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見季得月有收斂之勢,也不再對它伶牙俐齒或是怒氣沖沖,這才緩和了情緒,一步從樹上跳在了窗口上,悠哉悠哉的跳下了地,蹲在季得月的腳旁。
季得月從冰箱里拿出一塊面包道:“你要吃嗎?”
阿貍上前嗅了嗅,頭一扭,不屑一顧的模樣蹲在地上看著季得月。
季得月看著阿貍道:“你突然出現又是來找我的嗎,還是我們只是偶遇?”
阿貍用爪子抓了抓皺成一團的小臉,沒有反應,季得月無奈只得走出廚房,阿貍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季得月上樓時發現它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季得月居高臨下站在臺階上道:“我現在要回房間,你呢,不回你的窩嗎?”
阿貍的爪子在季得月說話時又上了一步臺階,季得月搖搖頭嘆口氣道:“算了算了,你愛跟著就跟著,不要嚇我就行。”
季得月坐在床邊翻看藥典,阿貍就縮在地板上乘涼,偶爾爬上窗戶坐在陽臺上眺望。
季得月也不怕它會掉下去,那基本不可能,這阿貍的爪子一看就可以扒住墻壁,想讓它摔跤,難!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季得月聽到了一些響動,似乎熱鬧非凡。
季得月探出了頭從窗口往下望,心想:“是不是婁臺醒了?”
只見門口多停了幾輛車,有人從車上下來了。
季得月打開房門出去了,阿貍聽到動靜也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跟著季得月。
季得月站在副樓門口看出去,有幾個穿著西服的人進了主樓,身后跟了不少撐傘的。
路程又不遠,太陽有也不騎特別大,還撐傘,可見來人身份非同小可。
季得月咬著嘴唇,莫不是來看望婁臺的?婁家交際很廣,有人上門來探望很正常。
此刻還是不要露面的好,季得月有點失望的又往屋里走,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她感覺有點挫敗。
婁臺出事了,她卻不能正大光明的陪著,也不能出現在別人的視線內,怎么這么像活在地下的老鼠呢?
是不是她的定位錯了?能出現在婁臺身邊光明正大的可以迎接賓客的怕是只有那一個位置了。
季得月有點失魂落魄的從冰箱里拿出水果來,一個一個的削皮,切成水果沙拉。
季得月想起以前出現在婁臺身邊的女人,徐然然是眾所周知的原配,林茵茵是青梅竹馬的世交,其他的倒是沒有了。
這么一看,從頭到尾,她確實就是縮在婁臺背后的一個不起眼的不被眾人所認可的女人,就算懷了孩子,沒有得到認可照樣什么都不是。
血順著手指流下來,季得月這才感覺到痛,回過神來一看,啊,糟糕,不知道怎么的切水果切手上了。
季得月還沒回過神來一團黑影迎面撲來,撞的她頭暈眼花,有東西咬在了她的手指上。
季得月定睛一看,是阿貍在咬她流血的手指,季得月一急趕緊用手去推阿貍,用了很大的力阿貍卻紋絲不動。
季得月倒沒感覺痛,但這太詭異了,阿貍是在舔食她的手指上的血?
季得月怒喝道:“阿貍,阿貍,走開,你在干嘛,再不走開我讓婁臺燉了你!”
外面有腳步聲朝廚房跑來,這畫面太詭異,阿貍又是獨特的存在,季得月怕被別人看見,趕緊用另一只胳膊抱起了阿貍,沒想到阿貍就松了口。
阿貍的身子漸漸地軟了起來,差點掉在了地上,腦袋也垂了下來,像是暈了似的,季得月一只胳膊抱不住,趕緊用另一只受傷的手接住。
泰六在身后道:“怎么了,小姐,這么大聲。”
季得月抱著阿貍扭過頭來松口氣道:“是你啊,沒事,它剛剛暈過去了,你幫我看看張揚還在不在房間,叫他來我房間。”
泰六點點頭去了,季得月抱著阿貍進了房間,她心跳很快,阿貍為什么會暈倒?
季得月記得以前好像聽說過,阿貍就是喝狗血續命,而狗血里面含有多種有毒草藥,這是她親眼所見,地下城附近種了許多的有毒草藥,后經查,這些毒藥都是給狗狗所食,再喂給阿貍。
從季得月第一次見阿貍起,阿貍和婁臺就有著相通相連的關系,后更加證實,婁臺的病阿貍同樣有,婁臺發病阿貍也會發病。
季得月恍然大悟,這條貍貓難不成是那次在沙漠之洲舔食了婁臺嘴角的金盞鄉的那只丑丑的小東西?
