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告我?若你想讓你爸陪我一起去坐牢,那你就去告吧,我隨時奉陪。”吳猛又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那么不愿傷害青可,卻字字都帶刺。
“我爸?”
“難道他沒告訴你嗎?他對我做的那些事,他難道沒告訴你嗎?你真想讓他名譽掃地,你就盡管去告。”
青可才不愿意相信他的話,現(xiàn)在在她眼里,他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流氓,他說說的話又怎么能信呢?
“你胡說八道。”
“得,我胡說八道,你愛信不信,對了,你爸知道我把你干了,他有什么反應呀?是不是氣得寢食難安,暴跳如雷呀?”吳猛臉上露著得意的表情,向青可打聽他的戰(zhàn)果究竟如何。
青可聽后,驚得目瞪口呆,吳猛的話對她而言簡直如雷灌頂。
“你——你說什么?你把我們的事,告訴了我爸?”青可用手指著吳猛,嘴唇都氣得發(fā)抖。
吳猛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別過臉來,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你還不知道此事?”
他撓了撓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自言自語嘀咕著:“不應該呀?我明明親自打電話告訴他的呀!他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反應?他應該氣得吐血才是呀!”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一邊想著如何借青可報復尚鑫,一邊又憐香惜玉,愛青可愛得走火入魔。
尚鑫如此沉的住氣,著實讓吳猛和有些意外。
青可原本只要自己不吭聲,不把事情鬧開,她父母就一定不會知道,自己犯下的錯事,她不想讓二老也跟著受氣。
可如今,吳猛的話徹底讓她清醒,原來吳猛的目的不在她,而是在她父親。
她的心在滴血,自己是何等的不孝,成為別人對付自己親生父親的把柄不說,還要讓父親默默為她承受著痛苦。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么久以來,父親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父親為什么會低三下四去求王家人盡快把婚事辦了,原來都是因為吳猛。
“吳猛,難道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嗎?為什么要拿我們的事去氣我爸,我爸身體本來就不好,若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良心不會痛嗎?”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沒聽明白就回去問你爸,看看是我過分還是他過分,我之前對你的一切都是真情真意,是你爸棒打鴛鴦,讓我不得不這樣對你。”
這段時間,吳猛和也一直倍受煎熬,他的本意真的是不想傷害青可的。今天,就借這個機會,他好好的把誤會解釋一番。
吳猛的話,青可聽不明白,她也不想聽明白,她現(xiàn)在只想?yún)敲涂禳c能從她的眼前消受,徹徹底底的消失,以后再也不要來干涉她的生活。
“行,就算我爸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那我也應該替他補償你了,希望從今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永遠也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
吳猛看到青可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是那么迫不及待想和自己憋清關系,他心里硌得慌。
他就是嘴硬心軟,明明放不下青可,卻要裝作一副地痞流氓形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和青可敘舊。
“難道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對,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
“我都說了,這不是我本意……”
“閉嘴,我什么也不想再聽,你好自為之,轉過臉去,轉過去……”
吳猛還想解釋來著,青可強行打斷了他的話。
在青可的咆哮聲下,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此刻,他心里很糾結,很矛盾,他一拳又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干上。
樹葉也被打得紛紛飄落下來,他表情很沉重,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不是說好了不在乎,不認真的嗎?
青可看見他下了車,這才慌亂的穿衣服,穿好衣服后,她打開車門拔腿就跑。
對她而言,吳猛就是魔鬼,一個毀了她生活的魔鬼。
吳猛反應過來,追著叫著,“可可,可可,你別跑呀!這荒郊野外的打不到車,而且還有野獸毒蛇。”
青可邊跑還邊回應吳猛,“再兇猛的野獸,也沒有你吳猛可怕,你就是魔鬼,以后若你再來找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青可做夢也沒想到,她和吳猛再次見面,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想來又有些滑稽可笑。
真是有一就有二,青可也覺得自己好笑,這就樣莫名其妙又被吳猛給玷污了,自己卻還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不去派出所告吳猛。
她回到家后,尚鑫還是和以前一樣,若無其事的說著,“可可,回來吶?”
