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里要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就只有三個大部和一、二個自愿歸附蘇日格的小部,空了不少。
趙迎風(fēng)輕輕嘆氣,“要不是你們不肯出兵,其實今天倒可以把天成衛(wèi)拿下的。”說是這么說,但聽不出有多少惋惜。
三大部的兵力大部分都去打宣府了,三個人本就打著搶一把宣府就回的打算,至于天成衛(wèi),趙迎風(fēng)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家配合好算是給個面子。所以,三大部說穿了是沒兵可派,總不至于把自己的衛(wèi)隊派出去。而那些小部怎么都不肯再增派兵卒,理由就是一個,說好趙迎風(fēng)打頭陣,不會有傷亡,現(xiàn)在傷亡慘重,他們受不起。
趙迎風(fēng)看著他們,“既然都走的差不多了,你們說明天怎么玩?”
還怎么玩?現(xiàn)在看,趙迎風(fēng)要不要他們這些部兵根本沒關(guān)系吧,那些黑車?yán)锏墓治锒挤懦鰜恚瑧?yīng)該就能直接殺空天成衛(wèi)了。
哈布其克笑起來,“當(dāng)然大統(tǒng)領(lǐng)要怎么弄就怎么弄,我的人馬上就可以回來,只要大統(tǒng)領(lǐng)一句話。”
趙迎風(fēng)也跟著笑笑,“那我們再圍著吧。說起來,我還有個陣法沒用呢。不過,明天如果要打,人少難免聲勢差了點,萬一他們來個沖營,那就尷尬了。你們說呢?”
哈布其克和蘇日格都笑起來,笑容多少有些尷尬,只有博日格德仍是老樣子,一幅你們說什么就什么吧,反正要我出人,那是沒有的。
“這幾天,我把能試的都試一遍,你們也看仔細(xì)了。到時候,回去好向俺答汗匯報。”趙迎風(fēng)說的理所當(dāng)然。
三個人臉色僵了僵。
“這天成衛(wèi),可不要這么快垮才好。”說完,趙迎風(fēng)看著大家,“好了,我也請不了你們吃飯,散吧。”
趙迎風(fēng)等大家都走了,也面帶笑容的走出營帳。這幾輛黑車都有同門把守,趙迎風(fēng)走到其中一輛前,隨意的問了句:“怎么樣?”
車?yán)飩鞒鰝慵懶,又極有磁性的女聲,“天才,你入我天罡門下,我傳你衣缽!”
趙迎風(fēng)笑起來,“我是來問,那幾個打壞的還修得好嗎?”
“有些是修不好了,有些就算修好也沒什么用,有些嘛……。”
“我只要八十一個湊陣。”
“哎……。”黑車?yán)锱樱崎_車門出來。謝紅郁笑語盈盈,“那些不過是死物罷了,你這么天才,考不考慮做點其它事?”
“你能教我怎么讓天氣不再越來越冷嗎?我要,該是冬天的時候,冰封萬里;該是春天的時候,暖風(fēng)和煦;該是夏天的時候,烈日當(dāng)空;該是秋天的時候,碩果累累。”趙迎風(fēng)始終面帶微笑。
“你都已經(jīng)窺得一絲天機了,入我天罡門吧。”謝紅郁懶懶的靠在車上,一手輕輕搭著趙迎風(fēng)。
趙迎風(fēng)笑著道:“其實,你也不知道。”輕輕坐到車上,似乎并不厭惡謝紅郁柔柔的手。“明天,我想試試天地乾坤大陣,可惜八十一個人還是少了點。橫排可以排兩面,還有兩面,就要靠那些部兵了,不然讓城里的人跑了可不劃算。”
謝紅郁看著他道:“按我的方法,你還有一百二十來人,不過修好的那些,只能站站位、在原地砍砍人。”說著又嘆了口氣,“你這個陣法好是好,但畢竟都是些死物組的,只會一種變化不說,還要人先觸發(fā)。城里那些兵,今天都被你嚇成這樣了,不降已是奇跡,怎么會主動進攻?”
趙迎風(fēng)也看著她,“所以,才來找你商量呀。”
“照常規(guī)嘛,綁一群漢人在陣前,他們不出城,每刻鐘砍幾個,總有受不了出城營救的。”
趙迎風(fēng)大笑起來,“現(xiàn)在,高山衛(wèi)那些叛軍,死的死、跑的跑,也沒了七七八八。臨時還真找不到這么多人砍。”
謝紅郁扁扁嘴,“那不常規(guī)的。要求與他們決戰(zhàn),他們贏嘛,當(dāng)然我們走,我們贏嘛……,你看著辦。”
趙迎風(fēng)臉上還是帶著笑,“主意嘛,不太壞。不過,萬一我們真輸了,難道就這么走?太沒面子了吧。”
“你對你的陣都沒自信?”
“是啊,本就是第一次列陣,而且還是第一次用這種……,真花了不少功夫。而且,守軍為什么要應(yīng)戰(zhàn)?他們堅守到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想,我們這么圍而不攻必定有詐,于是就死活不出城。”趙迎風(fēng)笑著解釋。
謝紅郁輕輕在他手上按了按,笑著說:“你是早想好了,逗我吧。”
趙迎風(fēng)翻手握住她的手,“你們天罡門是不是會幻術(shù)?”
“你要想讓城里這么多人都中幻術(shù),那難度很大啊。”
“如果,我用五百騎兵,再加上各種旌旗,能不能讓城里的人覺得有援軍帶兵從外面攻擊我們?”
