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倩竟沒有注意到此時林志鵬已經眉峰緊皺。
林志鵬眉峰緊皺,臉色也微微的有點不自在,不過他還是保持著風度,任憑南倩扯著她的手……
那手掌很大,還帶著微微的粗栗,所過之處觸感更是明顯得讓南倩亢、奮,讓南倩渴望,更讓她不滿足……
南倩失態了。然后她拉起那手……
然后 ……
忽然,南倩感覺手里一空,睜開眼,她的手里已經空空如也。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眼前林志鵬已經起身站在床邊,冷冷地拿毛巾一點一點擦著自己手掌。
在南倩意亂更情迷之時,林志鵬堅決僵硬毅然地抽回手。而他的表情淡冷清淺,好像情緒根本沒有任何的起伏,可是他的動作卻明顯的表明了他的厭惡。
南倩愣怔地看著林志鵬仔細擦拭著的手,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臊和屈辱浮上心頭。
他這是嫌棄她的身體!嫌棄她這個人!
南倩如火的熱情像是遭遇了傾盆的大雨,瞬間消彌,溫軟的軀體也慢慢僵硬,她眼中的柔情也變成羞憤和凄迷。
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這樣?南倩憤然抬頭用情滿淚水的眼死死地盯住林志鵬,用漾水的眸子訴說難言的委屈。
林志鵬面色不該,依舊冷漠,依舊沉靜,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好像他是個沒有知覺的機器,沒有感覺的木頭……
不,他應該是有感覺的,因為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冷,很體貼地給她扯來被子。
“天冷,蓋住吧!”
這算什么?她需要的是這個嗎?南倩忍無可忍,一把掀掉被子,她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哽咽著嗓子說:“我不是身上冷,我是這里冷,這里冷,沒聽明白嗎?”
“哦。”林志鵬應了一聲,卻依舊冷冷地站在床邊,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在南倩以為林志鵬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林志鵬開口說話:“冷了,我給你蓋被子病了我給你請醫生……我會照顧你,我會履行我婚姻存續期間所有的責任和義務,至于其他的沒有明確規定的……不行!”
什么叫明確規定的,那種事需要明文規定?
南倩哽咽:“那你履行啊,我也是你的義務。”
“是嗎?那法律上是不是規定作為一個丈夫必須隨時隨地滿足妻子的需求。又是不是規定妻子可以不顧丈夫的意愿強迫丈夫來滿足自己的需求?如果有,你找出來,我遵守。如果沒有,如果作為丈夫還有這方面的自由,對不起我沒那心情。請你躺好,我要睡覺了。”
再卑微的女人在男人明顯生硬明確的拒絕里也會為了面子和自尊放棄對愛的強求,可是再自尊的女人在某些時候在某個男人面前為了一點愛也會丟掉自尊變得可憐到卑微。
特別是當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的自尊卑微地踩在腳下,女人會反抗,會抗爭,會挽救她的那點卑微的自尊,盡管這時的自尊已經支離破碎已經千瘡百孔。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全部,她還有孩子,還有她的世界。她還需要用這破爛不堪的自尊維持和這個男人以外的世界的交流和溝通。
所以,南倩把自己蒙頭埋在被子里的,用自己的淚水洗刷自己剛剛的羞辱。
林志鵬會定期的回家會看孩子,會照顧南倩,會幫著南倩做事情。依舊會和南倩做適當的互動。他們不像其他夫妻那樣有明顯的親密,總是膩歪到蜜里調油;也不像某些夫妻那樣刀來劍往,動不動就華山論劍,他們的生活很平淡,平淡得像一湖死水,激不起一絲波瀾。
他們誰也沒有提出離婚,但是他們誰也沒有要求做夫妻間的事,他們越來越疏離越來越少交流。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
在婚后的第二年,他們就搬到了南倩父親買給他們的房子,南倩的父親升職,隨后林志鵬也轉業到了勘探隊,成了勘探隊的隊長。