青可沒敢正眼看尚鑫,以前她不知道尚鑫知道自己的事,還可以裝的出神入化,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可是如今,她知道尚鑫知道這一切之后,她根本沒臉去面對尚鑫。
她應著,低著頭咚咚咚的跑上樓去。
尚鑫那敏銳的眼睛,一眼就察覺出了異常。他搖了搖旁邊沒心沒肺吃著西瓜,看著電視的白夢。
“夢夢呀!我感覺可可不對勁,怎么耷拉著臉,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吧?要不,你上去看看?”
白夢往樓上看了一眼,沒看見青可的身影,青可已經(jīng)把自己關到自己房里去了。
“沒有吧!挺好的呀,她最近不都是這樣嗎?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屋里去。”
白夢一邊啃著西瓜,一邊吐詞不清的回應著尚鑫。
“我自己都女兒,難道我自己還不清楚,你趕緊上去看看。”
尚鑫奪過白夢手里的西瓜,重重的往茶幾上一放,厲聲催促白夢趕緊上樓去。
白夢無奈,從茶幾上抽了兩張紙,把嘴上的西瓜汁一擦,慢慢悠悠的朝樓上走去。
“可可,媽媽進來了噢?”她輕敲了兩聲房門,對里邊的青可說到。
青可沒有應聲,她自作主張推門而入。
青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藏著杯子里哭。
此刻,她是徹底的崩潰了,還沒有經(jīng)過什么大風大浪的她,這樣的事已經(jīng)算是致命的打擊了。
之前,她能從陰影中走出來,完全是因為不想讓父母擔心,可是如今她才知道,父親早已知道一切,早就在默默為她承受著煎熬,她徹底偽裝不下去了,甚至完全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
白夢一推開門,就聽到了青可那傷心的哭聲。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著:這丫頭還真有事,哭得這么傷心。
她走到床邊,輕輕拉了拉被子。
青可拽的死死的,她沒有拽開。
“可可,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有什么不開心的就說給媽媽聽呀!”
青可抽泣著說:“媽,我沒事,只是肚子不舒服,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噢,這樣啊!那我先下去了,晚飯讓阿姨給你送房間里來吧?”白夢這個媽當?shù)眠真是不夠稱職,青可胡編亂造幾句話,她還就真信了。
“不用,我吃過了,你們吃吧!”青可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吃飯,慌忙出言拒絕。
“行,那你睡吧,有什么事再叫我。”白夢說著,站起身來就準備朝屋外走。
青可沒再吭聲,她也沒再多問,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咚咚咚的走下樓去。
尚鑫候在樓梯口,見白夢下來,他趕緊急問:“怎么樣?可可有所怎么了嗎?”
白夢一臉的不耐煩,給了尚鑫一個白眼,坐到沙發(fā)上,繼續(xù)拿起沒吃完的西瓜吃起來。
尚鑫那是個著急,再次將西瓜奪過來,重重往茶幾上一扔,“馬上就開飯來了,你能不能別吃了,吃吃吃,待會兒還能吃得下去飯嗎?我問你話呢?可可到底怎么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變得這么婆婆媽媽呀,真是越老話越多。可可沒什么事吶!她說肚子不舒服,估摸著是每個月那幾天,正常的,你就別瞎操心了行不行?”
“真的沒事?”
“真的,要是不信,你就自己親自上去問她。”
“那現(xiàn)在在干啥呀?這馬上開飯了,你咋不叫她下來吃飯呢?”
“要叫你去叫啰!她說不想吃的,在抱著被子睡來著。”白夢越說越不耐煩,為了不再被尚鑫糾纏,她拿起茶幾傻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打開,而且把聲音調到滿格。
尚鑫聽了白夢的話,愁眉并沒舒展,他抬頭往樓上看了看,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正思索著,被白夢突如其來調到最大的電視聲給嚇了一大跳。
“你耳朵有毛病啊,把聲音調這么大做什么?”
白夢故意裝作聽不見,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津津有味的吃著西瓜。
其實也不怪白夢沒心沒肺,她根本就不知道青可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再加上青可向來開朗,從小到大也沒讓她操什么心。
尚鑫就不一樣了,自從吳猛那次打電話來挑釁,他就一直暗暗觀察著青可的一舉一動,他就怕青可想不開,鬧個什么輕生什么的,那他可就真的沒有再活在這個世上的希望了。
他再三考慮,還是決定上去看一眼青可。
他瞄了一眼旁邊的白夢,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子,叮叮咚咚朝樓上走去。
白夢見他上去了,這才把電視的聲音調小,這電視機的音效實在是太好了,震的她耳朵都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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