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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第八百零一章 所有的好運(yùn)都與你撞個滿懷(二合一)

作者/YTT桃桃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宋福生是故意逗女兒。

    閨女和他不樂意說過:忙半天,沒她啥事兒。

    茯苓越是不樂意,宋福生越是想逗一兩句。

    桃花和寶珠她們都在灶房忙活,佩英她們也一直沒桌,他閨女就和金寶二郎那些小子坐在一起吃飯。

    在小子堆里喝酒,他離遠(yuǎn)看,那小臉喝的紅撲撲的。

    米壽一聽,敢使喚他姐?反應(yīng)迅速下了炕。

    米壽嘴里的餃子還沒有咽下去,急忙趿拉棉鞋就要去接錢佩英手中的餃子。

    跑過去時,還瞅他姑父一眼。

    宋福生在震耳欲聾的熱鬧聲中,舉著筷子,沒搞明白:你那是什么表情。

    米壽心想:

    姑父,你就作吧,你給我姐挑起心氣,整急眼了轉(zhuǎn)頭就嫁人。

    到時給你穿回家品級更高的誥命服,看你哭不哭。

    所以說,輕點(diǎn)刺激他姐吧,他還想讓姐姐消消停停再多留家?guī)啄辍?br />
    馬老太聽完這話,也在老太太堆里直起脖看向宋茯苓。

    嘴罵宋福生道:“喝你的酒就中了,瞎撩什么閑。你這是心疼媳婦在念給我聽呢?”

    “娘,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是真歪,我就是逗著玩,再說你不也是誥命?”

    “我啥命也得伺候胖丫,你一喊她,我就得下炕,你還不如直接喊我。”

    大伙哈哈笑了起來。

    都知道老太太連烤蛋糕都不舍得讓胖丫伸手了。

    說是樣式夠啦,做啥蜂蜜蛋糕,整啥新樣子?

    老樣式,他們都沒有吃過,有沒有新樣式能怎的?

    讓丫鬟們將老樣子學(xué)好,練出一手絕活就行。

    倒是宋茯苓沒同意,主要是她自己還想吃呢。

    然后宋茯苓實(shí)驗(yàn)、展示,教學(xué)給丫鬟們的頭十幾鍋點(diǎn)心,老太太硬是給搬回了家,讓大伙早點(diǎn)就吃這個。

    搞的大家一度認(rèn)為,馬老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難得大方一回。

    那幾日,孩子們都說奶奶好。

    事實(shí),老太太的心理是:

    胖丫做的,不能向外賣,知不知道?

    別人不配吃她孫女動手做的。

    孫女做的,往后更是再不能向外賣錢。

    小孫女有一天要是將自個做的拿出來,那只能是送人,當(dāng)禮物送。

    而且還要是很親近的關(guān)系和很重的人情。

    ……

    這天晚,家人們過大半喝多了。

    那場面可真是一副:

    家里漢子多又多,一湊就是十來桌。

    桌桌都是弟和哥,仰脖朝天就是喝,喝完他們就嘮嗨磕。

    惹的小敗家和小年年都毛楞了,男人們望著娃哭還指著大笑。

    給倆小娃娃搞得,哭完沒用人哄,也臉掛著淚跟著:呵呵,呵呵呵笑了起來。

    宋阿爺紅著臉大聲說:“怎辦,咱們才落地還沒生根呢,又要搬家了。我算是看好了,人活著就是折騰嘛。”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高興。

    “對,抖起來!”宋大伯一嗓子吼完就笑的用兩手捂臉。

    他頭一回這么大嗓門,說的還是嘚瑟的話,冷不丁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宋福生聽到那一嗓子,特意看眼大伯,他本以為大伯今日會喝哭呢。

    畢竟那是大伯的保留曲目。

    一般出了什么高興的事,大伯就喝著喝著就哭著說:你爺,你爹,沒福啊。

    卻沒想到今日哭的是宋二婆子的男人宋二伯。

    宋二伯很突然的拽住宋福生的手:

    “這手,這小手。

    唉,俺們家算是借了大光。

    你說以前不過就是一個屯里出來的。

    眼下竟和你這四品官坐在一起喝酒,和四品官日日住在一鋪炕。

    四品官叫我一聲二伯。

    我特么懷疑,到了地底下和大伙講,他們都得認(rèn)為我是吹牛。”

    高屠戶一看宋老二都手了,他也爬過去,盤腿坐在炕摟住宋福生的脖子說,“可不是?我成了這四品官的三姨夫,誰能想到只要挺過了逃荒,我成了官家親屬。”

    宋福生就納悶了,他們家人這都是什么毛病,甭管啥場合,總想掛在他身。

    你說要是掛孩子們也就算了,掛的卻是這些老頭。

    宋福生像背著高屠戶似的,也喝的臉通紅,但嘴正對阿爺說正經(jīng)的:

    “知縣的位置等于還是我,那這后院就算是還歸咱家用唄。阿爺,我想著這面一攤子事,讓咱家人大部分仍留在這里,少部分沒啥活計,閑著的,跟我去住府衙。”

    在大伙支起耳朵等待老爺子會宣布留下誰,好及時抗議時。

    阿爺急火火表示:“我閑著,我得去。”

    宋大伯立馬跟,“三侄子,大伯不是想賴著你,也不是想躲你安排的那些活計。是我得給老爺子拎包,我眼下是他的,用你們當(dāng)官的話怎么講?啊,對,文書,我得陪著他。”

    高屠戶:“我也要去大城池。胖丫,那話怎么講來著?”

