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張寶寶答話,會議室的眾人全都是一陣驚愕。
剛才叫的很甜的“小老弟”,難不成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領(lǐng)導的腦回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揣測的!
張寶寶的額頭上頓時也是三條黑線,尷尬啊。
“樊教授。是我。”
樊立主席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什么?小老弟?是你啊!哎呀,老哥我年紀大了,有時候就是這么不記事兒,莫怪啊,莫怪。”
“哪里。”
張寶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對方雖然“小老弟小老弟”的叫著親,但是加上這次也才見過兩次面而已,對方又是區(qū)賽的大領(lǐng)導,事情也多,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小張啊。”
樊主席轉(zhuǎn)頭向年輕人問道,“你剛才說誰抄襲了張寶寶的答案來著?”
“額……”
這名被叫做小張的年輕學者楞了一下,有人抄襲張寶寶?自己好像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主席,是這名李天同學,是他實名舉報張寶寶作弊。”
“什么!?”
正在端著保溫杯喝水的樊主席,聽了這話一個趔趄把喝到嘴邊的水直接噴到了這名被叫做“小張”的年輕人的臉上。
“……”
小張呆在原地,真想哭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混了這么多年爬到了仲裁委員會成員的這個位置,今天快要被這個李天給害死了。
“小張!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沒有忍著!”
樊主席趕忙安撫身邊的這名年輕學者。人家好歹也是個正經(jīng)讀書人,讀書人的斯文還是要的。
年輕學者小張擦了掛在臉上的水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用嗎?今天真是招誰惹誰了我,我能說不原諒你嗎?主席!要不是憋著心里的話不敢說,今天真想罵人啊。
但是調(diào)節(jié)了一個呼吸,年輕學者小張臉上馬上重新煥發(fā)出笑容,“沒事。主席!能被您這么有學術(shù)氣息的老學者噴到,也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榮幸啊!”
喝!這個年輕人又前途啊?思維覺悟簡直太高了!就沖著這年輕人對學術(shù)氣息的精準分析,以后肯定是大有作為啊!
樊主席心中默默的驚嘆,隨即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道,“小張啊,你剛才說什么來著?張寶寶作弊?”
“是。額!不是!主席,不是我說的啊!是那邊那位李天同學說的。”
年輕學者小張已經(jīng)因為這個李天吃過一次虧了,現(xiàn)在一聞這*味兒,趕忙就把槍口轉(zhuǎn)向了李天。可不敢再跟著這個蛤蟆遭水災了!
“哈哈。”
樊立主席放聲大笑了起來,“張寶寶作弊?哈哈,他的水平出題考別人都夠了,居然有人說他作弊,這個人是怎么想的?哈哈。”
一聽這話,李天腦門上立刻滲出了滿頭大汗。怎么辦?
其實剛才樊立主席和張寶寶在討論問題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都完全不相信張寶寶作弊這件事情了。就憑他現(xiàn)在能和樊主席相互切磋問題的實力,競賽試題給出的參考答案都未必有他自己答的準確。
李天當時其實也能察覺到了這點,但是現(xiàn)在騎虎難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次奧,搞的自己現(xiàn)在這么狼狽,全都要怪王杰城!來給自己報信完全沒有說出張寶寶的真實實力。如果自己提前知道張寶寶又這么妖孽的實力的話,自然可以尋找一些其他對策來對付他。
憑李天的后臺背景和財力,要是真想對付一個人,確實有的是辦法。可偏偏王杰城給出的情報居然這么不靠譜!回去以后非的好好的揍他一頓才能消我李天的心頭之恨!可他哪里知道,就算是王杰城,也壓根想不到張寶寶居然會有如此妖孽的實力。
事已至此,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想出應對的辦法,李天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主席!樊主席!張寶寶是我舉報的。但是,我恐怕也是上當了!”
李天說完,左手捂著心口,右手扶著會議室內(nèi)的辦公桌,咬牙切齒的重重的跺了跺腳,完全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以此顯示自己也是上當受騙,自己也是受害者啊!現(xiàn)在內(nèi)心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啊!
眾人相視一著,李天這情真意切,又是捶胸又是頓足的,不像是假的啊。
就連當時人張寶寶都不停的揉著眼睛,要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自己就是受害者,恐怕看了李天的表演也會相信啊!就這份演技,我給一百分!
