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飯菜都快涼了,別管她,我們吃飯去,我怕啥,還是那句話,人正不怕影子歪,只要你相信我就行,別人怎么想我一點也不在乎。”
博藝一邊說一邊拉著淑梅的手,兩人朝飯桌前走去。
這楊柳也是吃飽喝足了,一直在門外叫喊個不停,直到淑梅和博藝把飯吃完,她還在門外叫嚷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是喊累了,還是嗓子喊啞了。
淑梅把碗筷收拾好,看天色已晚,準備帶上給倩倩的飯菜,回理發店那邊去。可這楊柳還堵在門口呢!她這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博藝,你看天色不早了,倩倩還等我給她帶飯回去呢!門口這位,你打算怎么辦呀?這躲也不是辦法呀!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得打開門做生意,經不起她這樣的折騰啊!”
淑梅把給倩倩帶的飯菜,放到桌上,對坐在博藝面前,用商量的語氣對博藝說。
說實話,博藝對這楊柳還真沒轍,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那能怎么辦?這就是燙手的山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竟能碰到這樣死皮賴臉的人。讓她鬧吧!總有鬧夠的時候吧!”
博藝一臉無奈的表情,板著一張臉。
淑梅仔細的思索著,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碰到,她也想不到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兩人都被這不相干的楊柳,弄得焦頭爛額。
兩人聊著聊著,屋外沒了動靜。
“博藝,你聽,沒動靜了。”
博藝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的確外邊一下靜了下來。
“還真沒了動靜,難道是走了?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一起起身去查看,從門縫里往外看了看,沒有見到楊柳的身影。
博藝輕手輕腳將預留的過人單門打開,兩人像做賊一樣,在店外找了一遍,也沒發現楊柳的身影。
兩人總算是松了口大氣,博藝如釋重負的說到,“我就說吧!她鬧夠了就自然不鬧了。走,我送你回去吧!”
淑梅笑著應著,回屋里去拿了飯菜,兩人關上房門,一起朝理發店走去。
文家院里……
文大嘴的兒媳婦眼看著就要臨盆,而文大嘴還是沒有要把小佑琛送走的意思,她兒子兒媳婦可不樂意了。
兒媳婦李苗苗挺著個大肚子,靠坐在床上,表情有些難看,好丈夫周恒良在為她泡腳。
文大嘴是個厲害角色,可偏偏這個唯一的兒子,卻沒有遺傳到她的優良基因。兒子像她男人,是個怕老婆、脾氣相當好的男人。
“恨良,你小姨的孩子還要在這里寄養多久呀?我眼看就要生了,到時候誰來照顧我坐月子?誰來照顧孩子?早就叫你給你阿娘說,你怎么就是不開口啊!整天跟它悶葫蘆似的,到底我肚子里的是你們文家的種,還是那唐佑琛是你們文家的種啊?”
李苗苗說了無數次,讓周恒良去給她阿娘說,把小佑琛送走,可從剛懷孕說到快生了,還是沒見她們有行動。這次她是實在忍不了了,要給周恒良下最后的通碟。
周恒良夾在中間,確實有些為難,一邊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心想幫助博藝的阿娘;一邊是即將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和自己的媳婦。他是幫哪邊都不是,他不止一次給文大嘴說過,可文大嘴都說小佑琛怎么怎么可憐,博藝又怎么怎么不容易,每次他都只是開了個頭,就不好再往下繼續說。
“這小佑琛一出生就沒了媽,是個可憐的娃,那畢竟是小姨的孩子,反正也那么大了,不會影響阿娘照顧你和孩子的……”
還沒等周恒良把話說完,李苗苗就按耐不住了,猛的坐起身來,險些把腰閃了。
“我說……哎呦!哎呦!”
李苗苗按著有些酸痛的腰,哎呦哎呦的叫著。
周恒良見狀,把濕漉漉的手在身上一擦,慌忙上前扶著,關心的查看李苗苗的情況,“你別激動,小心肚子,沒事吧?”
李苗苗順手捏住周恒良的耳朵,“就知道心疼你兒子,是我腰閃著了,你關心我的肚子干什么?”
“媳婦,痛痛痛,我知道錯了,媳婦第一,兒子第二。”
周恒良捂著自己的耳朵,慌忙向李苗苗求情。
看周恒良態度還算好,她這才松開了手,“擦腳。”
逃脫媳婦的魔掌,周恒良趕緊應著,躬身去給李苗苗擦腳,“誒!”