    宋茯苓啃著雞爪子,在另一張桌:“哪句,高爺爺?”

    “就到大地方才能干好,你前兒個還說過呢。”

    “啊,到廣闊天地,才能大有作為。”

    “對,小三,聽明白沒?高叔這回必須第一撥就跟著你,你回都給我撇下了。俺要到大城池去,養(yǎng)豬。”

    婦女們那面也沒閑著。

    不過,她們沒有在如此高興的時刻,操心那些有的沒的。

    在婦女們看來,這時候是說正經(jīng)事的時候嗎?

    這時候,趁著喝多,應(yīng)該敢想,應(yīng)該狂狼。

    “噯?咱幾個,趕明到了府城,你說外面人能知道咱們是府尹的家人不?”

    “不能,還是得慢慢才能知曉,就像這縣里人似的。”

    “就不能找個盡快讓大伙知曉的方式嗎?那這么的吧,我想好了,咱們換那小將軍給的衣裳,咱八個在街走一圈啊?”

    “是并排走的那種?艾瑪,想象那場面我就受不了,哈哈哈哈,渾身抖。”

    “那必須的,大搖大擺,像俺家蒜苗子似的,膀子甩起來。”

    王婆子還笑著指馬老太:“老姐,到時你站中間,穿誥命服。”

    馬老太跟著大笑,露出小嗓子說:竟胡扯,她那誥命服是官身,那能出街瞎穿嘛。不過能配合站中間,就穿她那狐貍毛一樣帶勁。

    提起誥命服,“老姐,給老姐妹們端來摸摸唄,這兩日,老爺子總說,使官沒走,裝住了,別太嘚瑟,俺們都沒細(xì)瞅呢。”

    “中。可不是,還沒有給你們細(xì)看。那個誰,老大媳婦呀,去幫娘將誥命服端來,就貢在我那放火樹銀花的邊,文書就別拿了,別給整臟。”

    還別說,誥命服出場,男人們那面音量都小了。

    凡是沒被宋福生提到的人,已經(jīng)開始分心看老太太們那面。

    葛二妞喝的臉通紅,稀罕的摸著:“這冠的一個珠子粒都要老貴了吧。”

    摸著珠子,打著酒嗝還極其感慨。

    聽說,她往后都不能與弟妹打嘴架了。

    要是敢像以前那幾十年似的與弟妹罵街,弟妹這個誥命服一穿就能呵來官差抓她。

    沒有官差也能命仆人先打她,打成啥樣都不用管。

    聽王婆子那娘們說:別說打人了,往后弟妹犯王法都沒事,誥命之身嘛,官服都不能給定罪,定罪前要先撤誥命。

    郭婆子是使勁睜睜醉意朦朧的眼睛,說她要數(shù)數(shù)頭冠珠子,“三十個,二十八個,三十四個了吧,俺剛才是不是數(shù)到三十二?”

    馬老太:“……”

    她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郭婆子收錯過點(diǎn)心錢,以后得嚴(yán)查老郭的帳本。

    田婆子和其他人湊頭在一起,小心翼翼雙手捧起褂子,還頭一回很嚴(yán)肅的對圍來的兒媳婦們道:

    “別伸手,沒看我這都用盤托著?咱們手粗,啥都摸過,別給刮起絲。”

    宋銀鳳稀奇地問錢佩英:“三弟妹,你和娘是一樣的嗎?都是這繡孔雀的?”

    錢佩英咽下嘴里的菜,站起身:

    “我去給你們?nèi)。粯拥摹>褪俏业囊\裙比娘的更紅一些,制郜之寶寫的是恭人,娘那面寫的是太恭人。”

    宋銀鳳急忙攔住:“不用不用,我就是好信問問,你快坐下吃飯。”

    唯獨(dú)朱氏沒前圍觀。

    她喝的腳底發(fā)飄,一路飄向灶房,伸出包著布的手,在給馬老太沖蜂蜜水。

    朱氏前一陣受傷了。

    她老爺們不是帶人承包外包裝那活計?她幫忙給把著木頭伐木,一不小心被割了手。

    就今晚包餃子,錢佩英都跟著一直忙到最后,卻沒人叫朱氏干活,讓她早早桌,知曉朱氏那手且得養(yǎng)一陣。

    但此刻,朱氏像感受不到疼一般,又是用倆水舀子倒來倒去將水晾成溫水,又是擰開蜂蜜罐切生姜。

    她看胖丫就給馬老太這么沖水喝,說是能讓手的斑慢慢喝沒。

    老太太好這一口,她得給整。

    目前,老太太已經(jīng)在這位二兒媳心里是老祖宗了。

    要知道,以前只做點(diǎn)心買賣那陣就要捧著哄著。

    她婆母是別人家那種婆母嗎?

