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勉強(qiáng)笑了笑。
萬景西看他們二人打啞謎,急道:“到底找誰?誰在慶州?”
木捷中看了眼燕柒的神色,見他沒有遮掩的意思,便代為回答了萬景西的話:“他去找文靖侯!
“四妹妹?”萬景西驚訝又疑惑:“你找她做什么?”說著想到什么,皺眉又道:“她又去慶州了?什么時候?”
燕柒低眉喝著茶,聞言滯住。
緩慢的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萬景西道:“又?你知道她在哪?”
萬景西點(diǎn)頭道:“她去江南了呀!比允羌m結(jié)慶州的話題:“她又去慶州了嗎?”
燕柒爍然起身,急道:“你如何知道她去了江南!!”
萬景西被他這模樣嚇得一怔,結(jié)舌道:“她,她跟著我們一起去的啊!”
依著萬景西看來,姜零染當(dāng)初讓他們保密,怕的是人多口雜。
現(xiàn)在皇上都不追究了,此事并沒什么可隱瞞的了。
燕柒猛然想起了前段時間的調(diào)查。
那么多出京的船馬,他們唯獨(dú)沒查萬家的。
誰也沒想到姜零染會隨著送親隊(duì)伍一起出京。
更因他與萬景西相熟,商行里借了好幾輛商船讓他們載嫁妝。
清楚的事情,誰又會浪費(fèi)時間,再查一次呢?
她真是狡猾!
木捷中道:“竟是你們把文靖侯帶出京的!”
萬景西覺得二人神色古怪,撓了撓頭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皇上都不做追究了!
木捷中無話可說。
燕柒道:“她現(xiàn)在還在江南?”
萬景西點(diǎn)頭:“那肯定的,她說了要陪著嬌嬌的!
“再說,她可親她姨母了,定然舍不得離開!
燕柒笑了笑。
萬景西看他這么笑,心底惡寒,擰眉嫌棄道:“笑的鬼一般!
說著想到什么,急聲道:“我還沒問,你為什么要找四妹妹?”
想著他剛剛的笑,萬景西心驚道:“莫不是四妹妹得罪了你?”
“你找她,是為了對付她?”
木捷中扶額道:“你想什么呢?”
“你看他剛剛笑的,多滲人!
燕柒道:“多謝你了!
萬景西道:“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啊?”
“四妹妹讓我們保密來著,你們可千萬別往外傳,她最不喜有人議論她。”
木捷中心中發(fā)笑。
現(xiàn)在才讓保密,豈不晚了?
燕柒當(dāng)日便出京去了。
皇上得到消息后,喃喃道:“都是為他好,他怎么就不懂呢!
燕辜知道燕柒出京的消息后冷哼了聲。
雷簡不免替燕辜感到不值:“明知道殿下您因他而受了罰,他卻連來看一眼都不曾!
“如今倒是與太子府打的火熱。”
燕辜聞言,眸光更是陰鷙,切齒半晌,冷道:“慶州可有消息傳回來?”
慶州的石阡是太子的人,燕柒趕往慶州,必然是為太子做事。
只是,他還沒能查到,他們究竟在密謀什么!
雷簡搖頭道:“還不曾!
燕辜道:“需待盡快,耽擱一日便延誤一日的先機(jī)。”
雷簡為難道:“木公子的事情后,全京城的眼睛都盯著咱們,實(shí)在不敢招搖。”
“且瑞王心有不甘,多有反撲動作,暗處的人已經(jīng)折損了好幾處!
燕辜冷道:“他這是在找死。”
雷簡看燕辜眼底有殺意,忙道:“殿下不可。”
“皇上本就疑您,這個時候需待韜光養(yǎng)晦啊。”
燕辜眼底洶涌著恨意:“總有一日,我會功成。”
辛関頷首道:“這是自然!
.....
走馬街的酒樓穩(wěn)定了之后,柳橋街的藥鋪也緊跟著開了張。
經(jīng)營了半月,吳憂越發(fā)的游刃有余,生意雖沒有酒樓那樣火爆,但到底是穩(wěn)住了腳。
晚間二人回府,姜零染道:“兩位表哥覺得這兩間鋪?zhàn)釉趺礃??br />
二人以為姜零染是問的經(jīng)營,頭頭是道的說了起來。
姜零染聽了笑道:“我是想問,你們喜歡這鋪?zhàn)訂??br />
二人一愣,相互對視了眼。
怎么不喜歡呢?
一事一物都是經(jīng)他們親手選定的。
但他們不明白姜零染這么問。
不用聽回答,姜零染已從二人的眼睛中得到了答案。
抿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推到二人面前。
“這紙上列的是開這兩間鋪?zhàn)铀馁M(fèi)的銀錢,以及花費(fèi)的細(xì)項(xiàng)。兩位表哥看一下,是否正確?”
這鋪?zhàn)訌拈_始就是吳存中二人在管,二人都以為姜零染這是要核查一下。
點(diǎn)頭拿起了紙張,列的非常詳細(xì),二人對了對,覺得都是正確的,點(diǎn)頭道:“正確。”
姜零染又從懷中掏出了另一張紙。
攤在二人面前,道:“若正確,兩位表哥就簽個名字,蓋個手印吧。”
二人看到紙上的字。
是欠條。
她這是...二人心里起了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們覺得心口發(fā)緊,吼間發(fā)哽。
目光從欠條移到了姜零染的臉上,啞聲道:“表妹這是?”
姜零染知道他們懂了,但聞言還是笑著道:“開鋪?zhàn)拥你y子就算是我借給兩位表哥的。”
“等表哥賺了銀子,再還給我!
這個想法實(shí)在太過誘人。
二人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
還是吳存中先回了神,把欠條推回去道:“表妹自來了江南,已經(jīng)幫了我們非常多!
“這鋪?zhàn)樱覀儾荒苁眨 ?br />
“不是白給,利錢都寫上了!苯闳菊f著,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紙上的幾個字。
吳存中皺眉道:“我們能做掌柜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表妹快收了這心思吧!
姜零染道:“我來這里本就是散心的,哪里有功夫去打理鋪?zhàn)樱慷槐砀缛舨辉,我就只好把鋪(zhàn)釉俦P出去了!
二人瞪眼:“這怎么行?!”
姜零染笑著又把欠條推過去:“既然表哥不愿意,那就簽了吧。”
二人吼間哽咽更重,眼眶也開始發(fā)熱:“可...可這些銀子我們怕是要好幾年才能還給表妹。”
“好!苯(jīng)過這月余的觀察,姜零染絲毫不擔(dān)心他們會賠本。
沒了鋪?zhàn)樱闳靖菬o事可做了。
如他所說,江南真的非常漂亮,只悶在府里,未免浪費(fèi)了好春光。
她決定出去走一走,用了幾日的時間去說服了孟月姑和萬千千。
六月初,姜零染在碼頭坐上了往鎮(zhèn)江去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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