑你,彼此心中有數,不是嗎?”對于齊舒的反駁,顯然姬雪是不相信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夠了,這件事與齊舒無關,公主也不要無理取鬧,如果你今天來是找齊舒的麻煩,那大可不必,有什么請沖我來。”寧澤臉色陰沉如水,十分難看。
姬雪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寧澤倏的起身然后一把拉過齊舒的肩膀往外面走去,也不管身后的姬雪是什么臉色,就這么直接走了,絲毫沒有給姬雪半點顏面。
寧澤的心里估摸著福達應該帶著主子差不多就要到了,這竹子既然現挖了,就現栽下比較好。也不管身后的姬雪怎么想,反正寧澤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是十分強硬了。
齊舒被寧澤拉著走了出去,等出了前廳的時候寧澤才松開了拉著齊舒的手。
“這么做不會有關系嗎?”齊舒有些擔憂的說道,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寧澤與公主交惡,以后在朝堂上比較難做。
“即使不在明面上說,暗地里她也是會下手的,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嗎?”
“但是你不該跟公主正面沖突。”
“我這也是為了保全你,有什么沖我來,我護著你就是。”
“是是是,煩請王爺多多照顧我。”齊舒敷衍道,心思卻是微動。想必寧澤肯定是聽到了風聲,知道姬雪上門來找麻煩,特地趕過來給她解圍的。
“好了,我吩咐他們帶的竹子應該到了,我們去把那些竹子給種下來吧。等以后你出嫁了,我們再挖走。”
“竹子?”
“不是說了一些稀有品種嗎?”寧澤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一看齊舒的眼神就知道她剛才在前廳里的時候沒有認真仔細的聽他說話。
“如此,好呀。”他知她喜竹,真好。
可憐姬雪一個人被留下在了前廳里,就那么干干的晾著。
掌控動態的齊尚書知道寧澤將齊舒帶走種竹子去了,現在公主一個人待著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
萬一要是踢到鐵板公主不高興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與其去應付這樣的事情,還不如直接就將公主留在前廳里,想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
畢竟寧澤拉走的是齊舒,也不是姬雪公主。
備受煎熬的兩人心思各異,有一個在門外,一個在廳內,各自消化著寧澤和齊舒的事情。
對于齊尚書來說,要是能收到寧澤這樣的女婿,那簡直就是賺翻了。
但是對于姬雪來說,沒有什么比這么直接又明白的拒絕更難堪的事情,而且還是當著她情敵的面, 那樣的被寧澤羞辱,讓齊舒看笑話。
姬雪心里明白,這是寧澤在撇清關系,示意她要是有什么問題直接針對寧澤就好,不要上升到齊舒的身上。
齊舒到底何德何能?能讓寧澤有這樣的底氣說出斷然拒絕的話語,怎么把寧澤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她怎么就沒學到這一星半點的東西。
也罷,現在都被人下了逐客令,是不走也得走了。姬雪也沒堅持,畢竟以后還有這樣的機會,寧澤也會重新識的她的為人,包括接受她,愛護她。
“種竹子,種竹子,跑到女子的內院種竹子,肯定齊舒的臥室周圍了。
難道都不知道要避嫌嗎?
也罷,就隨他們去是了,小道消息若是知道了的,定然是少梁城里必不可少的她與飯后的談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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