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炸雷般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一下就知道是誰來了,大家馬上變得鴉雀無聲了,自動地分開了道路,斯蒂文一個箭步奔上去,玉兒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烏娜爾心里樂開了花:想不到這藥還真管用,竟然這么霸道!只一勺就要了她的命,當時買藥的時候,她特意問過那個小商人:“我最恨家里有老鼠了,這藥的藥效和成分能有多厲害?”那個小商人說:“只要一克就足以致人性命,何況是區區一個小老鼠呢?只要是用食物作誘餌,吞下去一克左右的藥,那么老鼠的各種器官就會衰竭而死的,可千萬別讓家禽、動物等誤食了它。”
斯蒂文抱起玉兒,瞪著血紅的眼睛:“滾!滾開!一群廢物!回頭再收拾你們!快,快叫救護車!晚了就來不及了,玉兒,你睜開眼睛,別這樣,你堅持住!”斯蒂文嚇得是精神幾乎崩潰了,自從在m國回來,費盡了千辛萬苦等得歲月滄桑,一直在思念中盼望,盼望著一個奇跡的出現,沒想到杰克安竟然把玉兒帶到了南非,而自己又恰好猜到了關押她的地方,把她給搶了過來,這是前世就安排好的緣分還是神的福佑?這么日思夜想的人一直都在拒絕著自己,得不到她的心,對于要求完善的自己來說,又有何用?就在這兩天玉兒的突然轉變讓斯蒂文看到了希望,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種子在心里萌芽。玉兒,千萬不能有事!我不許你有事!斯蒂文飛快地跑向外面。
香兒跟在他后面,邊跑邊哭道:“主人,我已經叫救護車了,馬上就到!我們,我們先查一下,怎樣在救護車來之前做最好的搶救!”
“對,對,要怎樣處理?”斯蒂文已經是六神無主,大腦一片空白了。
“主人,我查到了,要多喝水,催吐。”有人在后面喊。
“快,找溫水來!”斯蒂文聲嘶力竭地喊著,后面已經有人把溫水遞了上來,“玉兒,張嘴,快喝下去!”
“我沒事,就是難受。”玉兒也是沒想到這藥物毒性這么強,明明是已經安排好了,內等烏娜爾自投羅網的,自己只是含了一小口,然后趁倒地的時候已經吐掉了,沒想到,還是有一點點下滑了,讓她感到惡心和頭暈,身體軟軟的,是自己不好,什么都估計到了,唯獨沒有把老鼠藥的毒性估計到。她掙扎著喝完了水,嘔吐了斯蒂文一身,斯蒂文全然不顧,緊緊地抱著她,生怕她會摔倒而再次受傷,玉兒已經是渾身無力了,這么一折騰,更是虛弱不堪。
剛好此時救護車到了,斯蒂文抱著玉兒便上了車,香兒也跟著上了車,在一陣警報聲中呼嘯而去。
救護車上醫生在忙碌著搶救玉兒,此時,斯文蒂文才有時間來思考問題。
“香兒,講話,你們倆不是一直守在女主身邊的嗎?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斯蒂文低啞著聲音問。
“回主人,事情是這樣的,費廚的手割破了,大家都忙著去給他找藥,女主也讓我去幫忙,只留下烏娜爾在陪伴著女主,后來,我回來的時候,就是和烏娜爾一起服侍著女主去吃飯,誰想到女主剛喝了一口湯,就中毒倒下了,嗚——嗚——”香兒嚇得現在還在顫抖著。
“這么說,你離開過女主?”斯蒂文問。
“香兒知錯了,主人。”在救護車上的香兒已經嚇得匍匐在地,磕頭搗蒜地求饒著。
斯蒂文鐵青著臉:“現在搶救女主要緊,回去再和你算帳!”
玉兒到了醫院,經過洗胃、處理和打點滴,一天一宿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人也是搶救過來了,她一直能聽到斯蒂文與香兒的對話,她睜開眼睛對斯蒂文說:“別怪香兒,是我讓她去幫忙給費廚拿藥和紗布包扎傷口的。”
“那么,就是香兒有作案的可能了?烏娜爾一直在喊著她未曾離開過你,而只有香兒離開過,還去了后廚,她最有可能投毒。”
“啊?不,主人,我可是絕對沒有這樣做的。”香兒又嚇得哭了起來。
這時醫生走過來了,斯蒂文問道:“醫生,她中的是什么毒?”
