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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朱顏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作者/那夢無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睿王朱鑠又和羅峰說了會兒話,朱鑠話鋒一轉(zhuǎn),略壓低了聲音,笑問道:“那日在姚重元府外圍捕時受的傷,可曾好全了?”

    羅鋒點了點頭,笑回道:“多謝王爺關(guān)懷,屬下的傷早已養(yǎng)好了。”

    “如此便好,”朱鑠笑了笑,“有你在錦衣衛(wèi)里,也算是本王安在錦衣衛(wèi)的一雙眼睛,否則錦衣衛(wèi)全被本王那四皇弟把控,有些事情,若不是通過你,只怕本王是一點兒消息也得不到呢。”

    羅峰趕緊表忠心,拱手正色道:“屬下必定為王爺鞠躬盡瘁,不辜負王爺信任。”

    朱鑠看了他一眼,輕一點頭,道:“知道了,你好好做事吧,無事還是別來與本王見面,莫讓旁人瞧見,可就不妙了。”

    羅峰又應(yīng)了,再敘幾句閑話,羅峰才告辭而去。

    .....

    羅峰才離開花廳,久候在廳外的心腹侍從常祿進來了,站在朱鑠面前,似有話要說。

    “怎么了?”朱鑠本在飲茶,見他進來,便知有事,于是將手里的茶盞放到了一旁桌上,“說吧,有何事?”

    常祿抬頭看了朱鑠一眼,盡量將聲音放得平衡,慢慢地道:“是安貴那邊的消息,眼線才傳過來的信兒,說是紅拂姑娘....似乎是有孕了。”

    “誰?誰有孕?”朱鑠一時沒聽清,愣住了。

    常祿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咽了咽嗓子,又道:“是奴才安派在安貴府上的眼線說的,說是紅拂姑娘這幾日吃什么吐什么,人消瘦得厲害,還拼了死的不肯伺候安貴,那邊府上有老嬤嬤議論,說是紅拂姑娘那般模樣,多半是有了身孕....只是安貴一個閹人,他怎么可能....”

    常祿說不下去了。

    朱鑠滿臉震驚,也說不出話來。

    .....紅拂有孕了,可是安貴那個閹人,憑他再如何折磨紅拂,也不可能讓紅拂有孕,而且算一算日子,自己將紅拂送到安貴身邊不過月余,而在那之前,在將她送出去之前....

    朱鑠一邊想著,臉色一邊漸漸變得雪白。

    “這消息可靠嗎?”朱鑠咬著牙問常祿。

    常祿點頭,道:“可靠,奴才安排的眼線是個妥當?shù)娜耍粫e的。”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朱鑠登時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就朝門外走。

    “王爺,您去哪兒?”常祿不明所以,見自家王爺要出去,忙跟了上去,“天都黑了,要不要給你備車?”

    “備車,快備車!”朱鑠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懵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常祿這么一提醒,才幡然醒悟,“快,叫人備車!我要去安貴府上!”

    常祿一聽這話,卻愣了一愣。

    這么晚了,王爺要去安貴府上做什么?而且,紅拂有孕,和王爺有什么關(guān)系?王爺怎么這么著急?

    常祿雖然心里疑惑,卻也不敢多問,趕緊跑去叫人備車了。

    朱鑠卻像是半刻都不能再等,他站在正門前,不停地走來走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接回紅拂,和他的孩子。

    .....我的孩子,本王的孩子,本王和紅拂的孩子!

    在朱鑠不停的催促下,常祿忙忙的親自領(lǐng)著馬車來了,朱鑠趕緊上了車,一路直奔安貴的府上去。

    安貴還在宮里當值,未曾回府,朱鑠長驅(qū)直入,在安貴府里到處尋找紅拂。

    “快,去找人問一問,紅拂在哪里?”朱鑠自己找了一圈,除了丫鬟便是嬤嬤,要么就是家丁,根本就沒見著紅拂的蹤影。

    “哎,好,王爺莫急,我這就去找!”常祿從未見過自家王爺有過這種急得失了分寸的模樣,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是自己也忍不住跟著急了起來,一邊自己找著,一邊大聲呼喝著讓安貴府上的人趕緊將紅拂交出來。

