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梅有些哭笑不得,她緩緩的扣好衣服。
“看到了吧?你的反應告訴我,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與其讓彼此都痛苦,還不如長痛短痛,我們就此算了,讓彼此都免受煎熬。”淑梅沮喪的說到。
這是她早就預想到的結果,她就知道,是一個正常人,都無法面對她這可怕的傷疤。不說別人,就連她自己都不敢正眼看,一看晚上就會噩夢連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何況那個人是自己深愛著的唐博藝。
“不,不,淑梅,是我不好,是這太突然我沒準備好,我可以的,我可以接受你的傷疤的,這不足以阻止我們在一起。”
博藝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反應刺傷了淑梅,這分明就是往淑梅傷口上撒鹽,他趕緊著急的向淑梅解釋。
博藝的話,博藝那著急的表情,的確讓淑梅又狠狠的感動了一番。
可博藝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想博藝委屈,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勉強去接受自己。
“博藝,我想我們都需要彼此冷靜一下。”
“不,不,不,我不需要什么時間冷靜,我們的婚禮已經遲到太久,我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等下去了。淑梅答應我,我們先在就去領證,婚禮過兩天籌備好再辦,好嗎?”
淑梅沒想到,博藝對自己還是這么一往情深。面對這樣的博藝,她真的不忍心再拒絕了。
的確,她們的婚禮也經遲到太久,每次大婚臨近,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簡直上像上天再故意刁難她們似的。
她躲了這么久,擔心了這么久,沒想到一見面,一切的擔心,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淑梅驚訝著下嘴唇,用力肯定的點點頭。
博藝看到淑梅答應,興奮的差點跳起來。他瞬間破涕為笑,抱著淑梅再原地轉圈。
淑梅看到博藝開心,自己也感同身受,滿臉淚痕的臉上擠出了笑容。
“博藝,頭暈了,快放我下來,有人看著呢!”
淑梅看到過路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她趕緊輕拍博藝,讓他放自己下來。
博藝并沒有聽她的,直接抱著她,把自家的院門撞開,抱著淑梅躲到自家院里去。
這時,他才把淑梅放下來,兩人深情的看著對方,眼里充滿了幸福。
博藝親了上去,親上了淑梅的嘴,肆意的在淑梅嘴里掠奪,兩人親的是那么的難舍難分,兩張嘴就像被膠水粘在一起似的。
許久,博藝才不舍的抽離開自己的嘴。
低頭看著兩頰有些緋紅的淑梅,“淑梅,我現在就去拿戶口本,我們現在就去鎮(zhèn)上領證?”
淑梅微微一笑,“現在?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趕去鎮(zhèn)上天都黑了,難道民政局晚上還加班不成?”
博藝這才恍然大悟,看了一下手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就算快馬加鞭,到鎮(zhèn)上也五六點了。那些吃國家飯的人,都是過的朝九晚五的日子,她們趕去也是徒勞。
“哈哈,你看我,一高興就忘了時間,那這樣,明早,明早八點,我去你家找你,你帶上戶口本我們去把證領了。夜長夢多的事我已經受夠了,我多等一刻也等不了。”
淑梅點頭回應。
“等我們領了證,我就立馬操辦婚禮,一定然后你風風光光做我唐博藝的女人。”
“行吶!我先回去了,家里還有客人呢!”
“好,我送你。”博藝將淑梅送出院門,他把自行車推進院里,鎖了院門,兩人一起朝張家院里走去。
“淑梅,我若沒有記錯,剛剛那兩人,應該是你以前當保姆那家的吧?”
“是啊!你記性還挺好,是他們。”
“那他們跟你回來做什么呀?”
“哎此時一言難盡,以后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
兩人一邊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張家院門口。
多疑的李育樹,竟然等在門口。
他是怕自己的準兒媳婦被人給拐騙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非得在門口等淑梅。
“淑梅,你可回來了,這么大半天,我還以為你被壞男人給拐走了呢?”見淑梅回來,李育樹趕緊上前迎著,并且向旁邊的博藝投去憎惡的眼神。
“李叔,你說笑了,這大白天的,哪來什么壞人?再說了,這可是在我自家村里,壞人見了我都得繞道走,哈哈!”淑梅笑著回應李育樹。
李育樹把目光投向博藝,“這人誰啊?”