當時情況特殊,也不知道金盞鄉有沒有救助婁臺,但是金盞鄉血紅的汁液和毒婦蝎相輔相成,沒中毒的吃了自然身中劇毒,這小東西莫不是中了金盞鄉的毒?
它和婁臺又相依為命,那只要拿阿貍為實驗載體,治好了阿貍,婁臺不就有救了?
季得月十分激動,阿貍剛剛吃了她的血液,而她的血可是含有百草,素來百毒不侵,只是懷孕偶爾弱了點。
阿貍這次不小心吃了她的血會不會有所變化,它是承受不住所以才暈倒的嗎?
張揚來敲門時季得月正坐在藥典前面思索,阿貍就放在桌子上,它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季得月趕緊去開了門,拉著張揚就進了門,絲毫沒有注意影響,一心只想求證道:“張揚,快來看看阿貍,我想到了,阿貍和婁臺是一脈相承,只要治好了阿貍,婁臺自然也有了方法。”
張揚甩了甩胳膊提醒道:“你好好說話,不要拉拉扯扯,雖然在房間,要是有攝像頭呢?”
季得月蹙起了眉頭看向自己的手,連忙縮了回去,一時激動竟拉了他的手,糟糕,季得月的耳朵都紅了,她小聲道:“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
張揚沒理會她,走到桌子邊看了看阿貍道:“這是怎么了,它可不是一般的家伙,怎么就暈了?”
季得月紅著臉只得伸出手指道:“它剛剛不小心吃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被刀子劃破了,流血了!”
張揚一愣,臉色都變了,湊近季得月的手指道:“怎么這么不小心,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阿貍可是身有劇毒,它咬了你,你能好嗎,你可別忘了你還身懷六甲呢,快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季得月笑著道:“我沒事,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它的毒影響不了我,我現在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張揚趕緊開箱道:“那也不能馬虎大意,消一下毒,包扎一下。”
季得月看著張揚由內而外的擔心,心里很暖,對他的好感多了一份,原來是個冷面熱心的人,怎么婁臺身邊凈是這種好人呢?
聽說這種不輕易表露情緒的人,一旦表露情緒或者表白,那一定能長久,除了海風,那真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張揚給季得月消毒包扎之后道:“你身體弱,今時不同往日,這兩天自己注意一下,有什么異常就通知我!”
季得月點點頭道:“謝謝你,那你去看看阿貍。”
張揚把阿貍翻了過來,看了看它的眼睛,阿貍拉攏下來眼皮之后變得不那么恐怖了。
張揚拿出了聽診器和一個小的機器,放在桌子上,對阿貍進行了全身的檢查。
張揚蹙起了眉毛,季得月以為有什么不好的,趕緊湊近了問:“怎么了,嚴不嚴重?”
張揚又重新聽了一遍,搖搖頭道:“我抽管血回去化驗,太奇怪了,這一次聽診與往日都不同,之前阿貍和婁臺有相同的病癥,所以心跳還有血液的流速都較快于常人。
今天在一聽怎么感覺特別正常呢?阿貍它難道吃了你的血液就好了么,不太可能吧,你的血又不是百毒解藥?”
季得月蹙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好了?”
張揚抽完血道:“你暫時照看一下它,我去化驗之后才有結果,你不必過多的揣測,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阿貍好了,婁臺也一定有救的!”
季得月充滿希望的看著阿貍道:“希望這是一個突破口!”
季得月撥了撥阿貍的毛發,有一點打結了,也不知道阿貍平常游不游泳在哪里洗澡,既然現在它睡著,不如趁機給它洗一個,它還要跟著她一起睡呢!
季得月在浴缸里放了水以后,把阿貍抱了進去,里面有個小小的板子,季得月把它固定好,把阿貍放在板子上,一點一點的澆水,慢慢地揉搓。
季得月其實從來沒養過寵物,所以有點不知所措,面對這突然像是脫毛了的阿貍,她更是驚訝,原來阿貍里面的皮還是白色的呢,就是毛太黑了太長了。
幸好有吹風機,季得月把阿貍抱起來放在洗手臺上,開始慢慢地給它送上暖風吹起了毛發,這毛發可比季得月的頭發多多了,吹了十分鐘左右,還不算太干,季得月的手都有點麻了。
太久沒有活動手腕,手腕好像沒力了,季得月想起那個育兒老師來說過,要鍛煉手腕,如果要順產,產兩個,那一定得手上有力氣。
季得月也沒見過,什么是順產什么是剖腹,她雖然學醫,可這些離她有點遠。
未知的恐懼肯定是有的,但之前季得月一直堅信,去了醫院,聽醫生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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