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辰正躺在床上生悶氣,見范文走進來,有些緊張地問:“我們不是都達成協議了嗎?你又來做什么?”
是啊!他、林慈、顧南辰三個人就在差不多半小時前就達成一致。協議已經達成了,這又突兀地闖進來,又是隔音又是鎖門的是個怎么回事?關鍵是屋里只有他們兩個大老爺們……
范文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凄惶,也有些匆亂,他甚至沒有搭理顧南辰,徑直走近他原來拿進來的醫藥箱。
他的藥箱還放在這間房里的床頭柜上。他沖過去,分別從藥箱上面和最底層拿出兩個玻璃瓶子,從里面倒出一紅一黃兩粒膠囊。有些急促地遞給顧南辰。
“吃下它!”
那粒黃的是范文經常在變態發作時給顧南辰和林慈吃的那種藥。那粒紅色的,顧南辰也不認識。
“這是什么?”
“新型xx……”
顧南辰有些傻眼,他一邊搖頭一邊慍怒地問:“范文,我們剛剛不是達成協議了嗎?我和林慈和曉曉盡量保持距離,和她疏遠,直到她當我們是陌生人,我們再離開,我們這段時間會很聽話,不反抗,不逃走,即使離開后也保證不散播與你有關的言論,不做對你不利的事。你也不再逼我們吃藥,不再逼我們錄那種視頻。可是你變本加厲,竟然加了x品。你不知道吃這種東西是違法的嗎?”
“不,不,我們現在先不說,你們和曉曉的關系。你們的承諾也無關緊要。我現在要解決的是另一件事。你現在立刻吃掉它,我需要知道這種藥的效果。”
“范文,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你知不知道這種藥會傷害人的身體。其中某種成分還會讓人上癮……”
“上癮呢,上癮好啊,上癮才能聽我的話,才能容易控制。”
范文的情緒竟然有些激動,臉上不由浮上了些掩飾不住的小興奮。他那神色猶如干渴的駱駝看見了水源,溺水的人兒看見了救命的稻草。
都把他們折磨成這樣了,他想要怎樣的控制他們?
顧南辰怒不可遏:”你真卑鄙,竟然用這種下三濫里的東西害人。”
“罵完了嗎?罵完了趕緊吃藥。呵呵,我已經等不及了,你看我緊張得腿腳發抖,手心里都是汗呢。趕快。”
范文的表情焦灼中帶著期盼,興奮中帶頹廢。他的手不自主地顫抖,連指尖上都微微潮濕。
顧南辰苦笑著,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擺脫不了范文的控制。因為林慈在他手里,因為曉曉在他手里,如果他再堅持下去,恐怕范文會讓他吃更烈性的東西,到時候他更將毫無尊嚴,生不如死。
只怪老天不公,讓他們遇到這個心狠手辣的東西。
他咬了咬牙,將膠囊放到嘴里,用唾沫咽了下去。
范文睜大眼睛盯著顧南辰的嘴巴、喉結,起伏的喉嚨:“感覺,告訴我你的感覺!”
顧南辰不理他,他真切又凄愴地感覺著那藥丸入喉入腹,入血入骨……
片刻之后,顧南辰面色潮紅,身體開始微微地抽搐,他雙手抓緊床邊,緊緊地閉著眼睛,不讓自己顯得那么地不堪入目。
“怎么你沒感覺嗎?藥量不夠?再加一倍?”
“夠,夠,夠了。”顧南辰憋在胸口的氣無奈放出,無奈對范文的問話作出回應:“燥、熱、脹、痛、還有幻覺……”
“具體些……”
“林……慈,躺在……床上的林……慈……”
“還有……”范文緊緊盯著顧南辰有些扭曲的表情。
“煎熬……痛苦……”
“哪里?具體部位,怎樣煎熬,怎樣痛苦……要詳細,要描述得詳盡……”
“嗯啊……局部……不,是全身都難受……都脹……痛……好像誰在五臟六腑都注進了水分,所有的零件都要被撐破,……好像好像有許多蟲子在血管里蠕動。好像有許多的螞蟻,在噬咬我的皮肉。”
“還有……”
“啊!它鉆進我的骨頭里,細胞里,我渾身麻,痛……我受不了了,啊,難受死了……范文……不,范爺,這不是普通的……的藥……這里添了別的東西……范爺,我難受,救命!”