林志鵬輕易不著家,即使到家了,他也會先去他爸媽那里住些日子,直到快到歸隊時間了,他才會去南倩那里住上一兩天。但是他們依舊和原來一樣,住不同的屋,睡不同的床,說句扯淡的話,他們兩個就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里的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次,林志鵬回家,依舊是先回家看父親母親。這一次他的爸媽沒留他在那里過夜,而是又開啟了奪命連環催的模式催促他趕緊回家。并且他媽告訴他,她鄰居有三個孫子孫女,每一次她和鄰居斗嘴,那三孫子都會給她搖旗吶喊擂鼓助威。弄得她總是輸人又輸陣。她只有一個孫子還不在跟前。每次出門總覺得比人矮一截。所以,為了在鄰居家抬起頭,作為兒子的林志鵬有義務為他再生一個孫子或者孫女。
林志鵬拿出國家的基本國策來對媽媽進行思想教育。可是,林媽媽非常堅決強硬告訴林志鵬,她不懂什么計劃生育,她只知道她家人口還不足以達不到和鄰居對抗的平衡,林志鵬如果再不讓南倩給她家添丁進口,在面對鄰居得瑟的三胞胎時,她只會忍氣吞聲地溜著墻根走。然后,心有千千結,結成心臟病算是拉倒。
可是這個任務怎么可能完成呢?林志鵬苦笑,恐怕這一輩子只有讓他們遺憾終生了。
那一次南倩對林志鵬的到來明顯地有些吃驚。可能是好久不見的緣故吧,南倩的臉上帶了一些尷尬和不自然。動作也顯得有些機械和僵硬。
大寶看到林志鵬回來很高興,上到他身上和他膩歪了好一會兒,后來被南倩叫進衛生間洗澡,又被摁在床上睡覺。林志鵬看兒子都睡了也沒什么意思,便在游戲機上打了一會游戲,等他第五次闖關失敗后,他才關掉游戲機回到自己的臥室。
這是一個新小區,封閉得也很嚴實,屋里的暖氣也很熱。大概是南倩剛剛收拾過這間屋子,屋子里很干凈,也很整齊,新換的床單被套。窗臺上還放了一盆綠植。也不知是床單上還是被罩上隱約著一絲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很獨特,有點像像香精,又好像淡淡的藥香。因為是在自己家里,林志鵬也沒在意 。
他到臥室里面的衛生間洗了個澡,穿上睡衣躺到床上。
平時他頭一挨枕頭就會睡著,可是那天他竟然怎么也睡不著,不但睡不著而且有些口干舌燥。
他本來不想再去客廳的,因為他知道南倩還沒睡,還在客廳的衛生間里給大寶洗衣服。
他們兩個一貫都保持著這樣的默契,有大寶在,他們會有說有笑在一起也很隨便。可是只要大寶不在跟前,他們就會各自回到自己的領地,窩在自己的的小窩里,誰也不見誰。以此來避免見面時的尷尬。
可是林志鵬發現,今天晚上的焦渴程度異常地強烈,竟然有些難以忍耐。
他又等了幾分鐘,實在忍耐不住了,算了,他快速地穿上拖鞋從臥室里走到客廳,果然衛生間的燈還亮著,他快速穿過客廳走進廚房,他本來想倒一杯水的,后來想了想,走到冰箱前桶里面拿了一罐啤酒。然后轉身往回走。
他剛走了兩步就和推門進來的南茜倩撞到了一起。南倩似乎沒料到林志鵬在這兒,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抓了一下領口。
林志鵬這才看見南倩已經換上了一件粉色的短袖睡裙,領口很大露出她光潔的鎖骨,和鎖骨下方兩個高、聳的……廚房柔和的光打在上面顯得更加的光滑細膩,好像手感極好的綢緞……
當然那高、聳只在他的眼前閃了一下,就被南倩的手遮住。
林志鵬的眼眸一沉,然后淡然地的抬起臉,邁步走回臥室,然后關上房門。他他打開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清涼入喉,可是這份清涼好像并沒有讓他的焦渴稍減。
屋里的溫度好像也不知什么時候升高了起來,讓他渾身燥熱不安。并且這一份燥、熱憋在他的身體里,消不下去,也散不出來,好像他整身汗毛孔都被憋的疼了起來。
“tmd見了鬼了。”他又兩口吧罐里的啤酒喝干,把啤酒瓶扔進垃圾桶里,三兩下褪掉身上的睡衣,只剩下貼身內褲。然后一仰身躺在床上,閉上眼睡覺,睡覺。睡覺。
也真是見了鬼了,從來頭腦清醒清晰的他這次竟然出現了幻覺。好像有一片光影出現在他的眼睛,光影是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露著光潔的鎖骨和飽、滿的胸口,向他一步步走來。
“靠。”他罵了一句,睜開的雙眼,他說怎么有光影呢?原來屋頂上的燈還亮著。
他又罵了句死女人,都怪她大冬天的出怪,穿一個露胳膊露腿的睡裙出來,不凍死才怪。他氣呼呼地起來關掉頭頂的吸頂燈,然后又憤憤的躺下,沖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呼呼的運氣。
別說運氣,運什么也不管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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