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徐志凌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正是“春風得意馬蹄揚”的時候,經濟利益在自己的操縱下完美得幾乎成為了一種印刷模式般滾雪球似的發展。
改了以往的作風,把咖啡換作了美酒,徐志凌慢慢地品著,別墅的窗外,那些從來不曾注意的小花朵在微風的吹拂下也向他綻開了笑臉,鳥籠里的八哥也停止了婉轉的啼唱,蹦跳著探頭歪腦地看向他,他更是洋洋得意了,閉著眼睛想著心事,呈現一副陶醉狀,這不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天下和江山嗎?誰又能如此快活和盡歡?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徐志凌把這句話品味得有滋有味,卻是不曾想,這句話里還有另一層深刻的含義呢,物極必反的道理,怕是他未曾料到的。
上級忽然派來一個調查小組進駐公司。
“徐市長,您好,我們是直屬檢查機關調查組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的證件,現在請您騰出一個單獨的空間,方便我們對您的調查和詢問,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什么?調查?詢問?誰給你們這么大的權力?你們所屬哪個部門?有什么事直接和我的律師或是秘書交涉。”徐志凌咄咄逼人。
“我們是直屬機關,不受地方領導,您現在必須配合好我們的工作,不是你個人愿意怎樣就要怎樣的,這是不可拒絕的,不可拒談,也不可以代理,必須由您本人親自交待并確認自己的陳述事實并簽字,把事情弄清楚后,自會還你公道。”
“好,到我辦公室去談。”徐志凌臉色微變,對方的義正辭嚴讓他心里有點發虛:什么事給暴露了?難道是珂玉這個丫頭出賣了我?他看向玉兒的辦公室,她今天正好還沒來,說是在那邊的公司暫時有事。
他故做淡定地坐下后,給秘書打電話:“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我這里有事需要處理。”
“好的,知道了,總裁。”
“徐先生,請您如實反應一下您具體出入境的時間?”調查組人員問。
“上個月的20號早上,我有飛機票和出入境管理簽證,合理合法地出去的,不屬于什么偷渡或是別的不法渠道出去的。”徐志凌回答。
“您出境的目的是什么?”
“商務考察,這個我已經在申請出境時進行了書面呈遞,上級也批準了我的請求的,我一切都是在按章辦事的,我的公司在那邊有個客戶,他在香港和澳門那里有合作項目,是他邀請我去的,我們是商業性質的互相往來,每年他來我們這里也是我在這里好好招待的呀,帶他到處旅游和觀光,吃美食、賞風景、游山玩水是商界朋友們互相往來的友好表現,這沒什么違反原則的呀?我這里有他發來的邀請函。”
“您是幾號回來的?”工作人員問。
“嗯,大概是這個月前后吧。”徐志凌一時也沒轉過彎來,大腦還在思索著:他們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從問話中好象沒有什么大的毛病和紕漏出現啊?
“您申請的期限是七天,而你已經逾期才歸來,回來也沒有向上級主管部門作書面報告和延期申請述職報告,并且在您逾期未歸期間您都見了些什么人?……”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對他進行轟炸式調查和盤問,并讓他重新認真交待出境超期的理由和行動等書面材料,詳細到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都要交待清楚。”
哦,原來是逾期未歸做的調查,徐志凌這才平緩下起伏波動的情緒,我當是什么大事了?不是珂玉這個丫頭出賣了我,是自己超越了入境期限,要有個交待呢,狡猾的徐志凌這下猜透了調查組的真正目的。
鎮靜下來的徐志凌知道了要交待的原因,這下他就胸有成竹地可以編造著圓滑地說著一些謊話來打圓場了。
最后,調查組在離開時,已經是將近中午了,他們臨走的時候把文件筆錄讓徐志凌再仔細審核一遍,然后簽上字,按了手印,這才回去向上級報告了。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第二天,組織部的人也找他談話了,因為出境逾期未歸的問題。
“徐同志,請你再詳細描述一遍出境的理由、過程、事務、以及會見的人、住的賓館還有每天每時的活動情況。”組織部的人問訊。
“昨天我已經向有關部門講述了,這個怎么還要重復筆錄嗎?”徐志凌有些不耐煩:怎么出境只是過了申請期限回來,至于這么被三令五申地詢問嗎?想不到做個芝麻官居然有這么多約束和管轄?早知道還不如不爭這們職位了呢,回頭一想:哼,大不了就革我的職,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制伏和調理珂玉這個小姑娘,讓她成為我的兒媳婦已經定下了呢,別的都是次要的。