顧南辰說著,忍受不住,開始用手撓自己的皮膚,他的手沒有輕重,所過之處,是一道道帶血的抓痕,不一刻,他地身上便鮮血淋淋的抓痕。
范文專注地看著顧南辰,直到他痛得那頭去撞墻,他才拋給他一個白色的膠囊:“吃了它,可以解其中的一種藥性,另一種嘛,我去給你叫林慈。”
顧南辰什么也顧不得了,他顫抖著把膠囊
放進嘴里,一口就吞了下去。
……
林慈從曉曉的臥室里一出來就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的水晶燈發出暖色的昏黃的光。她的臉色很差,在沙發里縮了,神色凄楚蒼涼地拿牙咬大拇指的指甲蓋。保姆也覺出了這氛圍的不對勁,悄悄的隱身在廚房的角落里,拿抹布一遍一遍地擦櫥柜的大理石臺面。
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指尖傳向林慈的大腦,她猛地一驚,慌忙把指頭從嘴里取出來。指尖有血向外滲。
她拿了衛生紙將指尖包裹住,攥住了,坐在原地發愣。
忽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響,她驚悸地跳了起來。
保姆從廚房跑過來時,林慈已經接起了電話。
“喂……”
“喂……喂……”眼鏡的聲音有些局促。肖劍在他身邊小聲地提醒他說話。
“你是……”
“我是范曉曉同學的同學,我……我們老大……不……是我們班長肖劍發現范曉曉同學沒來上了……讓我問問她什么時候能來?”
“唔,同學,對不起啊。曉曉病了,恐怕不能……”
“阿姨,是這樣,明天的考試關系著我們全班的榮譽,您看能不能讓……”
“對不起……”
“阿姨,這樣啊,那不打攪了,讓她好好養病,對了,還有一件事麻煩您告訴范曉曉同學,明天考試,老師讓我們重新組合一下位置。她的位置可能會被其它同學占掉,她會被調到比較靠邊的地兒……”
“好的,我轉告她。
“謝謝阿姨。”
眼鏡放下電話,討好地跑到肖劍身邊:“老大,老大、圓滿完成任務,獎勵呢,獎勵呢。”
“獎勵你下節課獨唱!”
“獨唱,什么意思?你是說下節課不用上正規課?”
“嗯啊!”
“真地假的?”
“下節課就知道了!”
其實肖劍一來老師班主任老師就找他商量了,說是明天考試,今天是不是讓同學們放松一下。
他說好啊!老師說那我安排一下。那語氣,好像方案得到首肯的下屬一樣。
當然這個事情沒必要讓眼鏡他們知道。
上課鈴響過,當老師提著音響出現在講臺上,同學們都要瘋了,也就是房頂是用水泥粘到磚墻上的,那要是在上面放著的,估計得被這歡呼聲給震跑了。
眼鏡和陳然更是激動之余,萬分崇拜的看向肖劍。肖劍很淡定很坦然的接受著這兩個人的星星眼,臉不漲紅,心不跳疾,絲毫沒有害怕被戳穿的心虛感。
那位說了,第二天就考試了,別人都在抓緊復習,他們卻這樣白白地把時間浪費掉,真地好嗎?
您想多了,首先,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理論是說給那些平時發懶,讓刀槍生了繡的人聽的。他們班這些同學早把刀刃槍尖磨得流光锃亮。所謂的磨槍作用根本就不大。還真不如釋放壓力,輕松上陣。
還有,你以為他們班熱鬧,其他的班的課能上得下去,錯了,只要那優雅的小旋律一起,保證那些對班的學生被他們攪得心浮氣躁,滿腹怨氣。
果然,上課五分鐘,其它的班的課都變成了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嘛,只要不違反校規,不影響其他班級的正常上課,都是可以的。
于是,不一會兒初二一班的教室前后門,前后窗外都爬滿了人,也不知是誰還扒開了人一班的后窗戶。
首先,是一群一群的女生像花蝴蝶似的在人家嗖嗖冒涼風的窗口晃悠,因為人太多,只要是能盛下兩只甚至一只眼睛的地方全都是一閃一閃的眼珠子。那眼珠子也是黑白分明,顧盼生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知道的是心靈的小窗口在那兒沖著講臺上做主持的肖劍冒春心呢,不知道還以為眼珠子成精了。
還有一伙一伙的男生像花蜻蜓似地在門口姿勢不算優雅地探著腦袋,被踩了腳也咬著后槽牙擠出一副寧死不屈堅決露出八顆牙的深情款款的活受罪我愿意的活該模樣。,
平時的灰眉土臉也蹭得白白的,讓人完全可以相信他們宿舍里的臭襪子是被居心不良者杜撰出來的。
嗯,這平白多出來的鬧騰勁也是很有一鍋粥的狀況。
班主任不光對他們初二一班這群熊孩子來說是權威,在別的前前依然可以威武地發揚極她的震撼力,她揮舞教鞭,咔咔咔地嚇退了幾個意志力薄弱的女生,指尖的的粉筆頭妙手飛花,彈指間幾口白牙消蹤匿跡,一眾男生皆盡奔到水房,一陣猛噴。
要說這嚴老師可是練過功夫的,那一個個粉筆頭過去,還真就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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