等周恒良把腳擦好,李苗苗躺上床去,繼續說:“你看那唐博藝,生意做得順風順水,還蓋起了樓房。你看我們家,還是這幾間磚房,他哪里可憐了?阿娘這么多年的辛苦,怎么沒見他表示表示。”
趁著李苗苗說話的時間,周恒已經三兩下洗好了腳,端著洗腳水出了門。
李苗苗見周恒良出門,暫時停止了喋喋不休。等周恒良再回到屋里,跟她擠進一個被窩,她才繼續說叨。
“反正不管怎么說,我們家不是善堂,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人。反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他不走我就回娘家生孩子去,孩子也跟我姓李。”
周恒良本來已經睡下,聽李苗苗這么一說,他有坐起來,和李苗苗一起靠坐在床上。
這李苗苗也不是囂張跋扈之人,平時還是很友善的,可就是談到這小佑琛的事上,她就來脾氣了。
“媳婦,你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怎么?這怎么不講理了,這是實話實說。要不,實在不行,我們明天親自跑一趟,上鎮上去給小姨夫說說?你看他家房子就快蓋好了,他馬上就會和淑梅嬸成親,這真也不算為難她們,你說呢?”
李苗苗好言相勸,給周恒良出了個主意,親自去給博藝商量這件事。
周恒良聽后,覺得苗苗說得也有道理。他同意了苗苗的說法,決定越過文大嘴,直接去給博藝商量孩子的事。
“行,那我明天就去鎮上走一趟,你大著肚子,就別去了。”
周恒良說著,還輕撫了一下苗苗的肚子。
“不行,我必需得去,我這肚子才有說服力。好了,就這么說定了,趕緊睡吧!”
苗苗說完,鉆進了被窩。周恒良本來還想再勸說的,見苗苗睡下,他也只能作罷。
博藝把淑梅送到理發店門口,自己獨自一人返回自己店里。
臨別時,淑梅還再三叮囑了一番,“博藝,你自己小心一點,若那楊柳再來,你就不理便是。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我們的生活才剛有點起色,不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破壞了你好不容易創造的這一切,破壞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行了,菜都涼得沒氣了,趕快進去吧!我有分寸的,走了。”
博藝給了淑梅一個臨別的擁抱,邊走邊揮手讓淑梅進屋,自己一人邊走邊回頭看淑梅,依依不舍的朝自己店的方向走。
回到店里,門上的鎖居然被砸壞了。博藝以為進了賊,趕緊推門進店查看。
沒成想一進店,就被人從后面用棍子敲了一下腦袋。博藝感覺一陣眩暈,但還沒至于昏倒,他用力搖搖腦袋,使自己清醒。
這時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看見了楊柳那討厭的臉。雖然他沒有倒下來,但意識還是有一些迷糊,他扶住就近的坐稱,讓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見博藝并沒被自己打暈,楊柳趕緊拿繩子綁住他的手。
“楊柳,你瘋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早就說過,我一定會得到你的。你不是挺能耐的嗎?這會兒還不是讓我玩弄于手掌之中,等你真正成了我楊柳的人,我看你還有多牛。我不相信你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相公,娘子會很溫柔的,你別怕。”
楊柳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將博藝扶到店后的睡房里。昏昏沉沉的博藝,并沒有失去反抗的能力,已經清醒了些的博藝一腳將楊柳踢翻在地。
“你別亂來,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負責。”
“廢話真多,本姑奶奶想做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
楊柳氣得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個罐子,對著博藝的腦袋砸下去。這一砸,博藝真的暈了過去,額頭還被砸破了,血順著額頭滲了出來。
楊柳下手還真夠重的,她也不怕把博藝給打死。甚者,她還鎮定的伸手去摸博藝的鼻息,“沒死就好。”
她翻箱倒柜找了些東西,替博藝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第二天,太陽從窗戶照進來,照在博藝并不平靜的臉上。他微微睜開了雙眼,頭還痛得難受,就想昨晚喝醉上了頭似的。
他一翻身,就看見了躺在自己身旁的楊柳,再看看一絲不掛的自己。他意識到大事不妙,氣得將楊柳踹到床下。
這博藝還真是挺可憐的,活了三十多年,還沒真正的、心甘情愿的和哪個女人發生過關系。
文小妹借酒灌醉他,第一個和他坐實了夫妻之實;熊倩倩借他酒醉,和迷迷糊糊的他發生了關系;如今又來個楊柳,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
不過也是,明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這種硬來的方法,走到哪里都是百試百靈的,只是上鉤之人買不買單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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