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美景不去欣賞,只在乎身邊的“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濕潤之玉顏”,有一個深愛著自己的人兒在身邊陪伴著的感覺真好。
抬起手,輕輕撫弄著玉兒的長發,發香和渾身上下散發的香味讓人著迷,又想吻她。
玉兒似乎有點累,靠在喬天的懷里,困意逐漸襲來,只得瞇著眼睛打盹。
司機把鏡子往一邊扳了下,這樣的場面少兒不宜呀,還是專心開車吧,呵呵,原來公司的珂總那么地干練與忘我地工作都是在逃避著思念的情緒帶來的寂寞啊,如果老董事長在,看到他的寶貝女兒這么甜蜜的和一個帥男人談婚論嫁,該很快好事臨近了吧,終于看到笑顏如花般綻放的小珂總了,以前那個嚴肅凌厲、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有點霸道的女總裁不見了,宛若換了一個人似的,溫柔如水,靜默如畫,真的沾有人間煙火的味道了。
喬天看著靠在懷中逐漸熟睡了的寶貝,久久地注視著這張杏臉桃腮、靡顏膩理的絕世容顏,舍不得移開半分目光,也許這就叫沉魚落雁或是羞花閉月了吧,怎么看怎么美,這個嬌俏的人兒竟然為了誤會吃醋而離開了他,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與折磨,她都能頑強地挺過來,也許這就是應驗了中國的那句老話“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吧。
雖說是車內溫度適宜,但喬天還是很愛憐地輕輕脫下自己的西裝,替玉兒蓋在身上,人在熟睡的時候,身體的抵抗力就差,所以,他怕玉兒感冒,怕她有一丁點的閃失了,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只要有他喬天在玉兒的身旁,他就會讓他做一個幸福而快樂的小鳥依人般的小女人。
來到醫院已經是傍晚時分,玉兒讓喬天等在門外,她先進去看看祝少:“玉兒,楚楚走了,永遠地離開了。”從不流淚的霸道總裁祝子祥兩行清淚緩緩地落下。
玉兒見他顴骨高聳,眼窩深陷,胡須也不剃,頭發也沒搭理,才短短的幾天不見,他竟然憔悴成了這個樣子?!玉兒吃驚著祝少的變化:“才知道后悔呀?人家在的時候你早點表白多好。”玉兒安慰著他,呵呵,終于知道愛楚楚了,看來,事情好辦了,喜事在望啊,只是現在的祝少可能有些靦腆,還沒找到合適的臺階讓自己下吧?楚楚可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不就是認個錯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想到這里,玉兒對祝少勸導著:“是誤會總會消除的,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畢竟楚楚那么地愛你,她會原諒你的。”
“嗯,她是帶著那么多的不舍離開我的,我知道她一定會原諒我的,希望她在那邊會好好的。”祝少眼看著天花板想著天堂里的楚楚該是多么的孤獨,心里就有抵制不了的痛楚在彌漫,就象剛才玉兒所說的,早知道如此,何不在她還好好地追求和愛慕著自己的時候對她好些呢?至少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飯,多消磨一些時光也好啊,到現在只能成為后悔莫及的追憶成思緒翻飛。
“對了,我這次來還帶了一個人引見給你,本來想自己來的,可是,他舍不得我離開,正好也介紹你們倆認識一下,以后,你們可是要做朋友了。”玉兒輕松地說。
祝少虛弱地一笑,“我這個丑樣子還能見人嗎?別在你男朋友面前失了分寸,丟了臉。”
“沒事,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大家都是一家人。”玉兒說著,打開了病房的門,卻不見了喬天,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去哪兒了呢?
