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舟一路向前,沒了院魂的攻擊阻擋,前進(jìn)的速度極快。
在阿呆的帶領(lǐng)下,一船人向著流放之地奔去。
前方將迎來更大的危險。
他們在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調(diào)息。
此時的奧蘿拉最早調(diào)息完成,靠在白水舟一側(cè),細(xì)細(xì)打量這枚特制的羽舟。
乳白色大理石材質(zhì)的羽舟,很漂亮。
她摸著羽舟光滑的表面,用月光的力量輕輕打磨,也不見損壞。
奧蘿拉捏起一支煙,放在嘴角:“你對白水真上心。”
金為奧蘿拉點(diǎn)火:
“你也是。”
一起相處這么些年,他知她的性子最涼薄。
常常事不關(guān)己。
對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
所以就算被家族強(qiáng)行定了婚約,她并不將此當(dāng)一回事。就算戰(zhàn)斗時總會讓自己遍體鱗傷,她依舊不改瘋狂的作戰(zhàn)方式。
奧蘿拉連自己都不愛。
金原以為奧蘿拉對白水產(chǎn)生的興趣,僅限于將她視為獵物。
一個可以用來打發(fā)無趣時光的存在。
因為奧蘿拉也是這樣看待金。
可是現(xiàn)在看來。
她對獵物上了心。
居然愿意跟著這一船人去救白水。
可不是奧蘿拉的作風(fēng)。
所以金不明白:“你……”他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問。
奧蘿拉輕吐煙霧: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
說來,她自己也不明白。
“有種力量,讓我忍不住想靠近白水。”
奧蘿拉很想形容出這種力量,可她形容不出來。
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羅布泊集市的夜,當(dāng)她和鐵騎會眾人巡邏至廣場時,與金一起拼酒的白水,就已經(jīng)吸引住她了。
遙遙一望,看見白水的那一刻,她額角的暗疤隱隱作痛。
奧蘿拉感到自己與白水之間,產(chǎn)生了微妙的聯(lián)系。
她本以為是錯覺。
但是。
“金,你想想。”
奧蘿拉將月光在手中把玩:
“那天的廣場人這么多,我站在最角落,離你們很遠(yuǎn)。”
“鴨舌帽隔著所有人,帶著兩瓶酒,”奧蘿拉輕笑:“她依舊來到了我面前。”
正因為如此。
奧蘿拉篤定了這種聯(lián)系的存在。
“不只我在靠近她。”
“她也在靠近我。”
這種感覺,就像她們兩人是同類。
金靜靜聽著,他能明白奧蘿拉形容的這種聯(lián)系,但無法想象。
很玄妙的感應(yīng)。
金看著奧蘿拉額角那道暗疤,他想起了一個沉重的話題。
思考再三,還是開口:
“白水是不是,很像曙光。”
奧蘿拉被一語點(diǎn)醒。
回憶中一個瘦高的身影浮現(xiàn),不諳世事,天真單純又很體貼。
給厭倦世事的奧蘿拉,帶來溫暖的女孩。
名為曙光。
是奧蘿拉額角暗疤的來源。
“是這樣。”奧蘿拉站起身,又靠在船邊看月亮:“她們真的很像。”
然后不再說話了。
沐書空投來疑問的目光。
他一直很關(guān)注這邊的對話,包括希爾維亞也是。
他們同樣對奧蘿拉堅持去救白水感到吃驚。
金看了一眼奧蘿拉:“我可以說嗎。”
她微微點(diǎn)頭。
這也不是秘密。
眾所周知,奧蘿拉從小就表現(xiàn)反常。
厭世、極端、冷漠、瘋狂,許多時候還很殘忍。
希爾維亞戲稱自己曾經(jīng)是被寵壞的貴族大小姐,但沒有人會害怕她。
奧蘿拉則像沒人敢靠近的野獸。
大小姐中的野獸。
有時連大人都害怕的存在。
所以,貝爾家族,為了讓她看起來正常些,從四處尋來了一批同齡女孩。