    找來找去,最后終于在后廚旁邊的柴房里找到了紅拂。

    她被鎖在陰暗無光的柴房里,門上掛著鎖,常祿逼著下人們打開,下人們都沒辦法,說是只有安貴本人才有鑰匙,朱鑠簡直氣得要瘋了,命常祿硬生生將門鎖給砸開了。

    紅拂蜷縮在一個小草堆旁邊,她愈發(fā)瘦了,身上衣裳也穿得甚是單薄,臉色蒼白如紙,那樣傾國之色的一個女子,此時如同一枝正在凋零的白玉蘭,似乎只要屋外的風(fēng)雪一吹,她就會立刻隨風(fēng)化去。

    朱鑠站在門口,不知怎的,心里明明想走過去,卻邁不開腳。

    “王爺,您....”常祿在一旁瞅著自家王爺?shù)哪樕桓逸p聲提醒,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敢多說。

    朱鑠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似的,握緊了雙拳,再松開,大步走了過去。

    紅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任由朱鑠展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再橫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往屋外走。

    一出來,紅拂就渾身一顫,打了個冷噤。

    “將我的披風(fēng)解下來。”朱鑠扭頭吩咐常祿。

    常祿不敢多嘴,趕緊解下朱鑠身后的披風(fēng),知道他是要將披風(fēng)給紅拂御寒,于是不待他再開口,便將披風(fēng)搭蓋在了紅拂身上。

    朱鑠抱著紅拂往外走,卻在前院門下遇上了從宮里出來,剛剛回府的安貴。

    朱鑠冷冷看著安貴,安貴則一臉驚駭不解。

    “王爺,您這是何意....?”安貴還是依著規(guī)矩,拱手躬身向朱鑠行了一禮,“您是要帶紅拂離開?”

    朱鑠冷笑了一聲,道:“如你所見,正是。”

    安貴道:“王爺,您不是已經(jīng)將她送與奴才了嗎?怎么又——”

    “本王將她送與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嗎?”朱鑠垂眸,強壓住心頭怒意,不想再多看安貴一眼,語氣越發(fā)冷漠,“本王此時就要將她帶走,你待如何?”

    安貴萬沒有想到,平日里與他笑談甚歡的睿王,為何此時會變得如此冷酷桀驁,再想一想自己,似乎并未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啊?

    而且這紅拂雖然不聽話,但是自己是真的喜歡她,怎么能舍得就讓睿王將她再要回去?

    “讓開。”朱鑠抬眸,冷冷掃視了安貴一眼。

    安貴自然不愿意讓開,卻也不敢與朱鑠對抗,心里斟酌再三,勉強陪笑道:“王爺,不是奴才大膽要冒犯您,只是您既然已經(jīng)將她送給了奴才,這時又要將她要回去,是否也該給奴才一個緣由呢?”

    朱鑠想了想,并不打算告訴安貴實情,于是只道:“本王想送便送,想索回就索回,一定要告訴你緣由嗎?若是本王不告訴你緣由,你便要阻攔本王不成?”

    “奴才不敢,”安貴拱了拱手,向后退了幾步,“奴才怎敢阻攔王爺,”他說著,咬了咬牙,心里也明白這種情形之下,睿王是鐵了心要將紅拂帶走了,自己不能阻攔,也阻攔不住,如果再這么僵持下去,只怕睿王就要與他翻臉了。

    “她既是王爺送給奴才的,王爺再索要回去,也無不可,”安貴勉強堆起笑臉來,看著朱鑠道,“那么,請王爺自便吧。”

    “如此才算知情識趣。”朱鑠看著安貴,點了點頭,冷笑一聲,揚長而去了。

    .....

    朱鑠帶著紅拂回了睿王府,再來至自己臥房中,不多時,早就派人去請的太醫(yī)匆匆趕來了。

    朱鑠親自守在一旁,太醫(yī)診了好一會兒的脈,起身一拱手,對朱鑠道:“這位姑娘確已懷有身孕,大約只有月余,因為近來飲食不好,心神不寧,導(dǎo)致胎像也有些不穩(wěn),還需好生調(diào)養(yǎng),吃些安胎補氣的藥,或許可保住腹中胎兒。”

    朱鑠聽太醫(yī)這語氣,似乎紅拂腹中的孩子有些危險,頓時又變了臉色,對太醫(yī)道:“無論如何,不管用什么藥,一定要治好她,也要保住她和孩子!”

