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俊好像知道張曉琴在擔心什么似的,他不再多言。
他看著張曉琴的臉,在心里發(fā)誓:曉琴,你放心,我不會然后你受到傷害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兩人是鄰居,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只可惜這樣的青梅竹馬似乎變了味。
張曉琴乏的很,本來還打算多休息一會兒再走的。可她一看手腕上的時間,就趕緊起身慌慌忙忙的穿衣服。
“曉琴,怎么了?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付俊見她這樣,坐起身來問。
“不行,改天再約吧!我估摸著我阿娘快回來了,我得趕緊過去。”
付俊一聽,趕緊幫張曉琴在衣服,還幫忙給她穿上。
付俊這體貼的舉動,讓張曉琴心不由得一怔。她沒想到,付俊還是這么一個體貼的男人。
付俊也急急忙忙穿好自己的衣服,送張曉琴出門。從廊檐上拿了一把半截竹梯,靠到圍墻邊上,方便張曉琴爬上圍墻。
“我還尋思著這半截竹梯沒用,正想扔了呢!沒想到這還派上用場了。”付俊扶著這半截梯子,就怕把張曉琴摔著了。
張曉琴蹲在圍墻上,“行了,我回去了。”
“你慢點,別摔著了,小心一點,要不要我上來扶你?”付俊還體貼的再三叮囑著。
“沒事,這么高點,就是摔下去也沒事。”張曉琴說著,縱身一躍,跳進了自家院里。
付俊沒有急著離開,再次詢問:“曉琴,你沒事吧?”
張曉琴踩著凳子,探出頭去,笑著說:“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付俊趕緊也搬了把凳子,站到凳子上去。兩人隔著墻,再續(xù)不舍之情。
兩人的嘴,隔著圍墻親到了一起。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樣也可以。
親得是那么入神,那么癡迷,兩條蛇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
這兩人也真夠大膽的,也不怕被別人瞧見。
付俊的浴火又被勾了起來,他恨不得沖破圍墻,長驅(qū)直入,再來一次翻天覆地的肉帛相見。
從堂屋里走出來的小雙凝,把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嚇得愣在那里不敢動。
等兩人忘我的親完,戀戀不舍的道完別時,張曉琴從凳子上走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傻愣在那里的小雙凝。
她這下慌了神,趕緊沖過去,捏著小雙凝的臉問:“你剛剛都看到什么了?”
小雙凝不敢吭聲,兩條腿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就那么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張曉琴。
“死丫頭,你啞巴了嗎?問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么?”
張曉琴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和剛剛跟付俊你儂我儂時簡直判若兩人。她手上的力度越用越大,聲音也近乎于咆哮。
小雙凝痛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指著圍墻的方向,小聲的說:“付俊叔叔和……”
張曉琴不等小雙凝說完,一巴掌拍到小雙凝臉上。
她只是想知道小雙凝有沒有看到,至于過程她就不想聽了。
小雙凝捂著火辣辣的臉,眼淚像斷線的珍珠,順著臉頰啪啪的掉在地上。
“今天你看到的,不許告訴任何人,要是亂說,我非得割了你的舌頭,聽到?jīng)]有?”
張曉琴的臉青黑得有些可怕,小雙凝都不敢直視她的臉。
聽了張曉琴的話,小雙凝咬著下嘴唇用力的點點頭。
張曉琴這才起身朝堂屋里走去。
小雙凝抽泣著,小聲哭出了聲。她跑到院里的那間空置的客房里,蜷縮在角落里傷傷心心的哭著。
臉上幾條紅得發(fā)紫的手指印,滿臉的淚痕,讓她看起來極其的狼狽不堪。
哭著,哭著,她就哭得睡著了,躺在冰涼的地上,臉上掛著淚,蜷縮成一團。
不久,吳菊從外回來。
張曉琴安分守己坐在院里的藤椅上,見吳菊進門,她趕緊上前去迎著。幫忙提這提那的,殷勤得很。
“阿娘,這是什么呢?挺沉的。”
“你大伯家拿的八月瓜,他家那株今年結(jié)的好得很,吃不完,讓我?guī)┗貋怼!?br />
“噢!”張曉琴廢力的將這一大袋搬進屋里。
吳菊把開回來的藥拿進屋去,倒了水然后張炳林吃下。
她這才忙乎著去廚房張羅晚飯,等她把晚飯做好,飯菜端上桌,一家人都準備吃飯了,吳菊才發(fā)現(xiàn)怎么沒見到小雙凝。
“曉琴,凝凝呢?我進門到現(xiàn)在,怎么都沒看見她?”
