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和奈麗莎坐在一件辦公室里對視,在這個裝飾精美的房間里,他就好像被審訊的感覺。
“我不在的這十一年,你們過得怎樣了?”奈麗莎的聲音毫無起伏,并且雙臂放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俯視著他,“我就感覺很奇怪,為什么這里才這么點戰術者。”
“我希望我說出來的東西不會讓你失控……”他雙肘撐在大腿上,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眼神不敢和她對視。
“你說吧,我猜也猜得到,不是好事。”
“自從十一年前你失蹤后,聯邦大多數議員開始和我們反目成仇,甚至總統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鼻子開始酸了起來,“我們后來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被判定為恐怖分子,所有,大家要么投靠那些政治集團,要么選擇隱姓埋名進行民間生活,但是大多數還是被抓了,只有我們四個受到首長庇護,被藏在這里,然后在這里呆了七年,直到首長告訴我們,你們三個就在佛斯區,我們才再一次相遇。”
“什么罪名……”她的手開始握拳用力,而且聲音有些凝重。
“投靠教會……”他嘆了口氣,“但其實這只是一場政治行動。我們是聯邦唯一不受約束的部門,對那些政治家來說,如果我們不能為他們所用,那我們便是威脅,所以他們故意利用你潛入教會的行動來譴責我們的背叛,然后其它部門集體對我們發起進攻……那天雨下得很大,大家的尸體堆積成山,血已經染紅了運河……”
“我潛入教會?”她突然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讓羅伊也感到遲疑。
“你不記得了嗎?當初我們七個參加了那次行動,你,奈爾,度瑪還有義梅,你們四個潛入教會,只有義梅重傷著回來了,而且他也說不知道任務究竟發生了什么。”他說,“可是……這難以解釋你們會出現在佛斯區,而且你的意識區居然有三個意識體。”
“準確說,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差不多任務之前的所有記憶全沒了,而且我和奈爾是七年前來到佛斯區的,并且我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度瑪。”她仰著頭,聲音中有些厭煩的感覺,“而且那三個意識體超級煩人,趁我沉睡的時候,拿一堆編輯的畫面來哄騙我。”
“可是你之前的戰斗里,我可是清晰地發現你的常用招式,而且沒有第二個人會使用。”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疑惑的樣子。
“看來只能問問度瑪和義梅了,但愿他們能回憶起來。”
“不用了,我之前問過度瑪和奈爾,她們都說記得非常模糊,記憶十分殘缺。但是義梅……”
“他怎么了?”她問,而且整個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我還不能讓他知道你,我們都是拿假的身份資料給他的,也不讓他和奈爾,度瑪見面……”他好像有些難以出口的樣子,整個人異常糾結。
她在想,雖然她不能回憶起大多的記憶,但是她記得羅伊和義梅可是一對好哥們,而且經常被自己開玩笑是一對基友。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對義梅的事情會感到糾結。
“你說吧,我不會找他的麻煩的。”
“好吧……”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自從十一年前回來后,整個人變得很奇怪,他居然討厭女人,而且總是說,看到女人就會讓他回憶起使他痛苦的記憶,但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們。我怕他見到你后……會……”
“會怎樣?”她急切地問到。
“我怕他會離開我們,真的,我不騙你,他好幾次就因為和蓋亞吵架而離開我們。”他整個人突然慌起來了,“真的不能再刺激他了,他最近又跟蓋亞吵架了,整個人十分的激動,而且難以預測。”
她突然站了起來,身子靠前彎腰,一臉質問的表情,揪著他的衣領,“我記得那個義梅沒有認出我,就因為這個事情不停地整我?你小子也是膽肥了,在傍邊看著不來幫我。”
“不是,我勸過他,但是我不可能主宰他的思想不是嗎?”他慌張地回復道,“而且我把他打發去調查行動,一時半會兒他也回不來。”
她直接松手,推了他的胸口,結果整個沙發被直接撞翻,他也被埋在了沙發下面。
“雖然我不記得很多東西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失去了思考和理智。”她把腳踩在倒了的沙發上,“而且你忘了我當初怎么教你的嗎?你要保持微笑,而不是再像一起那樣整天比一個女孩子還害羞。”
“我也不想跟你糾纏太多,告訴我奈爾在哪兒?”她問。
“就在141部門的專門寢室里,我把坐標發給你。”
她體內的納米金屬在右手處形成一部手機,看了看上面的信息,接著又分解重新融入體內。
“我只能通過吞噬那些意識體奪回殘缺的記憶,我只記得我最初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手術臺上,旁邊站著教皇和一位戴著面具的政府人員。”
她說完直接離開了,沒有轉頭看他一眼,更別說幫他一把。他只能自己爬出來,臉上沒有微笑,眼角開始流淚。
“無喘息之機……無安睡之地……無逃生之處……無法忘記……”他忍不住眼淚,捂著眼睛,“我還記得你說……我們被卷入一場世界的秩序的變革之中……我們只是犧牲品……人類正在重演一場腐朽的歷史……而他們又將希望寄托在我們的肩上卻又想要消滅我們……”
“一切如舊……”他非常激動地大聲叫到,“我們難道就一定要反反復復再一次犯下人類的錯誤嗎?前人犯下的錯,我們就一定還要后入再來承擔代價嗎?”
“銘記我們為何而戰!我們只是為了自我救贖而戰!”他大聲吼到,聲音大到整個基地所有人都能聽到,但這一切并沒有讓奈麗莎慢下來,她只是抬了一下頭,隨后又往前走去。
“我只是永遠都沒忘記我為什么而活著罷了……”她吐了口氣說,“我只是一個傻子罷了……哪懂那么多大道理,也不過就是相信這個世上還有我所追求的美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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