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愣愣的看著姚芳渟,不知所措,好像仍沒明白姚芳渟的意思,喃喃道:“我、我在籌了,如果你要……。”
“南宮瑾,你是傻的嗎?我說了,我不要!因為向你借,我還不出。這和讓你家出三萬兩,才能退婚根本沒區(qū)別!”姚芳渟急了,搶白道。
南宮瑾感覺到姚芳渟話中有了怒意,她是想退婚?一下沒了主意,只想挽回這么多天,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的好感,“沒關(guān)系,我會……!
“什么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我不想讓師父從你家里平白拿走三萬兩!阿瑾,你還不明白?!”看著南宮瑾仍是一臉失措的表情,姚芳渟哭笑不得,“他想的是拿我當(dāng)籌碼,只有你想我開心。阿瑾,你覺得,我被當(dāng)成籌碼、當(dāng)成附庸,甚至是累贅、禍害,會開心嗎?你以為我有這么喜歡被師娘罵?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也希望我這一輩子過的值得!
南宮瑾不敢看她,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那就是、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在一起?不退婚?”說完又忍不住瞄了眼姚芳渟,發(fā)現(xiàn)姚芳渟正看著他,表情瞬間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
“有個前提。我必須要搞明白你的事。你有沒成過親?有沒孩子?當(dāng)然,在我們有婚約之前,你可以喜歡過別人、有過其它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但之后……,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姚芳渟正色道。
南宮瑾急忙解釋,“我沒成過親、沒孩子,真的,小光是洛大哥的兒子,就是我義兄。諾敏是韃靼郡主,當(dāng)時追她是因為、是因為……,我是漢人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我知道不可能才追,從沒想過要娶她,而且現(xiàn)在早和她斷了,她明白。其其格還不到十四,根本就是瞎搞,一個小姑娘我怎么可能對她有心思?”
“我知道,你的事我沒資格管,但你答應(yīng)過要照顧舒涵母子一輩子,就要做到……!币Ψ紲s看著南宮瑾認(rèn)真的說。
“不、不,我不會娶她,她從沒答應(yīng)過。”南宮瑾沒理解姚芳渟的意思,一臉焦急。
“照顧人家,不是非要娶她,F(xiàn)在她在外族人手上,再怎么也不安全,最好能帶她回中原!币Ψ紲s怕他又不知想到哪里去,“還有小鴿子,這是你的承諾!
南宮瑾點頭,心中的秋娘還是那幅潑辣的樣子,忍不住鼻子一酸,忙低下頭說道:“之前一直想帶舒涵母子回中原,這次……。現(xiàn)在,我的行蹤,龍有悔會盯著?峙聲簳r只能讓她們在格日樂圖部,只要我不過份,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對舒涵不利,帶回她們需要找機會。小鴿子……,我不會讓他再冒險了。”
姚芳渟想了想點頭,“好,現(xiàn)在解釋這件事!敝噶酥缸郎戏胖氖执
南宮瑾猶豫了很久,不知該怎么說。
姚芳渟看著他猜測道:“我們見到的三千明軍,深入草原是為了搗毀白蓮教。你們原本派了魏朝歌潛入白蓮教,配合行動。結(jié)果,他背叛了你們,不僅將那支明軍帶入死地,還將你們所有人的身份暴露給了韃靼。其實,你是真的在找那支明軍,對不對?因為,換成我在沒遇到那些事之前,也不會信那支大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
南宮瑾低頭不出聲,但是內(nèi)心更亂了。
“你為難,可以不說!币Ψ紲s看著他,“我只想知道你做這些事,是不是被迫的?”
南宮瑾想了很久,抬頭嚴(yán)肅的說:“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姚芳渟點頭,“好,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你所做的是不是就是你所想的?”
南宮瑾點了點頭,想了想笑起來,“龍有悔故意這么做,想讓你懷疑我。又讓我知道魏朝歌叛國,好與他同仇敵愾對付白蓮教!
“因為他不信你。確實聯(lián)姻是最快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但大明有大明的規(guī)矩,我知你不可能娶其其格。所以,如果今后我們有將來,只要你不瞞我,我也絕不會疑你。當(dāng)然,我也不會瞞你任何事!币Ψ紲s看著南宮瑾眼神堅定!坝辛思,就不再是一個人了。明白我的意思?”
南宮瑾看著她。有了家就不是一個人了,責(zé)任是一輩子的事。
姚芳渟笑起來,“好了,我們商量下一步怎么辦。你和魏朝歌關(guān)系很好?”
南宮瑾搖頭,“算得上有私仇。洛大哥和他之間有些恩怨,洛大哥過世之后,我一直沒和他有接觸,直到他來板升。他好像想至我于死地,只是上次沒得成!
