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他明明說這是為我特意訂制的,為什么你也有?”青可還傻傻的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她看著吳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呵呵!特意訂制?拜托,這誰不知道,凡事和猛哥上過床的人,猛哥都會送一條水晶鞋項鏈作為留戀。”那女人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青可跟前,“你不會以為這是定情信物吧?想要猛哥對你負責吧!哈哈……”
那女人諷刺的笑聲,像毒蛇一樣鉆進青可耳朵里,青可突然間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聽不見。
只看見那女人討厭的嘴臉,在那里瘋狂的笑著,笑得臉都變型了。
她的心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突然喘不過氣來。
痛……
除了痛,她什么也感覺不到。她捂著自己的心口,緊鎖著眉頭,目光還是不爭氣的看向了吳猛。
吳猛若無其事的坐在那里,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連正眼也不愿意瞧一下青可,悠閑的喝著酒杯里的酒。那女人在他身上纏繞,表情極其嫵媚妖嬈。
青可朝左右掃視了一下,所有人都露著猙獰的表情。她憤怒的將手中的水晶鞋項鏈重重摔在地上,撥開圍觀的人群,捂著嘴邊哭邊朝門外跑去。
吳猛看到青可絕望的轉身,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手掌緊緊的扣在沙發面上。直到看到青可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不耐煩的推開懷里的女人。
那女人被推倒在沙發上,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滿臉的疑惑。
“你們繼續,我心里悶得慌,出去透口氣。”吳猛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撩下這么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不等同伴反應,就朝酒吧門口走去。
他加快腳步走出酒吧,在酒吧前的門口左右張望,像是在找著什么。或許是想再多看兩眼青可的身影,只可惜,并沒看見青可的身影。
他靠在一棵樹干上,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表情異常的沉重。
青可跑呀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淚水一直如斷線的珍珠落個不停,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跑到一處天橋上,看著橋下川流不息的車輛,看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還有這座城市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為什么?為什么一切都那么美好,偏偏只有自己落得如此凄慘的地步。她甚至就想縱身從這天橋上跳下去算了,自己怎么那么傻,那么蠢,別人幾句花言巧語就把自己迷的神魂顛倒。
“啊……”
她使出全身力氣大吼了一聲,從天橋的欄桿上滑坐到地上,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這老天爺好像也在可憐她似的,竟然陪著她一起落淚。
她如行尸走肉般靠在欄桿上,雙眼通紅。
這對青可來說,算得上是一場閃戀,可這閃戀的結局并不好。她還沒來得及感受戀愛的美好,就又被分手打入了地獄。
為什么?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就想要一場簡簡單單,干干凈凈的愛情,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受傷。
雨下了一夜,青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反正第二天一睜開眼睛,她就已經在自己熟悉的被窩里。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照到青可的臉上,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天陽這么大,被子這么厚,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冷得發抖。她拽了拽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蓋得更嚴實些。
她的頭很痛,明明昨晚滴酒未沾,怎么頭還是這么痛呢?她猛的搖了搖腦袋。
昨晚在潮樂酒吧的畫面,又清晰的出現在腦海里,她眼里又忍不住擠出了淚花。
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白夢的聲音。
“可可,你醒了,你總算醒了。”白夢一邊說著,把手里端著的一杯水和一個白色的小包放到柜子上,把手伸到青可的額頭上來,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哎呦!怎么還這么燙呀?”
她趕緊跑出門去,沖著樓下喊:“老尚,老尚,可可還燒著呢!你趕緊拿個冰袋上來。”
白夢直到聽到尚鑫應了,才折回屋里去,把青可扶起來靠著。
青可也有些納悶,自己怎么全身都使不出一點力氣來。在白夢的幫助下,她都廢了好大力氣才坐起來。
白夢把柜子上那個白色小包打開,里邊有十多粒大小不一的藥丸,她把藥丸遞到青可手里,“來把藥吃了。”
青可條件反射的接過藥丸,“媽,我怎么了?干嘛要吃藥?”