    太醫(yī)忙道:“是,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盡力。”

    說著,便去開藥方,命人抓藥,然后又被朱鑠留了下來,親自煎藥。

    待到紅拂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

    一睜開眼,就見朱鑠坐在一旁,安靜的目光里滿是擔(dān)憂,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紅拂一聲“王爺”還未喚出口,眼淚就先流下來了。

    “別哭....”朱鑠此時才體會了心碎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他輕輕抹去紅拂臉頰的淚水,柔聲低低道,“快別哭了,你已經(jīng)回來了,從今往后,你就待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他看著紅拂的眼睛,她因為瘦得厲害,一雙眼睛倒越發(fā)顯得清潤明亮,“好不好?”

    紅拂淚流不止,一只手伸過去,握住了朱鑠的手,一只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腰腹,她喃喃地問他道:“王爺,孩子....”

    朱鑠重重的點了點頭,笑了笑,道:“孩子還在,你別擔(dān)心,有太醫(yī)照顧著呢,你只需要好好養(yǎng)著就是,孩子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嗯...”紅拂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

    睿王府里才出了這么一件事,宮里楊淑妃處就得到了消息,命人傳話,請朱鑠入宮。

    朱鑠此時卻片刻也不想與紅拂分開,直又過了兩日,紅拂已經(jīng)又好了些,朱鑠才坐了馬車入宮去見自己的母妃。

    母子二人一見面,楊淑妃就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把那個名喚紅拂的伎子又接回去了?”

    朱鑠點頭道:“是。”

    “你好糊涂!”楊淑妃咬著牙道,要不是兒子這么大了,她簡直就想一巴掌打過去了,“你既已將她送給了安貴,怎么能再要回去?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無異于得罪了安貴,你就不怕他起了異心,再也不能為你所用?”

    朱鑠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道:“無所謂了,隨他怎么樣....我堂堂一個手握協(xié)理朝政之權(quán)的皇子,難道還會怕他一個司禮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

    楊淑妃臉色鐵青,又道:“好,就算你不在乎他這個掌印太監(jiān)能給你帶來的助力,那么你是不是也不在乎,他會否在你背后搗鬼,設(shè)計害你?他可是常在你父皇身邊行走的人,他要想害你,一二句話挑撥出去,就能給你帶來麻煩!”

    朱鑠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在紅拂和孩子面前,他愿意舍棄安貴這個助力,哪怕這個曾經(jīng)的助力也許會變成他的麻煩,他也顧不得了....他如今只想要回紅拂,還有自己和她的孩子。

    朱鑠嘆了一聲,道:“有麻煩也罷,失去助力也好,母妃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楊淑妃高聲打斷了兒子的話,“知道那個伎子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

    朱鑠點了點頭,道:“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我怎么還能將她留在安貴身邊,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就那么沒了?母妃也知道,我于子嗣之事上甚是艱難,府中姬妾雖多,到如今也只有瑤兒這一個庶女,母妃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莫再難為我了,我在乎她,更在乎孩子。”

    楊淑妃冷哼一聲,不屑道:“孩子又如何?她不過是個伎子,就算生個兒子又怎么樣?誰會稀罕一個伎子生的兒子嗎?你雖然到如今也沒為我添個孫兒,但是我也并不多么在意,我寧愿是你的側(cè)妃為你生個庶子,也好過那伎子生的....當然了,如果你能娶個正妃,生個嫡孫給我,那自然是更好了。”

    “母妃,”朱鑠頗是無奈,看著自己的母妃,又嘆了一聲,“她懷的好歹也是兒子的血脈,母妃你能否對她溫厚一些?或許她真可以為我生個庶子....其實再生個庶女也好,只要是她生的,兒子都會喜歡....”

    楊淑妃聽了這話,心里怒意更盛,不過終還是忍了下來。

    細想自己兒子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紅拂雖只是個伎子,身份低賤,但是肚子里懷的畢竟是自己兒子的血脈,如今自己只有一個孫女,若是那伎子真的生出個兒子的話....倒也不錯,兒子畢竟也算是有后了。

    這么想著,楊淑妃心里的怒意愈發(fā)減了幾分,又想了想,喚了宮女過來,吩咐道:“去取幾樣安胎養(yǎng)神的好補品來,包好了給王爺一會兒帶回去。”

    朱鑠一聽,便知道自己的母妃這是接受了紅拂了,便笑道:“到底是母妃心懷仁善,待紅拂好些,兒子帶她來給母妃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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