“看起來,他似乎是想你死。但兩國交戰(zhàn),龍有悔的話也不能全信,所有的故事他都沒講,說不定魏朝歌也是屈打成招。”姚芳渟猜測道,“其實,如果他真想你死,與其大家身份暴露,不如回去說你叛國。”
“叛國罪名很大了,不能光靠說,也要有證據(jù),連龍有悔的話都不算是證據(jù)!蹦蠈m瑾笑了笑,“我去升爐子,天黑了,晚上挺冷的!
南宮瑾剛站起來就被姚芳渟拉住,生氣的說:“我最討厭你這樣,明明想好了,告訴我又不會死。你是不是打算先回中原?”
南宮瑾無奈笑道:“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白蓮教真不是我能對付的,龍有悔要的也不是和我合作,而是和大明朝廷。另外,格日樂圖部都不是嗜殺的性子,舒涵要是在板升其它地方我未必放心,但在他們這里,又有這個合作的可能在,至少不會虐待她們母子。所以,現(xiàn)在去板升沒意義,不如直接回中原。”停了停,看著姚芳渟小聲道:“我怕你怪我不顧舒涵母子!
姚芳渟無奈笑起來,一時不知說他什么好。
南宮瑾有些猶豫的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還在年節(jié),你能和我一起回平陽嗎?如果你不反對,很多事我想和家里解釋下,我希望你在。我知道元宵不一定趕到,但盡量!
姚芳渟笑著干脆回答:“好,F(xiàn)在,我去找找有什么能吃能用的,你升爐子。明天準(zhǔn)備一下,準(zhǔn)備好了就出發(fā)回平陽!
南宮瑾看著她,半天說了句:“辛苦你了。”
姚芳渟笑了幾聲,換了個嚴(yán)肅的表情說:“你只要記住剛才我說的,你不瞞我、我不瞞你;我不疑你,你不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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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晚上,總算梳洗停當(dāng)、吃飽喝足。雖然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卻是他們睡的最踏實的一晚。南宮瑾還夢到自己有了七、八個孩子,都和承鈞、承銳一般可愛,正開心著,有人喊他‘夫君’,笑著回頭,居然是嚴(yán)舒涵,這一下把他嚇醒了。
天已大亮,不過,等二人全部準(zhǔn)備完成,已是下午時分。二人商量了下,還是決定趕車立刻回程,進了關(guān)之后,馬上聯(lián)系南宮氏各堂,換快馬,爭取盡早趕到平陽。
從妥妥到威遠(yuǎn)衛(wèi)的路是走熟的,南宮瑾打算從威遠(yuǎn)衛(wèi),穿過太原府、汾州府到平陽。無論如何至少元宵前趕到威遠(yuǎn)衛(wèi),也能讓家中得個信。南宮瑾第一次,有了一種歸心似箭的心情。
只是沒想到幾天馬不停蹄的趕到威遠(yuǎn)衛(wèi),竟是關(guān)門緊閉。威遠(yuǎn)衛(wèi)外聚了不少進不了關(guān)的漢人。
“怎么會事?這里什么時候開?”南宮瑾急了,下車?yán)∫晃焕险邌枴?br />
“你也是要進關(guān)呀?”老者也趕著車,“唉,完了。我是從年前就等了,到現(xiàn)在沒開。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怕不是要關(guān)上三個月吧。”
南宮瑾被這個老者說的莫名其妙,“為什么?”
老者撇了他一眼,“沒見城頭全部縞素?圣上駕崩了。”
“什么?!”南宮瑾差點跳起來。
老者被他嚇了跳,“沒辦法了,所有的關(guān)門全關(guān),無處進中原!
“可知是什么時候的事?”南宮瑾忙問。
“肯定是年前的事,大家都等著,也不知該怎么辦!崩险邲]再理他,嘀咕著,“還想著回家過年,這年是哪都沒得過了!
見南宮瑾呆立著,姚芳渟上前拉拉他,“阿瑾,出什么事了?城頭怎么……?”
“皇帝大行……”南宮瑾呆呆說了四個字,突然像是驚醒過來,“糟了!新皇登基!
“圣上?!”姚芳渟大驚,終于明白為什么城頭一片縞素。
南宮瑾慌忙拉過姚芳渟二三步上車,趕著馬車就走,“我們快走,邊境所有的衛(wèi)所全關(guān)了。韃子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我們?nèi)ツ睦?”姚芳渟急起來,這就意味著進了不中原!笆ド像{崩了,邊境全關(guān),我們回妥妥?”
“天成衛(wèi)!
姚芳渟瞬間明白,就算哪里都不能進,天成衛(wèi)還是能開個后門。
“我怕韃子會進犯。我們要快,萬一在路上碰到韃子軍,草原上沒遮沒擋,真就死路一條了。”
姚芳渟也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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