“傻孩子,你燒糊涂了吶?生病了不吃藥怎么會好?來,趕緊吃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把我們嚇壞了。”
青可勉強的把藥丸含到嘴里,白夢趕緊把水杯遞給青可。青可接過水杯,仰頭喝了一大口水,把苦口的藥丸吞下肚去。
白夢心疼的替青可整理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抓著她因為高燒而冰涼的手。
“可可,你能告訴媽媽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嗎?你淋著雨回來,一到門口就暈倒在地上,接下來就是高燒不止,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水晶鞋灰姑娘王子的。”
青可好累,累得和白夢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她也沒想要把自己不幸的遭遇說給白夢聽。自己犯的錯,為什么要讓父母擔心,陪著自己一起難過。
她閉上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媽,我好累,有什么以后再說,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好嗎?”
“行,你不想說,媽就不問,你好好休息。媽下去叫阿姨給你弄點吃的,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青可微微點了點頭。
白夢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
門打開了又關上。
青可這才睜開眼睛,艱難的走到窗前,掀開窗簾,讓陽光照進屋里,灑滿她整個身體上。她閉著眼睛,抬起頭,盡情享受著這溫暖的陽光。
她試圖用這充滿活力的陽光,將心里的傷痕愈合。
這陽光真的是愈傷的良藥,剛剛她還感覺冷得徹骨,瞬間心里卻有了暖意。
睜開眼睛,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她本能的舉起手掌擋住陽光。陽光穿過手指的縫隙,頑強的再次照射進來。
她看著手指見的光線,如夢初醒。自己不能軟弱,只能朝前看,像這無所畏懼的陽光,哪怕是迎著風雨也要化作絢麗的彩虹。
路漫漫其修遠兮,不就是跌倒了嗎?爬起來便是。我尚青可是誰,還不至于淪為魚肉。狂風暴雨,來吧!來得再猛烈些吧!看我怎么迎著你們,活出彩虹般的人生。
青可的內心,比她的外表還要強大,對于這種天塌下來般的不幸,她也能分分鐘將傷口愈合。
她整理好妝容,換了套寬松的職業裝,叮叮咚咚踩著樓梯下樓去。
在樓梯上,和捧著冰袋的尚鑫迎面撞上。
尚鑫看著容光煥發的青可,一時滿頭霧水,“可可,你還燒著呢!怎么不躺著,起來做什么呀?”
青可抬頭看了一眼客廳墻上的鐘表,時針指在十點的位置,這個時候她爸應該在公司才對,“爸,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去公司?”
青可一邊繼續往樓下走,一邊問尚鑫。
尚鑫跟著折回來,“可可呀!你昏了一天一夜,一直高燒不退,爸哪還有心思去公司。”
青可一下樓,就坐到餐桌上去,沖著廚房叫了一嗓子,“媽,有吃的嗎?我餓。”
在廚房指揮著阿姨的白夢,一聽到青可的聲音,趕忙跑出廚房,激動的回應著,“有有有,我這就讓阿姨給你端出來。”
尚鑫追到餐桌前,用手去摸了摸青可的額頭。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再三確認之下,他自言自語嘀咕著,“不燒呀!可——剛剛我明明聽到白夢叫我拿冰袋的呀?”
他皺了皺眉,疑惑不解的沖著從廚房端著飯菜出來的白夢問道:“白夢,可可不發燒呀!你干嘛大驚小怪讓我找冰袋?”
“不燒嗎?怎么可能,我剛剛明明摸了,滾燙滾燙的。”白夢一邊回應著尚鑫,一邊將飯菜端到桌上。
青可端起飯碗,就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看著女兒吃得這么香甜,尚鑫和白夢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白夢還伸手去摸了一下青可的額頭,確定尚鑫所說無誤。
她心里可納悶了,明明剛剛是滾燙的,怎么一下就好了呢?這簡直是如有神助。
白夢雖然疑惑,但青可好了,她當然還是開心的,她坐到青可旁邊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青可吃飯。
這時,客廳里的電話響起,白夢給旁邊的尚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快去接。
尚鑫跑到沙發上坐下,拿起話筒放到耳邊,“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尚董,家里很忙呀?怎么這么晚都還沒去公司呀?”
電話那頭傳來吳猛的聲音,聲音通過電話傳播,和吳猛平時說話有些差異。但尚鑫還是能夠聽出,這聲音好熟悉。
“你——你是哪位?”
“尚董,你不會這么健忘吧?連我吳猛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呀!”吳猛的聲音中都帶著笑意,那種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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