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若:“?”
黎歌說完了話,便抬步往回走。
溫九歡抽空回頭看了眼,就看到然若維持著剛剛待住的動作,如一道雕塑似地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奇怪地問黎歌:“你過去只是為了問那個問題的?”
黎歌唔了一聲:“也不全是!
她說:“我只是過去看看,如果他是兇手的話,東西應該還來不及藏起來,他身上一定帶著血腥味!
溫九歡立馬了然:“所以你過去是為了試探,順便聞聞有沒有味道的?”
“不!崩韪枵f,“我是帶你過去,讓你聞的!
溫九歡:“……”
突然發現自己像條狗?
她來不及生氣,黎歌解釋道:“我上一次進的世界里,和巫婆做了交易,嗅覺換了線索,所以我的鼻子嗅覺不太靈!
所以,在溫九歡發現有血腥味的時候,黎歌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因此,她才會帶著溫九歡去查線索。
溫九歡表示很感動,并且送給黎歌一個白眼。
說來說去,還是把她當狗了!
****
大半夜突然出事,等大家忙完,天際也緩緩地透出了魚肚白。
黎歌和溫九歡回到各自的房間,黎歌讓她回去補補覺,隨后就回到房間洗漱去了。
回到房間之后,肥啾將它聽到的事都和黎歌說了一遍。
那個女人在臨睡前看見了小丑,接著她身體突然就控制不了,小丑割下了她的尾巴,并且挖去了她的雙眼就逃竄離開,但她當時太過痛苦,并沒有注意到那個小丑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不過在她看到小丑之前,她的房間門是開著的,之后她鎖上門,溫九歡帶人一起撞門的時候,門也是鎖著的。
她們進去之后,黎歌觀察過,窗戶是關著的,從內關閉,沒有從窗戶逃離的痕跡,也沒有從門口離開的痕跡,不過大家一起沖進去之后,門口的血跡也被踩踏混亂,根本找不出一點線索。
“在你看來,這并不是怪物所為?”黎歌拿起手帕擦掉臉上的水漬。
肥啾點點頭:“我的確感覺到一股力量的流竄,但那道力量很快就消失了,憑那道力量的能力,不該停留這么久才對。啊對了,在那到力量出來的時候,然若也出門過一次。”
黎歌瞇起眼睛。
“在他出來之后,那道力量就跑掉了,應該是怕然若,所以我覺得后面發生的這件事,并不完全是怪物所為。”
-
片刻后,黎歌打開門,走下樓。
下人們僵硬地收拾大廳,動作像一只又一只的木偶。機械地重復著動作。
“先生好!币粋下人瞧見了黎歌,僵硬地行了個禮,“請問您要去哪里?”
黎歌插著口袋懶洋洋的:“我去外面走走,這里有能逛的地方嗎?”
下人:“您可以在后花園散散心!
黎歌問了下后花園的位置,接著道謝:“謝謝!
“不客氣,祝今天愉快。”下人再次行了個禮,轉過身。
“對了。”黎歌忽然叫住她,“我記得房間里沒有醫療箱,請問昨晚有人去找你們要嗎?”
“這可真是難辦啊!毕氯撕韲道锕緡佉痪,“再配一箱很麻煩呢,先生如果想要,可以再等等嗎?醫療箱很快就還回來了。”
黎歌微瞇了瞇眼:“昨晚,一個男人找你要的是嗎?那人我似乎知道,我會親自去找他的。”
“不是。”下人攏了下裙擺,低聲道,“是位夫人,在晚餐之后要的,并不是先生!
黎歌眸子微動,表情不變:“嗯,那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先生!毕氯宋⑽看剑罢垎栠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請去忙吧!
下人點點頭,轉身回去繼續收拾大廳。
黎歌轉身往后花園走去,腦海中閃過昨晚那兩人的動靜,也算是了然了。
提早備好醫療箱放到自己的房間里,身上的血腥味不需要去掉,只要在大家的面前,近距離地接觸受害者就好了。
受害者眼睛被挖,很可能是為了防止受害者捅破謊言,但光憑醫療箱,并不算是很直接的證據。
黎歌只是覺得,按著正確的思路來看,最先在在現場的那幾個人之中,定然有兇手在。
而最大的疑點,就是接觸受害者最多的治療者了。
不過……為什么呢?