“是噢!反正院門鎖著,她肯定是躲到哪個角落去睡覺去了。餓了就會出來的,懶得管她。”
張曉琴沒心沒肺的說了兩句,繼續(xù)低頭吃她的飯。
她在心里嘀咕著,要真是死了才好,看著都礙眼。
吳菊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起身邊叫邊找。
“凝凝,凝凝,你跑哪里去了?趕緊出來,再不出來,今晚可不給你飯吃了哦!快點給我出來,別躲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張炳林,聽到吳菊的叫聲,跌跌撞撞的從窓上爬起來。扶著墻,偏偏倒倒走出來。或許是之前吃的藥起作用了,白天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現(xiàn)在還能挪步了。
有氣無力的說:“凝凝不見了嗎?”
他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張曉琴還算有一點良心,看到張炳林這樣,慌忙放下手里的筷子,上前去扶著張炳林。
“阿爹,你身體不舒服就別起來了,丟不了,肯定躲在哪個角落睡著了。”
在張曉琴的攙扶下,張炳林艱難的朝院外走。此刻,天已經(jīng)黑透,張炳林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這天都黑透了,她一個小孩子會跑哪里去呢?阿菊,阿菊,你趕緊出去找找。”張炳林有氣無力的說著。
“阿爹,看你都這樣了,就別瞎操心了。今天下午院門都鎖著,她丟不了。來,我扶你進去歇著。”
張曉琴一臉的不以為是,不耐煩的勸說著張炳林。
張炳林轉(zhuǎn)過臉來瞪著張曉琴,那眼神簡直冷得徹骨,張曉琴被他看得心里直發(fā)毛。
他用力甩開張曉琴的手,險些摔倒在地,好在扶著門框才站穩(wěn)身子。
張曉琴滿頭的霧水,他爹從來沒有對她這么兇過,她滿臉的愕然,生氣的抱怨著,“阿爹,你是不是把腦子燒壞了?干嘛對我這么兇?我可是你的親閨女呀!”
“滾,你下午對凝凝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有沒有想過,凝凝可也是你的親侄女。咳咳咳……”
張炳林使出全身力氣咆哮到,邊說邊捂著嘴咳嗽,看樣子病的真的不輕。
讓我滾?
張曉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忍不住冷笑著。
真是老糊涂了,真不想跟你計較。都怪那死丫頭,不知道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親疏遠近都分不清楚了。
她嘟囔著個嘴,心里叔憋了一肚子的火。
很快,吳菊就擰著小雙凝的耳朵,把她從客房里拖了出來。
“你這個死丫頭,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飯做好了還要我來請你吃飯。你這個賠錢貨,真不知道養(yǎng)你啥用。下次再敢這樣躲起來睡覺,讓我找不到你,你看我怎么收拾怒。還不走快點,你腿斷了嗎?”
吳菊擰著小雙凝的耳朵,邊走邊罵,把她拖到堂屋里。
小雙凝死命的用手護住自己的耳朵,跌跌撞撞的跟著吳菊進到堂屋里。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看到臉色蒼白的張炳林,她掙扎著還想沖到張炳林跟前去求助。
只可惜她的力氣太小,張炳林更是沒有力氣來拉她,她硬生生的被吳菊拖到張繼宗靈像前跪下。
“給我好還跪著,好好給你爸認錯,說,為什么躲到客房里去?叫你這么久都不理,你真以為我整天閑得很,還要專門抽時間來伺候你這個大小姐。”
小雙凝低著頭跪在那里,眼淚滴滴噠噠落在地上,她不敢吱聲。
“你啞巴了是吧?”
看小雙凝悶著不吭聲,吳菊氣不打一處來,她順手抓起墻角的雞毛氈子,沖著小雙凝身上狠狠的打下去。
小雙凝哇的一聲哭出了聲,“奶奶別打了,我以后好好聽話,再也不躲起來了。求求你,別打了,奶奶,別打了,奶奶,奶奶……”
小雙凝拼命的用雙手護著自己,痛得在地上打滾。
張炳林實在是心疼小雙凝,想過去阻止吳菊,誰知道剛一挪步,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這一摔倒,還真的是救小雙凝出了苦海。
吳菊聞聲,趕緊停止對小雙凝的毒打,扔掉手里的雞毛氈子沖過來扶起張炳林。
張曉琴還在賭氣,眼睜睜看著張炳林摔倒,她坐在沙發(fā)上也無動于衷不說,還故意側(cè)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吳菊艱難的扶著張炳林,“炳林,老頭子,你沒事吧?”
在吳菊的攙扶下,張炳林借力爬起來,二話不說就跌跌撞撞撲到小雙凝身邊。他蹲下身去,看著小雙凝身上指頭粗紅印,他心疼的眼眶都濕潤了。吳菊沒辦法,也跟著蹲下身去,在旁邊照看著他。
他輕輕撫摸著小雙凝身上的傷,把小雙凝抱在懷里,“凝凝,痛嗎?”
小雙凝害怕的看著吳菊,還在不聽的抽泣。
吳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趕忙搖頭,用帶著空腔的聲音說:“不痛,不痛,爺爺,凝凝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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