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一走近,他便看著季得月開口訓斥道:“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跑,誰給你的膽子?”
而后又轉向其他人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幾個也不來匯報一下,潛在多少危險知道嗎?”
季得月吐吐舌頭,心道:就你事多,能有什么危險!
婁臺刻意盯著她,一看她的臉頰左一鼓動右一鼓動,眼神左看右看就知道她沒放在心上。
當下更為惱怒道:“別拿生命當兒戲,拐過這個彎,再往里就是人煙稀少的地方,這里是瘟疫區。
若是突然沖出來一群瘋狗,又或是一群瘋子,你們怎么應對!”
說完格外點名道姓指著季得月道:“尤其是你,徐然然,不要以為腳長在你的腿上我就治不住你。
他們畢竟訓練過,你一個姑娘家跟著他們跑什么,你膽敢再亂跑,明早你就給我回去!”
季得月無辜地眨眨眼睛,又看其他人都低著頭一聲不吭,再看這婁臺囂張的無法無天的樣子!
上前走到他面前,摘下口罩,離他很近故意對他吐口氣小聲道:
“我剛剛被瘋狗“咬”了一口,這“狗”品相倒是不錯,就是好兇啊,不停地吠!”
又用手指了指其他低頭的人道:“看看,他們同我一樣都嚇傻了!”
婁臺突然被她激的語無倫次起來,只覺得自己犯賤道: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真正被“咬”的是我吧,咬完連個歉意都沒有!”
季得月想到李家峰的事還有火,一撇嘴頂道:“你活該被“咬”,我又沒錯,為什么道歉!”
說完又戴好口罩,一扭身率先走了,婁臺沒想到她心腸又狠又倔強,是他挨打,是他先放低身段來擔心她。
她倒好,不領情,又“啪啪”打了他的臉,惱怒地伸手去抓她,她一看情況不好,飛快的跑了!
婁臺竟然沒抓到,她當著眾人面罵他是狗,說的話是用吠的,這比打他臉還嚴重!
本就因為她打臉之事正看她不順眼,這下氣還未消又添新傷,真是自找的!
誰讓他一聽說這個死女人跑進了村子就坐立不安過來守著呢?
黃岐看著他鐵青地臉,憋的肚子疼,很想笑,明明打情罵俏卻還說要將夫人拱手讓人,怕真讓了人,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憐了調查組,就因為未匯報婁臺,又因為季得月頂撞,這下子被訓了個徹底!
季得月回去時,孩子們預防針已經打完了,玩的玩,鬧的鬧,休息的休息!
晚餐時間到了,季得月同其他兩人一起,給小朋友分發餐具,這時候就出現個別吵鬧者,非得喂著進食,沒人喂不吃飯!
大多都在三歲以下,季得月給她們做思想工作,想讓他們同大孩子一起規矩的坐著一起用餐,簡直天方夜譚!
不吃是不行的,這個時候非同一般,身體抵抗力稍微差點很容易就會被病毒侵體。
季得月便端了飯碗,跟在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后頭,想盡辦法的用玩具逗他,趁他被玩具吸引時,塞一口飯進去。
就這樣追逐嬉戲,連哄帶騙時不時喂一口,這個喂完就喂那個。
孩子跑到了門外的搖搖馬上騎著,季得月就蹲在馬旁邊,好話說盡一勺一勺的喂著!
黃岐扒拉了一口飯道:“少爺,你看少夫人多賢惠,這以后要是給您生個小少爺,還不知道照顧的多好呢!”
婁臺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說到生孩子的話題,腦海中自然浮現的是造人的畫面,如若要生也不是同她!
莞爾又繼續不動聲色的夾菜,口中呵斥道:“閉嘴,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
呵斥完嘴里如同嚼蠟,忍不住用余光瞥向那一抹粉色的身影,見她像只跟屁蟲一樣在那個孩子后頭呼呼轉。
心中的煩悶減去不少,忍不住嘲笑道:“又蠢又笨,就這頓飯能吃一個世紀!”
好像嘲笑打趣了她,他的心情就能見好似的,起身將一個袋子丟給黃岐道: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衣服必須她親自洗,這是她欠我的承諾,吃完飯去辦吧!”
黃岐愁眉苦臉的瞧了瞧,這種事他怎么好意思去逼著少夫人做?
少夫人在家金枝玉葉都不曾動過手,不如他偷偷拿走去洗了吧。
黃岐一步三回頭的向游樂園似的棚屋挪步,回頭就看見婁臺如鷹般的眼神盯著他,背部都有點發抖。
默默祈禱道:“少夫人,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沒有機會下手啊!”