謝紅郁想了想,笑道:“你有五百騎兵,還有各種旌旗,這還用什么幻術(shù)。不過就是演的真一些。再加上是從外圍攻擊,他們又站的這么遠,無非是做些氣勢罷了。”
“我要的可是上萬人的氣勢。”
“馬尾巴上拖著掃把來回跑嗎?”謝紅郁越想這場景越好笑,笑個不停。
趙迎風(fēng)雖然點著頭,但也覺得好笑。
謝紅郁又道:“不過,要讓他們敢出城,必須要讓你那些玩具人兒換個裝扮才成,不然,他們定是打死都不出來的。”
趙迎風(fēng)繼續(xù)點頭,“我讓部兵守住西、北兩面,留東、南當(dāng)口子……。”
“等等,萬一你的陣守不住怎么辦?那不是被人家突圍了?”
趙迎風(fēng)皺皺眉,“是啊……。”轉(zhuǎn)念一想,又笑道:“突圍就突圍,城總是在的。等他們突圍,就讓部兵進城,隨便拿些東西,完了就放他們回家,結(jié)束。”
“那你這些玩具人兒可就沒了。”
“我跑了這么遠的路,不就是讓它們都耗在這里嗎?我擔(dān)心,我們真打贏了,還要再打幾仗才用得完?”趙迎風(fēng)一臉無奈。
“最多也就十天,你這些玩具就都死透了。”
兩人又在車上坐了會,趙迎風(fēng)下車,看著她,“明天,你幫我布置那場戲,好嗎?”
“可以。”謝紅郁托著腮,看著他,“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不過,這事結(jié)束,你要和我回中原。”
趙迎風(fēng)笑起來,“給我看你們天罡門的藏書,我就同意。”
“我們天罡門的書很多,就怕你一輩子看不完。”謝紅郁媚眼如絲。
趙迎風(fēng)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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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烈座下少了一人,黃煥彪在南門甕城內(nèi)被那些怪物砍中身亡。不過,不在場的還有馮越,他正領(lǐng)著工匠忙著修補被毀城門。
整個主帥帳里士氣不高。
“主帥,我們開城吧。再打下去……,今天光是西門就死傷將近千人!”陳柏水臉上、手上都有傷痕,滲著血,雖然狼狽,卻并不重。
南宮瑾愣了愣。千人?
“是啊,主帥!”林飛滿臉驚恐,“主帥,和我們打的根本不是人啊!二公子,你說,是你砍的頭!”
南宮瑾并不搭話。
林飛又喊起來,“丁將軍,你也看到的,那些人根本不會死!不對,不是人!是、是僵尸……,僵尸!”
這兩個字喊出,張茂才的臉也白了白。不過,丁雄輝也不搭話。
“陳將軍、呂將軍、韓將軍,你們在西門,是不是也看到?還有,西門、北門的兵卒也都看到!主帥,開城吧,這根本不能打!”林飛要哭出來。
梁烈并不是沒見到,當(dāng)他站在城頭看到兩個沒頭的人向前狂奔,胸前還掛著腦袋一跳一跳,真的以為自己眼花了。
“主帥!”陳柏水痛心道,“我們對付不了那種東西!”轉(zhuǎn)頭看著呂傲道:“呂將軍,還打嗎?”
呂傲深深吸了口氣,像是也被嚇到了,至少當(dāng)時那些怪物怎么砍都不死。
“而且,他們有轟天雷吧。”張茂才看了眼南宮瑾,忍不住說。
靜了半晌,金建昌開口道:“如果真如你們所說,又怎么保證開城投降后,他們不會用那種……怪物屠城?”
“你以為不開城,他們就沒能力屠城?”陳柏水看了眼南宮瑾,“天成衛(wèi)四扇城門都?xì)Я耍要怎么守?說的不好聽些,晚上他們夜襲,我們就死了!”
呂傲嘆口氣,搖頭,“不一定。今天這仗,他們就退的莫名其妙,如果他們不退,很難說會怎么樣。主帥,以末將之見,他們內(nèi)部肯定有問題!”
丁雄輝也接上口,“對。主帥,韃子兵也沒見過那些怪物。”
陳柏水憤慨的搖頭,“那又怎么樣?!他們內(nèi)部有問題又怎么樣?我們的問題比他們更大!他們自己的兵沒見過又怎么樣?那些、那些……,那些在他們這一邊,殺的是我們的人,他們見沒見過又能怎么樣?!”
呂傲突然起身,向梁烈大聲道:“主帥,末將提議今晚沖營!”
呂傲的提議讓在座的都嚇了跳。
陳柏水跳起來,大罵,“你去問問兵卒,有誰會隨你去!你不想活,別拉著整個天成衛(wèi)去死!”
梁烈暗中嘆氣,別說是兵卒,就連他這個主帥見到都……,于是搖頭,“敵人情況不明,此舉不僅是以卵擊石,更是以身犯險。”
陳柏水聽梁烈這么說,微微笑了笑,坐回去了。
“可是主帥,現(xiàn)在天成衛(wèi)還有哪里不險?”呂傲急了。
丁雄輝也起身道:“主帥,末將請命,夜探敵營。”
“其實吧,”張茂才掃了眼眾人,小心的說:“主帥,末將覺得這探敵營,還不如和談。這就和上次一樣,去看看、談?wù)劊鄺l路。”
梁烈看著大家,問:“如果和談,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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