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藝急得滿頭大汗,他已經(jīng)急得失去了理智,沖出樓房外,將已經(jīng)關(guān)到警車?yán)锏牡栋棠槪瑥能嚴(yán)锝o拽了出來。
“王八蛋,淑梅呢?淑梅呢?你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博藝死死的抓著刀疤臉胸前的衣服,怒目圓睜,咬著牙咆哮到。
旁邊的警察都湊上來勸阻他,讓他不要太激動。他卻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根本聽不進(jìn)去警察的話。將刀疤臉按壓到警車的車頭上,一副要把刀疤臉吃了的表情。
“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什么狗屁梅不梅的,你媽被人睡了也來找我不成,別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身上扣。”
“你你你……”博藝一拳給打到了刀疤臉上,有了肢體上的接觸,警察實(shí)在是不能袖手旁觀了。幾個警察圍過來,強(qiáng)行將他倆給拉開。
“警察同志,是她們拐走了淑梅,你們快救救她,問問他們把她弄哪里去了。”他慌慌張張的從兜里掏出淑梅的照片,交給拉著他的警察。
警察把照片湊到刀疤臉的臉前,“她,有沒有見過。”
刀疤臉一腳已經(jīng)踏進(jìn)了鐵窗內(nèi),卻絲毫沒有悔悟的意思,沒有一點(diǎn)膽怯的表情,屁股還直接坐到了警車的車頭上,倒像是經(jīng)過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無所畏懼。
他不屑的瞄了一眼照片上的淑梅,昂頭挺胸,冷冷的說到:“挺面熟的,哦!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已經(jīng)送去交貨地點(diǎn)了。”
“交貨地點(diǎn)在哪里?”警察繼續(xù)追問。
博藝一聽說把淑梅已經(jīng)賣了,又開始不安分了,掙扎著又想沖過去狠揍刀疤臉一頓。
“s西,離這大概800公里的一個古村里。”
“能聯(lián)系到你的同伙嗎?”
“等他們回來,會到這邊來提貨。我褲兜里有個傳呼機(jī),可以聯(lián)系到他們。”
警察朝著刀疤臉眼睛看去的地方,從他褲兜里掏出了傳呼機(jī),朝刀疤臉的同伙發(fā)了一條召回的信息,并問他們是否有把人賣出去。
……
警察一通訊問后,告訴博藝,他們會聯(lián)系當(dāng)?shù)鼐剑M快把被拐賣的婦女解救出來。
博藝哪里等得了,騎著自行車把張炳林載著往村里趕。
眼看天就黑了下來,古老的院子里,那老實(shí)的女人費(fèi)力的提著兩個大木桶,正要打開關(guān)淑梅房子的門。
聽到開門聲,淑梅本能的蜷縮到炕上的一個腳落,害怕著盯著即將打開的木門。
誰來救救我啊?難道我真的就要成為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嗎?怎么辦?怎么辦?被人糟蹋了,就是逃出去,我也沒有臉回去見繼宗和孩子。老天爺啊!你為什么要給我開這樣的玩笑,我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guān)出來,你這是又讓把我送進(jìn)無間地獄啊!
淑梅心里只有害怕,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女人打開了房門,把兩個木桶提了進(jìn)來,木桶里裝著熱水,一股股的熱氣從桶里冒出來,縈繞在女人周圍。
此刻眼前的女人,對淑梅而言,簡直就如同騰云駕霧的仙女。是啊!進(jìn)來的是女人,對淑梅而言就好事。
那女人把水桶里的水倒到屋里的木制沐浴桶里,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拿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新衣服,把新衣服放到炕上,開始解淑梅腳上的繩子。
“大姐,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家里還有個剛出生兩個月的孩子,等著我回去喂養(yǎng)。”
那女人停住了解繩子的手,坐到炕上,“認(rèn)命吧!我也是這么過來的,等你生兒育女后,就不會再想離開了。”
太好了,這女人不但能聽得懂自己說話,而且還能說她的家鄉(xiāng)話,這簡直是個大驚喜。
“大姐,你是s川人?你也是被賣到這里來的?”
聽淑梅這么一問,那女人滄桑的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輕輕的點(diǎn)了一下頭回應(yīng)淑梅。
“那你為什么不跑呢?就甘愿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親人們千里相隔?”
“跑過很多次,被抓回來就是一頓毒打,后來就一連生下了三個女兒,孩子是無辜的,為了孩子,我也就打消了再回到家鄉(xiāng)的念頭。村里也有寧死不屈的,最后直接被打斷雙腿,還不是照樣乖乖為別人生兒育女。”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就沒有當(dāng)官的來管管嗎?”
