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以對傷害過自己的植物和動物毫不猶豫,毫不憐惜地施以報復,甚至揮動利刃。可是,對于傷害過自己的仇敵,面對時總會仔細盤算,只要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將人置于死地。這是天性,這是人對人的自然而然的最原始的尊重。
陳賓 猶豫不決,放了她,勢必會讓自己再一次陷入困境,陷入生死未卜的逃亡。意味著再一次的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再一次,食不果腹,衣不遮寒。
并且這一次的逃亡將比上一次更加慘烈。因為上一次他是孤家寡人,可以了無牽掛,而這一次將要加上雨珊甚至他他沒有成形的孩子。他們的目標將會更大,躲起來也會更加艱難。
躲過去茍延殘喘,躲不過去則是生離死別。
他怎么忍心讓自己的愛人與子女過這樣的日子,遭這樣的罪?
可是,不放她走,把她弄哪兒?殺了?這不是貓狗,這大活人他怎么下得去手呢?賣了?他還真不是做這種買賣的料。再說了,這樣的女人,到哪都是禍害。他真不忍心再讓這女人禍害的別人不能過。
殺又不能殺,賣又不能賣?放她回去?過不了三天,三年前的一切都會重演……
左右為難,之際,他忽然想起他出逃時帶出來的一種藥,一種他研制的麻醉制劑的藥,這藥一般劑量可以用于臨床麻醉,劑量加倍的話就可能致幻,致殘~甚至致死……
既然找不到出路,就只好給她注射這個了,至于是殘是傻,還是只是單純地遺忘,那就看她的造化吧。
'如果造化好,她可能只是將一切遺忘,那最好。他既不用每天擔驚害怕,他們也能夠相安無事。如果造化不好,對不住,她只能讓她的罪惡的爹娘養(yǎng)她一輩子,雖然這種聽起來比較殘忍,但是,還是好過把她放回去,繼續(xù)和他為仇作對的好。
由于,那藥被他藏在那間破舊的小屋里,在做了決定后,他需要去那里拿藥,于是,他把她綁住了,塞到里屋里,騎上車子出發(fā)了。
拿完了藥,天已經(jīng)黑了,他想起他離開的匆忙,沒有去看看雨珊:也不知道他的雨珊和他的孩子怎么樣了。他記得他在確認那女的身份時,雨珊往他跟前湊了一下,臉色很不好看。他不放心雨珊,便又拐到營地看了一眼。
他回來對了,要不然雨珊會不吃不喝渾身冰冷地瘋掉。
他從不知道雨珊在他心里已經(jīng)這么重要,摸他冰冷的手腳,聽她嫉妒的呼喊,他抱緊她,再不舍得離開。
至于那個女人,管她呢?管她呢?先把雨珊安撫好了再說。
現(xiàn)在,門開著,女人一臉驚恐地看著陳賓,她不敢逃,不敢動,甚至不敢說話,不敢直視他。好像他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罪犯,她不知道哪一句話不對,就會惹怒他。
她和她娘老子一樣,善會察言觀色。他看出陳賓心情十分不好,每看她一眼,那就像是割了一刀,一刀一刀。嚇得她膽戰(zhàn)心驚
“把胳膊伸出來,”陳賓看都懶得看她,他右手拿出一個塑料針管,左手拿出一瓶玻璃針劑。把針劑上面敲開了,然后把里面的藥水抽到塑料針管里。把里面的空氣擠出來,等著女人伸出胳膊。
女人害怕了,她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藥水,她想要掙扎,可看陳賓冷酷的樣子,又怕惹惱了他會揍她。
她要敢掙扎,其實陳賓真的敢打她。雖然陳賓從來不打女人,可是他們這家人已經(jīng)被陳賓從人的范圍內(nèi)踢了出去,既然連人都不是了,哪還有男女之分?
女人顫巍巍的把胳膊伸了過去,伸了一半兒,又停住了,試探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這是什么?您能告訴我嗎?您放心,我決不會躲的,我只想問問……”
“麻醉劑。”
陳賓的語氣冷戾,帶著讓人膽戰(zhàn)的惡狠狠的語氣。
“麻醉劑?”女人愣了:“你確定你手里的藥只是普通的麻醉劑,不是什么讓人上癮的那個……你說實話,是不是什么……。”
“哈哈。”陳賓怒極反笑,“看來你那便宜爹娘為了陷害我還真地是不遺余力。怎么他編的瞎話讓你們自己都信了?你他媽也不想想我沒錢沒勢沒門路弄不到這那高級玩意?哈哈,有沒有覺得給我安這個罪名特瞧得起我?嗯,你們是不是認定我這個沒錢沒勢沒地位的窮小子能“一舉成名”可真是沾了你們的光。你們怎么那么的虛偽惡毒不要臉啊。你們晚上能睡得著嗎?敢睡著嗎?做惡夢嗎?夢里是不是經(jīng)常有人拿著刀等著宰你們呢?哈哈……回去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放心,他們的夢就快成真了。讓他們洗干凈脖子等著挨那刀吧。”
“不不,我們知道錯了,大哥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回去一定給我爸媽說,嗯說你是好人,讓他們放過你的。”女人嘴里說著眼睛緊緊盯著那針管兒,生怕那藥突然之間就扎進去了。
“哼!”陳賓冷笑:“你那爹娘害的就是好人。”
“嗯那我回去不告訴他們,他們要是追問,我就說是被一個過路的大哥給救的。我不會提起您。”
“是嗎?”
“是的是的,您放心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陳賓的臉色依舊陰沉。他用指尖彈了彈針管,示意女人該伸胳膊了。
到目前為止,這女人肯定了這個陳賓真地是沒本事弄到什么違禁……的。也斷定那支針管里的東西只是的麻醉藥,唯一讓她不放心的應該是那藥品的劑量。因為她知道麻醉劑過量,也是危害極大的。
根據(jù)他對自己的憎恨程度她斷定過量是肯定的。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只能有兩種,一種是置她于死地。另一種則是將她的神經(jīng)徹底的麻痹讓她做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女人當然不愿意死,但是他也不愿意成為傻子。她盡量地把胳膊往后伸,好像那樣就可以躲過這次注射。
陳賓看她又要躲。一伸手把他狠狠的抓住,他的手強勁有力,又用了十分的力道,掐得女人痛苦地喊叫。
“疼,疼啊!”
“那么疼我再給你加點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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