這些女孩,天資實力俱佳,將會作為小侍女陪在她身邊。
小曙光就在其中。
在一群聰明伶俐的女孩中,她是里面最笨,最天真,最馬虎的一個。
奧蘿拉覺得她很好欺負(fù),很有趣。
最后獨(dú)獨(dú)把她留下了。
小曙光受寵若驚,為了回報奧蘿拉,她盡力做好每一件事,甘愿為大小姐傾其所有。
馬虎的曙光。
不知道大小姐留下她只是為了好玩。
后來,無論她怎么被奧蘿拉捉弄、懲罰、戲耍。曙光都沒有怨言,對自己的大小姐非常包容順從。
“奧蘿拉把我丟進(jìn)噴泉池,曙光就在邊上。”
她早就成為了一個合格的侍女,怕奧蘿拉著涼,給離開池中的她披上新準(zhǔn)備的披風(fēng)。
又在送走奧蘿拉后,悄悄回到噴泉池。
給金帶了一個她自制的異能小火爐。
還替自家大小姐道歉。
金被盯上以后,奧蘿拉總來愛德華家族串門,身邊一定跟著曙光。
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她們兩人,互相陪伴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
希爾維亞看著奧蘿拉,她也聽聞過她身邊的有位小侍女。
那位侍女一度改變了瘋狂的奧蘿拉。
但是。
她已離世多年。
“因為我的失誤,”奧蘿拉嘲笑自己:“曙光死了。”
所以,她在自己額角,刻下了一道疤。
這道疤代表著。
奧蘿拉的曙光寂滅了。
前方院魂隊伍已經(jīng)能看見盡頭,阿呆示意他們,前方就是流放之地。
奧蘿拉站起身備戰(zhàn),不再繼續(xù)說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悲劇不值得細(xì)說。
畢竟曙光與白水并不一樣。
當(dāng)務(wù)之急。
是把白水好好救出來。
“這里就是流放之地?”
沐書空看著眼前,只有幾個方形高臺漂浮在空中,其余什么都沒有了。
大批院魂正從高臺中心往外源源不斷涌出,在一旁排列成整齊的隊伍。
他見不到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阿呆解釋道:“咿呀咿呀。”
意思是:流放之地被結(jié)界保護(hù),從外面看不見里面的情況。
那幾個高臺是空間傳送法陣。只要四人同時站上四方高臺站上去,就能從那傳送進(jìn)入流放之地。
云歸也和那個被抓住的學(xué)生就在里面。
他們看著眼前的景象。
并不急著行動。
沐書空用小火龍圍住阿呆:“云歸也在哪?”
找不到白水和云歸也的位置,他們不會貿(mào)然進(jìn)入傳送陣。
“咿呀。”
木靈阿絨轉(zhuǎn)告希爾維亞。
“流放之地中心的草地,云歸也就在那。”
一層結(jié)界相隔,云歸也看著眼前的乳白色羽舟。
羽舟在夜空中很顯眼。
舟上幾人,剛好可以為他開啟結(jié)界送上鮮血。
“白水,法陣記好沒有?”他輕問。
她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記住了那套法陣。
見結(jié)界外只有院魂,其余空無一物。法陣的打開不是需要鮮血嗎?
白水疑惑:“你準(zhǔn)備的血在哪?”
“你不用管。”
云歸也將她丟到了祭臺上。
鮮血已到。萬事俱備。
可以開始了。
“你開啟法陣吧。”
沒有辦法。白水只好嘗試開啟法陣。
而她不知道,從來到結(jié)界之初,就對她施加了新一道幻術(shù)。
隔著一層薄薄的結(jié)界,百米之內(nèi)。
希爾維亞等人就在此處。
他們就要登陸高臺。
也就是白水就要開啟的祭臺。
這一切。
她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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