李育樹話里帶著質問的語氣,又帶著對博藝深深的敵意。
“噢!李叔,忘記給你介紹了,這是唐博藝,我的未婚夫。”
淑梅毫不掩飾,將自己和博藝的關系告訴李育樹。
她想著這正好是向李育樹把誤會解開的大好機會,她何不趁熱打鐵,免得李育樹拐彎抹角的去撮合自己和文才。
“什么?未婚夫?”李育樹怒目圓睜,說起話來,嘴唇也在微微顫抖。
淑梅干脆直接和博藝手拉手,用行動來回應李育樹的猜疑。
“是的,李叔,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或許早在幾年前,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李育樹看到這兩人卿卿我我,含情脈脈的樣子,氣得險些跌倒,他趕緊扶住門框。
“他是未婚夫?那文才算什么?你們——你們——”李育樹氣得呼吸困難,說話也說不出來,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
淑梅和博藝見狀,趕緊上前去扶著李育樹。
“李叔,李叔,你怎么了?你沒事吧!”淑梅擔心的問李育樹,趕緊沖著院里叫喊,“文才,文才,快來呀!”
博藝本想上去幫忙的,被李育樹狠狠的給推開了。
文才等人聞聲,都著急的從屋里跑出來。
博藝被擠在一邊,倒真有點像是多余的。
大家慌腳忙手的把李育樹扶到院里的石凳上,博藝也順勢跟了進去。
“爸,你這是怎么了?”文才拍著李育樹的心口,幫助他順氣。
淑梅已經以超音速去屋里倒了水出來,遞到李育樹眼前,“文才,有什么要問的等一下再說吧!讓李叔先喝口水緩緩。李叔,來,你別激動,先喝口水,有什么想說等喝完水再喝也不遲。”
李育樹喘著大氣,他的眼神又和站在外圍的博藝不期而遇。本來稍微緩和一點的表情,又猙獰扭曲起來。
他用手指著博藝,看一眼博藝,又看一眼淑梅,“他——他——你——你們——”
文才滿頭霧水,用疑惑的眼神看看博藝又看看淑梅。
圍在李育樹身邊湊熱鬧的吳菊,這才發(fā)現不請自來的唐博藝。
“咦!博藝,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吳菊疑惑的問博藝。
博宇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笑了笑回到:“剛剛——剛剛回來。”
吳菊沒再多問,回頭關心起李育樹來,“老哥哥,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么一下變成這樣。來,快把水喝了,緩緩,別激動,有什么我們好說,這大家都在呢!有什么事你也別一個人嘔氣,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才是。”
平日里蠻不講理的吳菊,在李育樹面前,不,應該是看在錢的份上,竟然變得善解人意。
她看著淑梅把水就差喂到李育樹嘴里了,李育樹也沒有要喝的打算。她順手從淑梅手里奪過來,借花獻佛,遞到李育樹手里。
李育樹這才稍微緩和一點,接過吳菊手里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喝著喝著,他狂咳一陣,吐掉了卡在喉嚨的濃痰,這氣一下子就順暢了。
“文才,你給我說實話,你和淑梅到底是什么關系?”李育樹氣順暢了,說起話來聲音洪亮,一氣呵成,也不吞吞吐吐了。
文才突然被李育樹這樣一問,著實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看淑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淑梅給他送來一個無奈的眼神,示意他看自己身后的博藝。
文才看了看臉上露著幸福表情的博藝,他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趕緊吞吞吐吐回到,“爸——其實——其實我和淑梅就是正常的雇傭關系,她心里有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福分,讓她做你的兒媳婦。”
這可笑的誤會,本來和淑梅就沒有半點關系,根本怪不得她,文才盡量把淑梅從中摘出來。
即便他心里曾經憧憬過,如果淑梅不反對,他就這樣將錯就錯,和淑梅共度下半生得了。畢竟他習慣有淑梅的日子,淑梅也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但現在淑梅兩情相悅的人出現了,他這個備胎就不能再棒打鴛鴦了。
文才的話,讓大家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李育樹失望的看著文才,看著他期盼已久的準兒媳婦,他的眼神讓淑梅愧疚的低下頭去。
雖然淑梅自認為自己問心無愧,自認為她幫文才撒謊,也只是善意的謊言,只是想讓老人家開心,但真正的看到李育樹那近乎絕望的眼神,她心里也情不自禁的感覺到愧疚感。
博藝顯然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文才愧疚的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李育樹,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他感覺像是糗事被別人揭穿了似的,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過這安靜只是一瞬間,瞬間的安靜之后,吳菊第一個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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