一咬牙死就死吧,跑到季得月面前遞上袋子道:“少爺讓我交給你的,他強調一定要您手洗!”
季得月莫名其妙的看著黃岐尷尬的眼神,疑惑地瞄了瞄袋子,心下了然!
朝黃岐來的方向看了看,婁臺一見她的目光,扭頭就只給了她一個背影。
貌似他還在生氣呢,季得月心下有了個主意。
便問黃岐道:“你家少爺這次來帶了多少衣服?”
黃岐沒想到她問這個,支吾了一下道:“我給他提了一箱子!”
季得月眼睛轉了轉,便又問道:“你家少爺有沒有市場,受不受女人歡迎的?”
黃岐明顯一愣,驚訝的“啊”了一聲,吞吐道:
“這個……這個不好說,我們少爺從來不在公眾場合出現,哪有女人有福氣見他呦,除了應酬場上的女人!”
季得月點點頭想了一下也是,他又有替身還有面具的,確實少露面,那也得再打聽點。
逮住想跑的黃岐繼續追問:“你家少爺衣服可有特殊標記或者獨特愛好!”
黃岐這次很快答道:“這個有,我家少爺不喜與人相同,衣服基本都是lg高定,而lg是婁家產業。
所以少爺每套衣服的衣領處都會有lt的專屬名字縮寫!”
季得月了然的眼睛放了放光,對黃岐大手一揮道:“可以走了,放你一碼,這衣服我會好好保管的!”
黃岐看著她狡詐的眼神總有不好的預感!
這一個晚上是季得月覺得最難熬的,她和孩子們一起睡在棚屋,孩子們可能是很難適應陌生環境。
不管大孩子還是小孩子,不到兩分鐘必有一個哭鬧的,季得月同其他兩名護士的手電筒都沒有關過。
看完這個看那個,哄完這個哄那個,真是提前過了一把當媽媽的癮。
今天一天季得月也算是沒有停歇過,所以到了晚上疲憊盡顯,又放不下心去睡死。
又總是爬起來躺下去,反復不停,所以腦袋總是迷迷糊糊的!
終于到了后半夜,孩子們都睡熟了,季得月也放寬心睡死過去。
本來可能被一個人摟著她都不會有太大的知覺,可是這個人很不老實,季得月硬是從夢中被嚇醒!
季得月慌張的想要掙脫他的懷抱,情急之下摸了枕頭下藏著的刀,正想逼問卻見一張放大的帶笑的俊臉!
他用手電筒從下巴處照亮整張臉,四周黑暗一片,再俊的臉也只剩下驚悚!
季得月一愣,沒想到是尚北冥,這才放下心來,迷糊的坐了起來,看著尚北冥道:
“你干嘛,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老實一點。
還有這里有瘟疫啊,你不怕遇見冤魂,再說那么多房屋,你怎么就知道我在這?”
尚北冥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噤聲的手勢,小聲道:“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說完想要再次摟住季得月,季得月完全是本能反應伸手就推他,結果他就從床上咕嚕倒到了地上。
季得月一驚,他怎么感覺很無力的樣子,準備站起來扶他!
尚北冥便按住她不讓她起來道:“你睡著吧,被子借我用就行,忙完順道過來的,可能太累了,又沒地方睡,借你地板一用!”
伸手扯過季得月的被子就隨便鋪在她的床邊的地上,便躺了上去,聲音略顯疲憊沙啞,想來確實瞌睡!
地板上鋪的有泡沫墊子,季得月聽他這樣說也無奈,天也快亮了,也沒必要折騰了,看他合起了眼睛,便又重新躺下。
眨了眨眼睛,又睡不著,雖說現在是初秋,可是凌晨還是挺涼的,季得月看了看他深閉的眼睛,拿了一條薄毯給他蓋上。
在將毯子挪位置時不知道摸到了他身上哪里,手上總有黏呼呼的感覺,而且有一股血腥味。
季得月雙手互相搓了搓,可還是有這種觸感,打開手電筒一看,頓時嚇得軟倒在地上。
血,季得月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雙手,由于剛才的相互揉搓,兩只手都沾染到紅色!
這血不可能是她的,季得月趕緊蹲下來,用手電筒檢查著尚北冥的身體,她剛剛不過就是給他蓋被子時碰過他的身體!
果然在右胳膊上看到了血淋淋的畫面,在臂膀那里染紅了一片,季得月推了推他,試圖喚醒他。
可是他不知是睡的昏沉還是暈過去了,毫無動靜!
季得月詫異至極,誰能傷的了他,他究竟來時遭遇了什么?
季得月趕緊起身在茶瓶里倒了半盆開水,又打開百寶袋,拿了紗布出來,準備好工具,便用刀子撕了他手臂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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