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回到隊伍之中,看了眼時間。
她們在樹林里居然耗了一個多小時,也不過就殺了這么點的怪物。
而在殺完怪物,再沒有怪物出來之后,原先邊界上的白霧全都散開,那些怪物的尸體也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地上這一處那一團的血跡還在告訴大家,這里確實有過一場屠殺。
黎歌將還剩下的那瓶礦泉水放進隨身空間之中,將原先擼起來的袖子放下去。
目光隨意一掃,就看到醫(yī)生眼睛發(fā)直地盯著她看。
他眉頭緊皺,目光沉沉,里面隱約還帶著一點殺氣。
就像是緊盯獵物的狼犬。
怎么?
黎歌問溫雅:“我臉上有東西嗎?”
溫雅:你確定他這么惡狠狠看著你是因為你臉上有東西?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沒有啊。”
黎歌對上醫(yī)生的目光:“有什么話想說?”
醫(yī)生回過神來,眼眸里立馬迸出一道沉醉的光芒。
黎歌:“……”
哦,原來不是想干架啊。
白高興了。
眾人就看到,醫(yī)生原先一副要殺人的表情轉(zhuǎn)臉就變成了癡迷樣,而原先還精神著的黎歌看到之后就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
這莫不是擺錯了身份設定哦。
“大人,你的英勇真叫人敬佩,不愧為我信奉的王!”
黎歌一臉麻木:“喔,然后呢?”
“沒想到今日居然能親眼看見大人的英姿,實為我的大幸,只是大人還是手下留情了,沒能看到大人動用后翼的那一幕,實屬遺憾。”
黎歌:“可以啊,你和我打一場,我可以試試。”
說起來,她到了這里,還沒有用過后面這東西呢,還不知道這后面的東西到底怎么用的。”
但醫(yī)生一聽,臉瞬間就白了,立刻道:“不了不了,我的身份低微,哪能和大人比試?”
哦,你不行,但是那些怪物行是吧?
黎歌眨眨眼睛,琢磨出味來了:“原來那些怪物的地位還比你高一點?”
醫(yī)生:“……”
拿身份和怪物對比實為一種侮辱性的對比法,大家就看到醫(yī)生周身的空氣流動起來,隱隱有火焰在燃燒。但下一秒那些火焰全都瞬間熄滅。
醫(yī)生狗腿似地點點頭,卑躬屈膝:“您說的是。”
眾人表情具裂。
既然醫(yī)生不想和他打架,那么繼續(xù)說下去也沒有意思,黎歌抬手敷衍地一揮,示意大家休息夠了就繼續(xù)往前走。
走到半路時,天色突然暗了下來,周圍的空氣變得潮濕,隱隱有帶著濕氣的風從人臉上刮過,衣服也變得粘乎乎的。
黎歌非常有先見之明地在自己和溫九歡的衣服上渡了一層金光。
因此一路下來,只有她和溫九歡的衣服還保持干爽,其他人都眼酸透了。
但他們又不敢說。
畢竟都不熟,人家憑啥給你渡啊。
再者,人家可是醫(yī)生口里的大人,連醫(yī)生都這么畢恭畢敬的,誰敢惹黎歌,再把自己丟火坑里去?
因此她們基本都默默承受。
走半路時,大家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房子,黎歌便說:“看這雨快要下了,不如我們過去避避雨,說不定還能借到幾把傘?”
眾人一想,這雨要下起來,大家都不好受,如果有傘的話就方便的多了,再者那個房子外面也有一圈走廊,就算不進去,在走廊上也能避雨,她們便走過去。
眾人走向走廊,其中兩人則去敲門。
而黎歌這時卻突然走到外面,醫(yī)生一見,也跟著走了過去。
健身教練本來就有些不耐煩了,看到前方筆直站著黎歌,忍不住咕噥一句:“什么破事一波波的,要走不走這都要下雨了還停路還停路!”
聲音不大,但正好傳進了醫(yī)生的耳朵里。
他眼眸頓時一凜,偏頭看向健身教練。
后者立馬感覺到一股涼嗖嗖的目光懟上額頭,他閉上了嘴,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這時,頭頂轟隆一聲。
眾人同時抬起頭,就看到黑云以壓城的姿態(tài)垂下來,低低地在半空游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能澆得他們透心涼。
黎歌抬手在空氣中抓了一把,接著握成拳頭沒了動作。
也不知道黎歌是在做什么,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出聲。
過了一分鐘后,黎歌才心情很差地張開手。
而在她手上,赫然放著一枚暗器,是兩頭呈菱形,類似于兩枚苦無拼接而成的樣子。
眾人一驚,看向黎歌,眼底依然留有不解。
黎歌隨手一丟,那暗器飛進水霧之中,很快擊中一處石頭,只見暗器打中石頭之后就重新化成了水啪的消失。
健身教練樂了:“這是什么玩法?這么小兒科,不都和我們平時玩的水球似的?這也能成為我們不趕路的理由?”
