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規(guī)定之下,比較煩人的事情就是。
每過一個小時他們都需要跑出來一次。
“你打算怎么辦?”黎歌因為有古蹊桁在的緣故,所以心里并沒有任何感想,反正如果非要到時候,她完全可以拿古蹊桁的通行證出來,比較麻煩的是boss才對。
如果在要找到之前就到了時間,那事情就麻煩了。
boss說:“我剛剛試了一下,雖然限制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不過到他們密集地圍到我面前,準備動手還需要一個小時,所以我們應(yīng)該來說是有兩個小時可以做的!
“好吧!奔热籦oss都這么說了,她也沒有任何意見,“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不,我先走!眀oss站直身,說,“我先進去找到門,然后把大致的坐標發(fā)給你,接著你再進去,找到我要的位置,打開門之后,發(fā)消息給我,我立馬進去。”
黎歌歪了下頭:“怎么聯(lián)系?”如果她記憶沒有出錯的話,SG做出來的手機在他們來這里的第一天就沒了。
boss想了想,從兜里拿出兩張道具卡,將其中一張遞給黎歌。
黎歌盯著手里的道具卡半刻,出聲問:“你的卡包里還有多少種卡?”
boss頓了頓,說:“不過,也就幾十種吧,為了保險起見,我在和你們一起刷經(jīng)驗的時候,一直在刷卡,而且里面還有SG送我的卡……”
黎歌:“……”
boss反問:“那你呢?我聽說你拿走了容琛的卡?”
黎歌彈了下手里的卡牌,發(fā)出呯的一聲:“也沒多少,勉強……夠用吧。”
容琛也像boss那樣非常喜歡收道具卡,大概是為了防蘭之,所以黎歌在接收他的卡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很多道具卡,隨便數(shù)起來大概有個十七八張,再加上黎歌之前用剝奪卡收的,也還能看。
boss一聽,心里大概也有了底,他淡淡點頭:“那我進去了,這卡我已經(jīng)開好了,我喊你一聲,你就進來,這卡上有定位,你可以找得到我。”
黎歌偏了下頭,目送他走進結(jié)界里面。
雖然每個人出去后再進去就刷新了時間,但危險在于進去的時候很可能撞上那里的巡邏兵,一旦和巡邏兵糾纏上,如果不早點脫身,對自己總是有害無利的。
不過想來boss既然進去,就不會這么輕易被抓到,黎歌干脆找了個稍微干凈一點的石頭坐下來。
她剛一坐下,腦海里就飛回來肥啾的身影。
肥啾似乎有些不太高興,頭毛耷拉了下來,顯得興致缺缺。
黎歌問:“怎么?沒給你答案?”
“那倒不是,我得到了一點!
黎歌沖它抬抬下巴:“那你說來聽聽?”
肥啾:“主系統(tǒng)那邊確實是有我的記錄,但我沒有權(quán)限進不去,主子那邊沒有必要的情況根本不會給我開權(quán)限的。我磨了很久主系統(tǒng)才給我開了一小角,但只有我修改的記錄,其他內(nèi)容什么都沒有。我只能確定這確實是我改的,但內(nèi)容它也看不到,說是一傳上來就被鎖掉了,所以這條我就放棄了。”
“關(guān)于你說的偷渡者記錄那事,我問了一下,并沒有,總系統(tǒng)還問我偷渡者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估計著它也不知道偷渡的事情。”
“……明白了!崩韪枞粲兴嫉乜聪蚪Y(jié)界。
在外面呆了快一個半小時左右,卡牌上終于亮起了黃光,肥啾急沖沖地沖到黎歌的面前,對她說:“快醒醒,快醒醒!”
黎歌眉頭皺了一下,接著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她先是望了會兒天,手摸著直接拿起卡牌放到眼前,盯著卡牌看了會兒,就看見卡牌上面的圖案文字都扭曲開來,逐漸地形成了一張地圖。
黎歌翻身下石,抬步走進去。
一邊走,她一邊叫肥啾:“一個小時之后我偷渡大概會引起記錄,我要怎么把古蹊桁身上的通行證拿出來?”
肥啾點點頭:“這個需要你自己和古蹊桁說的,通行證不是什么難以取出來的東西,在我的記錄里面,有出現(xiàn)過通行證外借的情況!
黎歌微微一愣:“有記錄?當時是什么情況?”
肥啾卻突然不說話了。
黎歌看著它的反應(yīng),大概也能猜出來。
這家伙不是故意不說,而是想說但說不出來。
因為它的記錄里和這次的偷渡事件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查訊的點。
“所以你不僅要查這個后門的問題,也要查偷渡者的問題,還要查查看為什么會出現(xiàn)npc把通行證外借的情況!