“我先去香港特別行政區去見了一個老朋友,并與之商談了一些生意合作的意向。”徐志凌回答。
“請具體指出會見的老朋友是誰?以及他的姓名,年齡,職業,還有他所做的生意。”組織部的人繼續追問。
“這是我們企業的個人隱私,這也要問嗎?”徐志凌有點不耐煩了。
“你身為市長,明明知道國家規定不許逾期滯留境外,這已經是很大的違反紀律的嚴重過錯了。”組織部的人嚴肅地說,“現在是請你積極主動地配合我們調查,而不是你要求的有什么隱私權了,你有責任和義務把你所做的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不能有任何紕漏與隱瞞。”
“我會見的是張士銘,男,香港人,四十多歲,做期貨生意的,當天下了飛機,直接去了當地的如家快捷商務酒店,一個小時后從酒店出來坐車在港九與他見面,……”徐志凌故意把這件事情說得非常詳細。
“你只交待了兩天的行蹤,我們已經在調查和落實,其余的幾天,你到澳門特別行政區干什么了,每天都要詳細說明。”組織部的人繼續問著。
“我兒子徐洋去了賭場隨便玩玩,年輕人嘛,沒見過世面,也沒經過什么風浪,對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去了好久見他沒有回來,打他的電話又沒人接,為人父母嘛,兒子再大也是牽掛的,我擔心他的安全,就去了幾個賭場找他,找了好長時間,才在一家賭場找到他,由于他玩性正濃,不肯回來,我就在旁邊做他的工作,后來就沒有回酒店,一直在那個賭場里,當時我們是vip會員,不,是徐洋他交錢多成了vip會員,那里就有住宿、美食、美酒等各種服務都是免費的,考慮到節省成本,考慮來考慮去,我感覺還是隨徐洋免費住那里吧,由于賭場是不見太陽沒有時鐘的,時間會過得很快而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叫不回來徐洋,我這個做父親的只好天天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回來,誰想到他竟然一次比一次能贏,我看的都有些入迷了,哦,不,我也是感覺很興奮,但理智告訴我,快讓他停手,我想把他拉回來,可是賭場有個規矩,任何人贏了錢是不能隨便就離開的,越贏越有癮,怎么都不回來,以至于超過了入境期限,我動怒了,才把他給說服回來了。”徐志凌一掠而過。
“有句話不是說‘賭徒迷信的是運氣,賭場相信的是數學’嗎?現代賭場程序方面的設計集中了概率、級數、極限方面的數學經驗,難道就憑你資質平平的兒子的頭腦就能與狄利克雷、凱利、伯努力等大師級人物對決數學,你兒子會有勝算和贏的機率?”調查組的成員一句話問的徐志凌啞口無言。
沉默了許久,他開口了:“人算不如天算,我兒子的確是走運,在澳門賭場,他的運氣就是好,即使百萬分之一的概率也總會有人撞大運的,而他就是撞到大運的贏家。”調查組的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由于事先打過招呼,所以,組織部的人也沒有追問他在賭場贏得的錢財,只是書面通知他,回家等候處理結果。
徐志凌回到家里,心里還是有些僥幸:自己交待的完全屬實,至于洗錢的事,他們是不會查到的,因為賭場有他們的規矩,替每一位客人保密,所以,那里有vip客戶,吃、住、貸、博都是保密的。他們也查不到什么。
一個周以后,上級下發了文件,免去了徐志凌市長的職務,這對于他來說,雖然算不了什么大事,因為他利用玉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他是個迷信的人,這讓他感覺事情有些不順和不吉利,以后可是要小心些做事,特別是洗錢,不能輕易地去操作了。
自己不照樣做自己的土皇帝嗎?無官一身輕啊,他這樣對一些來安慰他的老朋友說道,仿佛看破紅塵了似的,有的人還真的讓他的表面蒙蔽了,以為他虛懷若谷、能屈能伸了,孰不知他已經達到了個人目的,對官銜已經是可有可無了,可以安心地運作地下生意了,另外,自從去了澳門賭場,他的眼光開闊了,心里突然還有了其他的打算。
徐志凌拒絕了一些上門安慰他的人的求見,在家安心地過了幾天舒服的日子:逗鳥、澆花、散步、打太極,而他內心里卻是暗流涌動:下一步該怎么走?公司該如何運轉?該讓珂玉兒做到什么程度的地下事情上……
正想著,玉兒提著水果來了,她沒有提任何工作上的話,也沒有去安慰徐志凌,只是陪他走走,看看,欣賞著院內的風景,這讓徐志凌對玉兒的印象更是滿意度百分百了。
一個很懂事、很乖巧的丫頭,徐洋應該早點娶了她。
徐志凌突然有種這樣的感覺,玉兒的知書達理和虛懷若谷的氣度讓徐志凌無法不贊成與佩服,讓他既有羨慕嫉妒恨的感覺,又有種想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接班人的渴望,若是她心中真正有徐洋的位置,有她和兒子的聯手,那么,徐家的經濟將會邁向一個新紀元,成為最美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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