    馬老太一天天多能掙錢哪,還身板硬實(shí),老人又不怎么舍得花銀錢。

    到?jīng)]那一日,就沖這個能干勁兒,那得攢多少家當(dāng)?

    那可真是,快趕搖錢樹啦。

    嘩嘩一晃,就掉錢。

    老三當(dāng)這么大官,根本不可能要老太太那點(diǎn)銀錢。

    大哥一家也是不爭不搶,大郎二郎比金寶都大,反正即使老太太沒那天,哪怕幾家平分財產(chǎn),她這婆母也會留下不少銀錢。

    就沖這點(diǎn),朱氏尋思:咱也得孝順不是?人家沒讓咱白孝順。

    卻不想,眼下就更妥妥的了,哎呀媽呀,那都無法形容。

    誥命是啥?可不止是穿那身衣裳好看有地位。

    她婆母和小叔子一樣,那是月月進(jìn)錢拿俸祿的。

    絕對不會錯,她有向三弟妹特意打聽過有啥好處。

    所以說,她們家現(xiàn)在有仨拿朝廷給的錢,小叔子,小叔子媳婦,她婆母。

    聽說,艾瑪,是隨小叔子的四品官,婆母四品誥命之身拿俸祿,一年好幾百兩。

    一年105斛細(xì)米細(xì)面,緞九匹。

    還有什么菜燭炭銀錢,燈紅紙張銀,加吧加吧,等于老太太不但不用兒子們掏錢養(yǎng)活,而且這些銀錢還使不完的使,只要多活一天,就得一天銀錢。

    所以說,她,朱氏,向天發(fā)誓,一般情況下,老天爺,她是從不敢糊弄的。

    往后只會掏心窩子往死里孝順,讓老太太務(wù)必長壽。

    喝酒了,給整杯蜂蜜水。

    既然朝廷給白發(fā)俸祿,必須能多占一天便宜就多占。

    ……

    當(dāng)晚,宋茯苓是在她奶那屋住的。

    馬老太一邊擦著金葉子,一邊期盼的望著門簾。

    過了好一會兒,那門簾才被人撩開。

    馬老太當(dāng)即停下擦金葉子的動作。

    她借著微弱的燭光都看呆了。

    只看,宋茯苓掀開簾子,穿著她奶那身誥命服出現(xiàn)。

    頭冠,四珠翟,牡丹珠丹頭,四半珠開,二十四翠云,十八個牡翠丹葉,翠口圈一副帶金寶花八個。

    深青色的霞帔是六霞孔雀紋圖案。

    棗紅下藍(lán)色襖裙,圓領(lǐng)袍,腰間束黑色面料的腰帶,正中間有塊玉。

    “奶奶,您,看我美不美?”

    這祖孫倆關(guān)門在屋里玩呢。

    宋茯苓在穿奶奶的誥命服過癮。

    馬老太也慣著,自己沒身呢,先讓小孫女偷摸穿試試。

    “美。”

    老太太激動的攥著干布向前坐了坐,借著微弱的燭光,滿眼小孫女鳳冠霞帔的模樣,一臉:

    你這么美,你咋就這么美美美。

    不知怎的了,老太太激動的說完,一晚喝酒都沒笑哭,此時眼淚卻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奶,你怎么了?”宋茯苓一身隆重的衣裳撲了過來,坐在老太太身邊疑惑問道。

    她一臉奇怪,咋了,奶奶難道是被她美哭啦?

    “沒,沒事兒,被你好看的晃了眼睛,”老太太不停用手心擦眼睛。

    事實(shí),是宋茯苓穿著鳳冠霞帔出現(xiàn),馬老太剛才有那么一瞬恍惚,好似看到小孫女出嫁的場景。

    沒一會兒,馬老太這屋就出了笑聲。

    馬老太笑著用手掐著茯苓的臉蛋說,“你可真會長,將我的優(yōu)點(diǎn)都長了去,這帶勁的小模樣算是隨了我……”

    與此同時,宋福生這屋。

    宋福生用腳巾擦完腳就轟人,“你幾個是不是得走啦?”

    幾位男娃娃,這才不摸四品官服,訕訕的離開。

    米壽根本就沒稀罕夠。

    “媳婦,穿給我瞅瞅唄,我跟你說,皇封你誥命這事,辦的我非常滿意。”

    錢佩英費(fèi)勁換好衣服卻不樂意了,掐腰道:

    “我說,老宋,大半夜,你非得讓我扮,那我費(fèi)勁扮了,你能不能好好欣賞?別邊摳腳丫子邊瞅我。”

    幾日后。

    奉天。

    魏大人在午休時特意叫大郎單獨(dú)說話,像聊家常似的,像對待自己侄子的態(tài)度,笑呵呵問道:

    “知道你三叔升府尹了嗎?正四品。”

    往后啊,他見宋福生都要叫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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