“呵呵,是我這里環境不好,把你男朋友嚇跑了呢。”祝少虛弱地強作笑顏,“沒事的,我會挺過去的,你還是帶你男朋友離開這里吧,他可能不喜歡這醫院里的氣味。”
“放心,他一定會回來的,可能有事,只是離開一小會兒,我相信他。”玉兒語氣堅定地說,因為她知道喬天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拋下自己不管的,即使是誤會,也不會讓他后退半步。
正納悶著,只見喬天提著一袋高級進口水果還有一桶鴿子湯進來了,玉兒笑笑介紹:“這就是那個讓我誤會了那么久的男朋友--喬天。”接著又向喬天介紹著:“祝子祥,我的好朋友,他一直是我落難時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的那個大哥。”
喬天瞥了一眼玉兒,怎么把自己這么介紹給祝少呢?“咳--咳--”喬天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向祝子祥伸出手:“你好!祝少,我叫喬天,經常聽玉兒說起你,今天我們終于認識了,多謝你以前替我照顧玉兒。”
祝少卻是驚呆了,竟然忘記了伸手,也不知道回答什么了,那筆直而高聳的鼻梁、那濃眉緊鎖下的如霧般晶亮的深眸,如果換了聲音,再稍微有一點整形,這個人幾乎就是楚楚呢。
祝少呆了片刻,自詡著自己,一定是得了妄想癥了,怎么把一個男人看成是楚楚了呢,何況,他還是玉兒的男朋友。
見他掙扎著要坐起來握手,喬天主動跨步上前,按了下他,在床上和祝少緊緊地握手,然后他端起了鴿子湯,用小匙勺喂著祝少吃。
“我自己來。”祝少沙啞著嗓子,強打精神,一恍惚,仿佛面前坐著喂他的又是楚楚,他痛苦地搖了搖頭,怎么可以把一個大男人當成楚楚了呢?許是自己太思念楚楚了,眼淚又象霧一樣迷蒙開來,祝少瞪大了眼睛,硬是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不要動,我來,你只管吃,我們男人身體是最重要的,即使有鐵打的意志,也要有個健碩的身體,無論我們做什么,我們都對得起‘頂天立地’這個詞,然后才能負責地擔起和照顧深愛著我們的女人。”
喬天象是說繞口令般地勸慰著祝子祥。
心里卻是疼開了:這個男人,和當時自己失去玉兒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為情而癡,為情所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看著喬天這樣細心地照顧著自己的朋友,玉兒感到無比的欣慰與幸福,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喬天一勺一勺地吹涼,耐心地喂給祝少喝,很快大半桶鴿子湯喂下去了,祝少竟然從心底里認同著喬天,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面,卻總有種親切的感覺,也許是和玉兒有關吧,已經把玉兒當作家人了,那么,他的男朋友就應該也是自己的家人了,祝少心里這樣想著,心里也好受了些,卻是從喬天的一顰一笑和舉手投足中總能看到楚楚的影子,他心里的傷痛卻是深深地藏了起來,不能再讓朋友為自己擔心了,也別再打擾玉兒了,讓她好好回去重拾她的感情,畢竟她也是經歷了那么多的坎坷才走到今天的。
玉兒坐在床邊,為祝少剝開了一個新鮮的山竹,雪白的蕊瓣酸甜適中的口感讓祝少吃了幾瓣,有朋友在,真好,祝子祥打心底里感到溫暖的陽光爬進了自己的心房。
年輕人就是這樣子,只要精神狀態好些了,吃下點東西,恢復的就很快,祝少在他們倆的精心照顧下,祝少只用了三天左右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也許是友人在,祝少才會暫時忘卻疼痛吧,他努力地恢復著情緒,不讓眼前的人兒替他一個人擔心了。
第四天,玉兒和喬天去給祝少辦理了出院手續,為了安全起見,醫生囑咐他出院后一定要留意自己的體溫變化,要觀測一個周左右的時間,才可以完全好,回家要好好調理,好好休息,并給他一些恢復體力的建議,讓他給自己一個慢慢鍛煉的機會。
祝子祥一一點頭:“我家里有私人醫生,他會照顧好我的,我會注意的。”
在一起的這幾天,他沒有再提楚楚的任何事情,因為,他已經學會了珍藏美好,“梔子花開,美麗雪白,一生何求?有你摯愛,你若不在,我會雪埋,冰封現在,共憶未來,追尋往事,不會再愛。”祝子祥心里默默地想起了楚楚曾經唱給自己聽的這首只為他而填詞譜曲的歌兒。
一路上因為車里多了玉兒和她男朋友,氣氛也還好,祝少在他們倆的陪伴下回到了別墅里靜養。
祝少對喬天和玉兒說:“謝謝,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是我一生最大的榮幸和收獲,現在我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里玩兩天再走。”祝少發自內心地想邀請他們兩個在他的別墅作客,他一個人怕孤獨,怕黑夜里那寂寞的嘆息把自己噬咬。
“不了,我們公司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們呢,就不打擾了,以后找機會再來,有什么需要,我們會馬上趕來,照顧好自己。”玉兒回答,祝少都這樣子了,原先她打算和喬天一起在這里欣賞風景的,現在也不方便打擾到祝少了,等他精神和心情都好了的時候再來吧。
“嗯,也行,等你們的好消息啊。”祝少揮手別離。
轉身,又是孤獨一個蒼涼的身影,移向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的別墅,“楚楚,我回來了,你的靈魂在哪里?回來陪陪我,好嗎?別把我當成是一個大男人,我也害怕黑夜,也害怕孤獨,更害怕你坐過、來過的地方,因為,一眨眼,你就在,讓我的心無處安放。”祝少輕輕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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