那女人冷笑了一聲,“天高皇帝遠(yuǎn),這里民風(fēng)又彪悍,當(dāng)官的都進(jìn)不了村子。”她摸了摸已經(jīng)濕潤的眼睛,繼續(xù)替淑梅解繩子。
等那女人為淑梅把繩子解開完,淑梅使出全身力氣,將那女人推開,“大姐,對不起了。”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跑。
那女人被淑梅推翻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她故意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慢慢走出房去,等了好久才大喊:“新媳婦跑了,新媳婦跑了……”
她男人從另一間屋子里沖出來,就是下午扛淑梅回來的那個男人,跑到那女人跟前,二話不說就一腳將女人踢翻在地。
這時,老婦人也帶著傻兒子湊到了跟前。
“媽,敲鑼,我先出去追。”那男人邊說邊朝門外追去。
“誒!”老婦人說完,從屋里取來一面銅鑼,在村子里邊走邊敲響了銅鑼。
一時間,寂靜的村子開始沸騰起來,村子里的每家每戶都亮起了燈。
所有的勞壯力,都舉著火把,開始滿山遍野的搜尋,幫傻子家抓逃跑了的新媳婦。
看著身后滿上的火光,淑梅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蠻夷之地,人們卻這么的團(tuán)結(jié)。
她顧不得多想,只是在夜色中瘋狂的往前跑,一直跑呀跑,不肯有絲毫的停頓。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淑梅并不熟悉這山里的情況,以至于她老是摔倒磕著碰著。
身上手上早已是傷痕累累,她顧不了這么多,摔了爬起來繼續(xù)跑。爬了又摔,再爬再摔,回家的誘惑,已經(jīng)讓她顧不得這身體上的疼痛。
無奈,她一雙腿怎么能跑得過全村的男人,最后還是被那些野蠻的男人給追上了。
一群舉著火把的男人迅速的把她死死圍了起來,她像一只困獸一般,站在這個人肉籠子中央,看著一個個膚色黝黑,表情都并不友善的男人。她嚇得在原地打轉(zhuǎn),嘴里喘著大氣。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將她俊秀的臉染成了土灰色。她根本無法想象,下一秒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眼前就是一幫沒有被馴化的野人,他們這是要把自己當(dāng)成獵物嗎?淑梅早已嚇得毛骨悚然,心驚膽顫,全身都在顫抖。
正主終于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來,徑直朝淑梅走來,那男人兇神惡煞,殺氣沖天,淑梅害怕得踉蹌往后倒退。
“別過來,你滾開……”
慌亂中她腳下踩到一根樹枝,她趕緊將樹枝撿起,牢牢的用雙手抱住,指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試圖用這個做最后一搏。
眼看那男人越靠越近,淑梅舉起手里的樹枝,閉著眼睛一陣胡打。
那男人輕松的從她手中奪下樹枝,狠狠的扔到地上。一把拽住淑梅胸口的衣服,淑梅感覺自己的腳慢慢的離了地,她本能的用已經(jīng)筋疲力竭的雙手拍打著眼前的男人。
顯然這男人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下午的友善,眼里充滿了怒火,手上的力度也不再那么溫柔。
那男人將淑梅舉到半空,重重的摔了出去。淑梅摔了個四腳朝天,屁股和腰椎痛得厲害。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男人又迅速的走到她跟前,俯身用左手提著她胸前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提到半人多高,接下來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讓你跑,找死的東西,讓你跑……”
她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間臉頰火辣辣的痛。那男人再次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又一記耳光狠狠的飛到她臉上。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她也不記得被打了多久。只知道雙頰痛得連張嘴都困難,鮮血從嘴角滲了出來。
現(xiàn)在淑梅才明白,同自己之前的日子相比,這才叫生不如死。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反而覺得被打的有些頭暈?zāi)垦!?br />
“卓爾,弄回去好好管教,這大半夜的大伙還得回去睡覺呢!”
人群中一個男人開口說了一句,其余的人都附和著。那男人,就是他們口中叫的卓爾,這才停止了對淑梅的毒打,拽著淑梅的頭發(fā),將她往回拖。
“走,回村里。”
頭發(fā)和頭皮拉扯的疼痛,讓淑梅不得不牢牢的拽住頭發(fā)的根部,以減少拉扯的疼痛。可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雖然穿著厚厚的衣服,但身體和地面上亂七八糟的的東西摩擦,早已經(jīng)把褲子磨破,身體一陣一陣的刺痛,淑梅無法想象,自己的屁股和雙腿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
淑梅哭了,這不是難過的淚水,而是硬生生的被痛哭的。
博藝終于趕回了村里,他第一時間趕到保管室去,向文大嘴說明原由,請她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好好幫忙照看一下小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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