黎歌雙手后背,抬頭看著天空。
云層漸漸地散開了,薄且廣的紅霞遍布了整個天空,鮮紅的太陽從遠處的山尖爬上來,照得周圍都像披了層紅紗似的。
黎歌抱起胳膊,找了根柱子懶洋洋地靠著,眸光垂落。
在昨天的對話之中,然若已經透露出他不會傷害自己和溫九歡兩人了,不過不會傷害的標準在哪里尚未得知,如果偏離這個標準,這個保證也會相應地瓦解。
后背上的東西是武器,也是福利,從有人潛入割尾巴這事來看,尾巴對他們大概能起到什么作用,這說明有人掌握的線索比她要多上一些。
只是……為什么不殺死對方永絕后患呢?
如果少了一個人,她的隊友也會死,那么她們的對手也會少了……
等等。
黎歌微微站直,肥啾從她的腦海里飛出來曬太陽,見到黎歌抬起手指,便自然地落到黎歌的手指上。
“昨晚似乎少了點什么?”
肥啾“啾”了一聲,瞇瞇眼睛。
黎歌:“一位本來應該出現的先生?”
肥啾:“啾啾啾!
它眨巴眨巴眼睛,抬起爪子跟著黎歌的手指一步步走到她的頭發上坐下。
黎歌:“……”
她抬起手越過頭頂,在肥啾的鳥頭上薅了一把,這才抬步往外走。
肥啾被薅地一個踉蹌,從黎歌頭上掉下去。
黎歌沒走兩步,它撲棱著翅膀連忙跟上去,再次坐上了黎歌的頭頂。
黎歌這次沒管它。
黎歌從后花園來到房子的背部,找到了受害者的房間,她微微抬起下巴,肥啾就撲棱起翅膀飛到上面。
過了一會兒,肥啾飛下來,停在黎歌的食指上:“那人還在房間休息,瑪西和塔貝在旁邊守著,我飛到對面去看過了,那女人的搭檔還在房間里睡覺,完畢!”
睡覺?
黎歌挑起眉頭,饒有興趣地走回房子大門口,接著抬頭向二樓的某個房間看去:“還在睡覺?”
肥啾重復應了一遍。
黎歌二話不說,選好爬上去的路徑,躲過下人,直接爬了上去。
她爬到二樓,空出一只手按上玻璃,目光在屋子里環視一圈。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床上鼓起來一團,一個男人蜷縮地躺在被子里一動不動,只有明顯的胸口起伏幅度讓人能看出來那人還活著。
“就是這間。”肥啾停在她的頭發上,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
黎歌好整以瑕地敲了兩下窗戶:“先生?”
她的問話聲并不足以傳進屋子里,但敲擊窗戶引起的震動卻足以讓一個清醒的人警覺到。
床上的身影立馬扭了一下。
“看來并沒有在睡覺嘛!崩韪杪掏痰,“請問我能進去嗎?”
床上的身影扭成了麻花,乍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蟲子在動似的。
黎歌手掌一起,直接將玻璃抬起來,勾開了鎖移到一邊。
黎歌跳進屋里,抬手將床上的被子掀開,露出了“在睡覺”的受害者同伴。
他渾身被綁得像個粽子似的,嘴上也綁了好幾條,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滿是紅痕,可以看出在黎歌來之前,他努力了很久都沒有解開身上的束縛,這時已經累癱地半躺在床上,雙眼微睜,曈仁渙散。
黎歌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卻沒有幫忙解開他口中的布。
男人試著抬了抬手,但他的力氣所剩無幾,連抬起手給自己解綁都做不到。
“嗚嗚嗚……”男人看向黎歌,示意她再幫忙解開布。
黎歌比了個口型:“小聲說話,我就幫忙。”
男人想要說什么,但看到黎歌的眼神,又咽了回去,轉而點點頭。
片刻后,他喘著氣,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揉著被勒出紅痕的胳膊,用氣音道:“該死的,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昨晚發生了什么事?”黎歌問。
男人說兩句就喘一次:“我昨晚……和阿美商量今天的事,一直談到很晚,我看了眼時間,發現不早了,就讓她早點睡!
“我剛走出去關上門,結果眼前一黑,沒想到門口有人堵我,看到我出來就捂住我的眼睛和嘴巴,把我拖回屋子里!
“他們把我拖回來之后,就把我捆成你看到的這樣了,接著他們就離開了房間。對了,昨晚我聽到了尖叫聲,發生什么事了?”
黎歌不答反問:“那兩個人你都看見了?”
他點點頭:“一個是長卷發的女人,手上戴著副白色手套,穿的是大紅色的禮服,另外一個是個黑發高個的男人,兩人的眼睛都是淺棕色的!
瑪西和塔貝正好符合他說的情況。
肥啾奇怪:“他們做事怎么這么粗心?為什么把線索都留在這里?這不是明擺著就讓大家懷疑他們嗎?”
黎歌瞇了瞇眼,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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