“哦?究竟怎么回事,李天,你快說說。”
樊主席語氣也柔和了下來,看的出,也完全受到了李天演技的影響。
一聽樊主席發(fā)問,李天不敢耽誤,立即開口說道,“樊主席,是這樣的。我家別墅以前的那個保安辭職以后應聘到了區(qū)教育局,還是做保安。這次的門禁檢查就是他們負責的。今天早上,我無意中路過的時候,準備和他打個招呼,可是他卻說有一個選手夾帶,肯定是要作弊!”
李天瞇著眼睛偷偷掃視了一圈眾人,看到他們都在十分認真的聽著自己述說,這才放下心來。接著道,“他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安,害怕對方有背景、有實力,萬一告發(fā),自己剛剛應聘的職位怕是就保不住了。但是,這么重要的比賽,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作弊,出于一份強烈的責任感和正義感,他選擇將實情告訴了我。”
說完這些話,李天揚起了頭,四十五度角仰望著會議室內(nèi)的天花板,仿佛自己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矗立在原地。
哼!怎么樣?現(xiàn)在完全被我的演技折服了吧?李天內(nèi)心欣喜不已,自己怎么那么聰明?這么快就想到了如此完美的金蟬脫殼之計!
“那你為什么當時不舉報?”
一直認真聽著的中年女領(lǐng)導忍不住插嘴問道。問過以后才覺得不合適,在樊主席面前,自己算那顆蔥啊,搶在樊主席之前插嘴問話,要是惹得樊主席不高興,自己的職位以后怕是會有影響啊。再則,說這話也極有可能得罪李天的后臺——李鋼。要真是那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中年女領(lǐng)導偷偷的朝眾人斜眼一瞅,發(fā)現(xiàn)眾人并沒有在意她,樊主席的表情也很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當時,哎。”
李天嘆息了一聲,這tm誰啊?勞資演技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有疑問?想死是不是?幸虧勞資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應答,要不真被你這女人給害死了。
李天痛惜的說道,“樊主席!我當時,并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僅僅憑借保安的一面之詞就舉報競賽選手作弊,我怕太過唐突。思前想后,不想競賽就開始了。哦,樊主席,我也是參賽選手之一,為了認真答題不耽誤競賽,我當時就沒有舉報。”
“那比賽結(jié)束后,你為什么又立即舉報呢?”
中年女領(lǐng)導又忍不住插嘴問道,這回眾人全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中年女領(lǐng)導憋著豬肝色的臉,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怎么就老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呢?
次奧!欺人太甚了啊!你個胖女人,我記住你了!
“比賽結(jié)束以后,我看張寶寶的得分實在是太高。我關(guān)注‘逍遙杯’四靈競賽已經(jīng)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區(qū)賽1輪成績有超過500分的選手,可眼前的張寶寶得到的分數(shù)卻高達510分!再結(jié)合保安說的話,我當時就信了,以為是張寶寶作弊了。哎,現(xiàn)在想來,是受人蒙蔽了。”
李天表情痛苦的捂住心口,演技完全在線。
“哦……”
眾人都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李天的一派說辭完全認同的樣子。就連座位上的樊立主席也默然的點了點頭。
張寶寶一看這情況,急了。
別呀!有人誣告我,你們不能善罷甘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可看周圍眾人,張寶寶搖了搖頭,看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啊。
“樊主席!”
張寶寶高聲說道,眾人的注意力瞬間又被吸引了過來。
“哦?小老弟,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樊主席,這些話都只是李天的一面之詞,我并不是不相信李天同學,而是為了證實事情的真相,還是要請這位保安前來對質(zhì)才好。也免得別人以為李天同學沒有證據(jù),是胡亂猜測的。”
“嗯。”
樊主席點點頭,“小老弟說的也對,既然驚動了仲裁委員會,那就一定要有個公平公正的決斷,以免讓人詬病。嗯,小張,你去把這名保安找來。”
“是,主席。”
年輕學者小張說著走出了會議室,不多時,帶來了一位年紀不大的保安。
“主席,就是這個人。”
“嗯。”樊立從上到下看了看眼前的這名年輕保安,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來歲,“你叫什么名字?”樊主席開口問道。
“我叫二狗。”面對一屋子的領(lǐng)導,保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嗯。二狗,是你搜出張寶寶衣服里有夾帶的?”
“是……,是我。”
二狗仍舊一副膽戰(zhàn)心驚,面對眼前問話的這名老者,二狗忍不住問道,“你,你是誰啊?”
旁邊的年輕學者小張立馬接話道,“這位,是我們仲裁委員會的主席,樊立,樊主席!”
“主席……?那,那官兒是不是很大啊?比我們的保安隊長還大嗎?”
“哈哈哈……”
會議室內(nèi)立馬響起一片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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