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將黎遼接出別墅的同時,頭頂一陣發動機響聲呼嘯而過。
“這是你的同伴?”黎遼分出一點心神看了眼飛機,再看著黎歌的后腦勺,心頭的情緒還不大能平復下來,“你是黎歌對不對?”
在當初黎歌退伍回來接手公司的那段日子里,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黎歌和黎遼的感情很不錯,比起血緣關系,更像是相見恨晚的好朋友。
而在黎歌死后不久,黎遼也失蹤了,因此很多人都以為,黎遼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難過地甩開一手工作,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療傷。
時間過得久了,連黎遼都以為自己確實是過來療傷的。
“雖然你長得只有點點像。”不等黎歌開口,黎遼搶白道,“但我覺得你很可能是?伤氖w是我看著下葬的,所以我不太明白……”
說到后面的時候,黎遼已經有些喘了。
但黎歌并沒有回他的話,等了幾秒的黎遼主動閉上嘴,認真跟上她。
頭頂的飛機轉了一圈,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邊。
而boss等人負責在半路設下陷阱,給他們一個迎面痛擊,再將人全都綁住,
島上的人并不多,很快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boss這才領著人往回趕。
黎歌一路帶黎遼穿過樹林,來到島上的停機坪。
飛機已經停好,機門打開著,一個長相明艷張揚的男人朝黎歌招了招手:“上來!”
黎歌剛和黎遼爬上飛機關門,腦海里突然一響。
【檢測到特殊道具——拉入深淵已使用,正在執行傳送!
她眉頭登時一皺,眼前像炸了煙花似的,各種各樣的顏色糅雜在一塊,迅速扭曲成詭譎的空間縫隙,一股強大的吸力猛的將黎歌拽進去,不容他們做什么反抗,再睜開眼睛時,眼前卻已換成了另外一副場景。
黎歌忍住不悅,抬眸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
是一幢高大的城堡。
白墻灰頂如童話中般的城堡高高直立云霄,城堡似乎年代已久,城墻上爬滿了綠色藤蔓,在藤蔓之間,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白色的薔薇。
她們所在的位置就在別墅大門以外,一扇別究的花紋鐵柵門將她們與城堡分隔開,而在鐵柵門上,同樣有攀爬的藤蔓,只是對比起來細弱不少,像是輕輕一擰就能將其擰斷。
隔著一道鐵柵門,院子中央的花壇中種著大片白色玫瑰,玫瑰上放著一串鑰匙。
乍看下來,這是一座近百年大概都無人問津的城堡。
“那是大門的鑰匙吧!”
身后傳來人聲,黎歌定定神,偏頭掃過一圈。
很好,黎歌看到了boss他們站在人群外面,而人群里又有幾個人懷著同樣的眼神朝boss看去,這應該是把所有人都拉進來了。
這次來的玩家有三十一人,除了瓦戈組織全體十五人,還有十六個本土玩家,黎歌感覺有視線投過來,回望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臉陰沉的斯諾語和蘭之,甚至在不遠處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沒想到容琛也在。
容琛很快注意到她,一臉驚訝地看過來,不過只看了幾眼,他迅速收回視線,仿佛看到了什么很厭惡的東西。
黎歌并不在意,她眼神往外眺,這里附近沒有看到別的落腳處,而天色轉暗,大片的火燒云攀布了半片天空。
肥啾回了一個地圖過來,這方圓幾百米開外,全是白霧,除了城堡就沒有其他房子在,顯然她們不進去的話,今晚就要在外面喂蚊子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這一點,嘈雜的討論聲轉移到了如何進城堡的方向上。
“這個城堡看著都沒人住!”站在黎歌旁側的人探過頭來,頓了頓,他朝黎歌點下頭,“兄弟讓一下。”
黎歌側步讓開,便見他走到鐵柵門前,觀察了幾秒后將手伸進口袋里掏掏撈撈,拿出兩張紙巾,啪的扣在鐵杠上,隨后將雙手按住紙巾,用力晃動兩下。
鐵柵門紋絲不動,只有藤蔓上冒起的苗兒被晃得來回倒。
男人搖搖頭:“這個門還挺結實!
緊接著,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著迷彩軍服的小姑娘,快步走上前同男人說上兩句,男人好奇地退開兩步,小姑娘半蹲到地上,從口袋中掏出錫紙捏壓出鑰匙形狀,捅進鎖孔中。
小姑娘背對著眾人,不過從旁邊的男人臉色可以看出,小姑娘并不順利。
“草,該不會不讓我們進吧?”
“不然翻墻看看?”
“說笑呢?這墻有快三米吧?這里沒道具,你翻得過去?”眾人抬頭看去,旁邊高立的大墻幾乎完全阻隔了視線,鐵柵門雖然有落腳的位置,但到兩米處,鐵杠全都被做成尖刺,爬過去的危險系數太大,而高墻毫無落腳點,而且還不確定高墻里有什么詭異的東西,大家持著謹慎的心,都默默放棄了這個辦法。
“試試。”說話的男人搓搓手,眸光閃了閃,旁邊眾人主動退開讓路,便見他往后走開一段距離,隨后一段助跑,身姿矯健,利落地跳上了墻。
緊接著,他往里探了一眼,似乎在猶豫。
“兄弟,里面怎么樣?要是不行就跳回來吧!”先前和他討論的青年主動提聲問。
他沉默一下,說:“還成,下面都是藤蔓什么的,跳下去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我去給你們開門。”
說完,不待別人猶豫,他起身往下跳去。
“啊——”隔著一道墻,一陣凄厲的痛叫聲劃破高空,這哀嚎聲慘痛至極,仿佛遭遇了什么極為痛苦的事。
所有人都是一涼,本能地閉上嘴。
痛叫聲持續不到三秒就戛然而止,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所有聲音盡數入腹,讓人不由得聯想更多。
站在鐵柵門的兩人頓時一抖,小姑娘臉色蒼白地瞪向某處,但神情并不算害怕。
反倒是她身側的男人忍不大住,扶住鐵杠,轉頭就吐了。
“怎么了?”黎歌問。
小姑娘回過眼神,語氣冷淡:“剛剛那人——”她指了一個方向,眾人跟著看過去,“死了。”
那地方是是在視野死角,但在她的指引下,大家很快發現了在死角的綠叢之中淌出的一地鮮血,以及——
一顆死不瞑目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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