他話剛說完,有人驚呼一聲:“快看那石頭!”
接著大家就看到,原先被水暗器擊中的石頭過了幾秒之后,居然完全碎成了齏粉。
黎歌幽幽開口:“如果覺得水球打人沒關系,想繼續(xù)趕路或者留下來都沒有關系,我相信醫(yī)生也很希望能早點回去吧?”
醫(yī)生點點頭,寒眸微瞇。
這些問題對他來說不過都是一些小事,就算這些人都死了,他都不會死掉。
因此,如果這里面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走出去的話,他也可以奉陪,看看他們穿身而死的樣子也挺好的。
健身教練立馬閉上了嘴。
黎歌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再回話,冷淡地瞥他一眼,隨后走回門前。
醫(yī)生似乎很遺憾地嘆了口氣,說:“看來我沒有辦法看到人體開花的場面呢。”
眾人:“……”這一點都不值得遺憾好嗎?
黎歌走回樓梯口的時候,方才敲門的人又敲了兩下。
其中一個人道:“奇怪,這里面看起來好像沒有人。”
另外一個人卻反駁他:“可我聽到了腳步聲。”
“你確定是聽到了腳步聲而不是聽到其他什么?”先前開口的那人瞥了他一眼,“我怎么都沒有聽到,光你聽到了?”
游悅聽著皺起眉頭,問他們:“你們在說什么?里面沒有人是嗎?”
前面開口的那人說:“對的,我敲門一直都沒有人應,所以我猜測里面沒有人在,不過他堅持說聽到了腳步聲。”
游悅看向第二個人:“你聽到了腳步聲?多重?”
“很重。”他說,“腳步聲很慢,過大概一分鐘才會響一次,我剛剛記下來的,不信你們再等三十秒,下一道聲音就要出來了。”
黎歌好奇地看過去。
三十秒很快就到了。
嘭……
屋里傳來一聲悶重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么東西掉到地上,且沒有后彈起來,而是直直砸進地面的感覺。
黎歌眉頭一挑,再看向其他人。
她們有些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有些人卻顯得很茫然。
第二個人說:“你們聽,我沒有在騙你們啊。”
“可是……”游悅皺著眉頭懷疑地看向他,“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男人微微一愣。
他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都茫然地看著他。
第一個人說:“你看吧,我沒有在騙你,或許是什么東西附到了你的身上也說不定,不然解釋不了為什么你還能聽到這個聲音,但我們不行。”
第二個人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證據(jù)都沒有。
其他人都聽不到這個聲音,就表示只有他能聽到,那么厲害的人都沒有聽到,光他聽到又有什么用?
這時,黎歌隨口說了一句:“可我也聽到了啊,嘭的一聲,很重,具體說來,像是什么怪物一腳踩爆地板,直接塌下去沒起來的聲音,是吧?”
那人眼眸一亮,轉(zhuǎn)過頭來,快速地點點頭,動作急促地像是動作一慢,黎歌就會改變答案似的。
這人正是第一個游戲里面,和眼鏡男一同成一組的人。
而旁側(cè)的人正是退役兵。
黎歌說完話后,現(xiàn)場就陷入了一陣沉默。
他們都沒有聽到聲音,但只有黎歌和男人聽到了聲音。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歌沒有必要說謊,但他們確實是什么都沒有聽見。
游悅沉默兩秒,提議道:“不如我們強行破開這個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眼鏡男抬手推了下眼鏡,反駁:“不了,不用推門進去,就能得到答案。”
游悅表情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不滿,好在她很快斂回了表情。
她轉(zhuǎn)過頭,笑彎起眼睛,一副溫和的樣子:“那你說,這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人當然是沒有的。”眼鏡男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這里并沒有人,有的不過是只怪物而已。”
游悅的表情更加不爽了,她的臉上好像結(jié)了層薄霜,目光狠狠的在他的臉上剜一刀。
眼鏡男不為所動:“這里面的怪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空怪。”
“什么意思?”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似乎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健身教練更是直接問:“該不會就是我們這個世界要打敗的那只怪物吧?”
眼鏡男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他一眼。
倒是醫(yī)生有些興味地看了眼鏡男一眼,說:“你還知道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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