肥啾:“……”
猛然發(fā)現(xiàn),原先它一直以為只有黎歌有問題,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才是最大的。
想到這點,肥啾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得頹麋起來。
黎歌看到了,黎歌不想管。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煩惱了。
這是好事。
她迅速地趕到了該地點。
遠遠地看那里,就像是一處鉆石墻。
周身閃著一股資本主義氣息又奢侈又老土又直接又傷眼,讓人忍不住掄起錘子打過去的一堵,讓人盯上十秒就忍不住火大的墻。
boss站在墻中間,飄逸的長發(fā)隨風(fēng)浮動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該死的反光。
黎歌忍著不舒服走過去,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這家伙戴著墨鏡……
難怪!
“我來了!崩韪枵镜絙oss的身側(cè),發(fā)現(xiàn)走近了之后就好受了一些,鉆石也沒有那么刺眼了。
她歪了歪頭,問:“我要怎么做?”
boss卻反問:“你看到的是什么?”
黎歌說:“我看到了鉆石墻!闭f著她反應(yīng)過來,“你看到的不是這樣?”
boss點點頭。
他看到的是一處高樓,樓頂尖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坐在塔尖上,后背是刺眼的日光。
分明隔得很遠,他卻能很清晰地看到那人的眼神,帶著一絲遺憾,更者是對boss無法進來的無可奈何。
boss走不進去,這是一道無形的墻壁,他找不到出口,因此也沒有辦法進去。
但黎歌果然不同。
boss簡單地將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我沒有辦法幫你!
黎歌:“……”
等等,不是我在幫你么?
“如果想要打開這堵墻,看來是真的只有你才行了。”boss遺憾地嘆一口氣,可黎歌分明在這口氣中聽到了些許高興的成分,仿佛是自己的包袱被別人接下去的快樂。
黎歌:“……”
我真是越發(fā)覺得自己就是過來替他收拾殘局的。
“你之前說的,能幫我恢復(fù)的東西在哪里?我能提前知道么?”
“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等你開門進去后,我再次和你交接的時候,我就會給你。”boss說著拍了下黎歌的肩膀,“祝你好運!
說完,他就往外走了。
黎歌不太耐煩地瞧了眼boss的背影,心里想著現(xiàn)在就把他大卸八塊的可能性,一直等人不見了蹤影,她才收回目光,順手摸了把耳環(huán),把古蹊桁牌某娃娃放了出來。
古蹊桁天天在隨身空間里,又動不了,早就快膩死了,沒想到自己還有出來的一天,第一反應(yīng)就是張開不點大的胳膊擁抱一下世界:“我終于出來了!”
黎歌目光一邊掃著墻壁,一邊問:“怎么?我大概需要采訪一下你身為娃娃的感想如何?”
古蹊桁雙手扶著腦袋,坐在黎歌的肩頭上:“大概……就是腦袋有點重?”
“大概是因為里面都是棉花吧。”
古蹊桁:“……”
說的好像是真的,可怎么總覺得像是在罵人呢?
古蹊桁心里想著想著,目光跟著黎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終于將注意力扯了回來:“你在做什么?”
“找開門的辦法!崩韪枵f完,想起來npc早已不是人類,便補充道,“一個在大家眼里完全透明,卻在我的眼里是一堵墻壁的鑰匙。”
“那你把我放出來做什么?我是鑰匙?”
黎歌:“……你除了鑰匙之外,還有一個效果!
古蹊桁狐疑地看著她:“什么效果?”
“我記得你們npc世界里有通行證?”
古蹊桁后背本能地一繃,緊張地看向黎歌:“你想做什么?別打我通行證的主意,沒了它我就不能……欸等等,這里怎么這么眼熟?”
“你沒看出來?”黎歌說,“這里就是你新老家,我找你借個通行證用用,你放心,我用的時候會把你塞回隨身空間的。”
古蹊桁:“……”
古蹊桁問:“你有什么事不能拜托我做嗎?或者聯(lián)系那個人看看能不能把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問過了,沒有辦法。”黎歌無情地打破了他的猜想,把之前和許瑾攸的對話都和他說了一遍,“如果你想換成其他洋娃娃的身體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換成洋娃娃之后,你還有辦法執(zhí)行你的任物么?”
不說能不能執(zhí)行任務(wù),光是想到自己變成個娃娃,半夜出現(xiàn)在某個玩家的床上,說不定還會被意識不清的某玩家當成抱枕塞進懷里,古蹊桁整個人……啊不,整個娃生都不好了。
他果斷說:“兄弟有難我來支援!我答應(yīng)幫你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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