“一種含有四亞甲基二砜四胺的老鼠藥,這種藥在市場面上是禁止銷售的,但有些小商人在暗地里也賣,但必須有登記和買者本人簽字才敢進行買賣。”醫生回答。
“哦?還要有簽字?”斯蒂文陰沉的臉上緩和了一點,緊皺的眉頭放開了些。
“她什么時候能出院?”斯蒂文問。
“病人本來就有胃病,現在又經過催吐和洗胃,還比較虛弱,但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還好沒有完全傷到胃,最好再觀察一個晚上,明天可以出院。”醫生回答。
斯蒂文點點頭,拿出手機,撥通號碼:“馬上再派四個侍女來醫院侍候玉兒,另外再加派六名保鏢來,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女主已經搶救過來了。”
不一會兒,他調遣的人馬全部到齊了,斯蒂文對他們說:“今夜你們要把這間病房里外都要給我盯住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玉兒,即使是醫生,也要摘掉口罩確認后才讓通過。”
“是!主人。”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
“香兒,你隨我回去!”斯蒂文冷冷地說著,徑直離開了病房,車子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半夜了,斯蒂文讓人把香兒綁了起來,今天的事情太蹊蹺了,他要親自審問。
“知道我為什么綁你嗎?”斯蒂文惡狠狠地直視著香兒。
“知道,主人。”香兒低下頭,臉上滿是悔恨的淚水,“是香兒私自離開了女主,讓人有機可乘了。”
“不,你錯了,是你借口去給費廚拿紗布的時候,偷偷溜進廚房下的藥,你以為天不知,地不覺的,沒想到吧,玉兒能搶救過來,還不從實招來!說,為什么要向玉兒下此毒手?”斯蒂文把皮鞭在手中敲打著,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主人,我……”香兒沒說完,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有什么事?費廚?”今晚好熱鬧啊,都下半夜了,他竟然也沒有睡?斯蒂文有些疑惑,他來干什么?為了香兒嗎?
“主人,今天我不是來替香兒求情的,我是想向您說明一件事情。”費廚直截了當地說。
“哦?說來聽聽。”斯蒂文說看著費廚,感覺今晚的問題似乎有些復雜。
“昨天,我在后廚正研究著配菜,卻發現里面有人,我找上前去,看到烏娜爾在拿著一塊糕點,要知道她可是一向都在喊著減肥減肥的,我問她來廚房里干什么?她回答說餓了,就來廚房找點吃的,不過,當時我還真的有看到她手里拿著一塊蛋糕準備吃呢,我說了她以后,她沒吃,扔掉蛋糕洗完手就走了。”費廚回憶著。
“你是說烏娜爾昨天離開過玉兒獨自去了廚房?但今天她卻是沒有去廚房呢,湯是今天早上才做的新鮮的,對吧?”斯蒂文問。
“對,每天每頓飯都是新鮮的,絕對不會有昨天剩下的。”費廚回答。
“那今天你有沒有發現烏娜爾去過廚房?或是別的什么人看到她去后廚?”斯蒂文又問。
“沒有了,可是不代表她沒去啊,這要等問過女主烏娜爾有沒有離開過她便知道了。”費廚也不是傻子,他分析的的確有道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斯蒂文,現在玉兒在醫院里已經搶救過來了,由于事出有因,這次下藥一定是內鬼所為,所以,這邊別墅里的人一個也不知道的,即使不是香兒干的,為了迷惑那個內鬼,現在也不是放了香兒的時候。
“這么說,香兒離開過一次,她去忙著給你拿包扎傷口的紗布去了,而烏娜爾也可能偷偷離開過,這兩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斯蒂文問道。
“不,香兒沒有作案的可能,她離開的時候去找紗布給我用,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證明,還有后廚的兩個配菜師、一個營養師以及保鏢等都是在跟著香兒跑去拿消毒水和紗布去了,他們都可以證明香兒根本就沒單獨來過廚房。”耿直的費廚仍然在替香兒解釋。
“好了,你先回去吧,現在女主生死未卜,她還不能開口說話,你現在去把烏娜爾找來。”斯蒂文吩咐著。
很快費廚就找來了烏娜爾,斯蒂文問:“來人,把烏娜爾給我綁了!”
立刻有人應聲進來把烏娜爾也綁了個結結實實。
烏娜爾的臉上的有點慌亂的表情但瞬間即逝,她看了看斯蒂文,他是一個人回來的,一定是玉兒死了他才回來的,不然,依男主的性格,一定會守在那個玉兒的身邊的,一直到她醒來,看來,那個賣藥的說的沒錯,那藥的確是毒性很強的,剛喝了一勺,就致命,只要是玉兒一死,那誰都不知道也沒看到她離開過女主,現在是死無對證了,于是她大聲地喊道:“冤枉啊,男主,我一直是忠心耿耿地守在女主身邊的,從未離開過半步,我哪里有時間跑去下藥啊?只有離開過的人才有嫌疑,您挨個從離開過的人身上查起,不要對他們手下留情,如果不承認,您就狠狠地打,一定會問個水落石出的。”烏娜爾很是替主人著急的樣子。
看著眼前烏娜爾的表演,斯蒂文的憤怒突然轉化成另一種情緒——玩就要玩得盡興,一種貓玩老鼠的游戲。
他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玉兒醒了沒有?”
他借勢看著烏娜爾的表情:怔住。
“什么?醒了?”斯蒂文問道。
烏娜爾表情:驚呆,一下坐在了地上。
“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醫生說醒不了了?不可能!”斯蒂文吼著。
烏娜爾表情:盡量掩藏住的喜悅掛在嘴角。
誰是真正的兇手,斯蒂文已經一目了然了。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只得先把她們倆關押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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