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提純他的血液?”馮瀟瀟走到顧約身邊,食指上停著一只藍(lán)色熒光蝶。
“這小子看上去也就120斤左右,體內(nèi)的血液量大概是4500毫升。讓你的蟲子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先吸掉他百分之四十的血。”吳敬柯猩紅色的眼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說出來的話讓劉奭和老頭兒兩人不寒而栗。
一般情況下,失血量在短時間內(nèi)超過百分之三十,就會危及生命。他居然讓馮瀟瀟的蟲子吸掉百分之四十!
吳敬柯臉色淡然,并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對勁,“然后讓你的蟲子穿刺他的骨髓,加速造血。等他緩過勁來時,再把他之前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的血分次吸掉。”
劉奭倒吸一口氣,微微后退一步,有些忌憚地看著吳敬柯。這個男人,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么殘忍的法子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馮瀟瀟偏著頭,微微笑著問道。
劉奭的臉色再次變了一下,這個女人……這兩個人,還真是絕配!
“我估計換一次不夠,你注意觀察他血液的顏色,如果出現(xiàn)金色,就說明提純成功了。”
馮瀟瀟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被泥漿包裹住的顧約,笑嘻嘻地說:“小情人,忍著點哦,可能會有點痛吶!”
顧約和云見兩人雖說被泥漿包裹著無法動彈,可對于四人的對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毫無疑問,被劉奭稱為秦老的這個老頭兒,加上劉奭還有馮瀟瀟,他們?nèi)耸且换飪旱模簿褪菞壧旖M織的成員。
最后出現(xiàn)的這只野游祟,還摸不清它的門路,可以肯定的是,它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至于現(xiàn)在這個吳敬柯,和紅眼祟結(jié)合后,很明顯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還有最關(guān)鍵的賢者之石,這東西,顧約不知道吳敬柯說的有幾分真。
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莫名其妙地針對了,神之血什么的,根本就無從驗證。
之前吳敬柯把提純的方法說的那么詳細(xì),可見他是真的要自己的血。就算沒有他的煽風(fēng)點火,也絕對不能讓馮瀟瀟把蟲子放在他的體內(nèi),不然以后自己的身體,就會掌握在這個瘋女人手上。
“嗤嗤”幾聲,金光閃爍,顧約的凝柱器亮了起來。不定式凝出幾把飛刀,有些艱難地對著泥漿劃去。
“小娃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聽到泥塑里面的動靜,老頭兒轉(zhuǎn)動了一下豎在地上的木錘柄,“困住你們的不是普通泥漿,而是息壤。你怎么砍劈,都是沒用的。”
老頭兒話音剛落,馮瀟瀟微微動了下手指,指尖的藍(lán)色熒光蝶接到信號,翅膀一震,朝著顧約的泥塑飛去,隨后鉆進(jìn)了泥塑里面。
不過下一刻,她的熒光蝶就被顧約的飛刀切成了四分五裂。
馮瀟瀟黛眉輕揚(yáng),嘴角噙著一抹柔媚的笑意,十指翻飛,無數(shù)只熒光蝶頓時涌進(jìn)了泥塑。
泥塑包裹著顧約的身體,他在里面能運(yùn)動的空間十分有限,光是讓飛刀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就很不容易了。
現(xiàn)在一下子進(jìn)來那么多蝴蝶,他就算有無數(shù)把飛刀,在沒有限制的空間,也不一定能全部斬落。而一旦讓其中一只蝴蝶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那就完了。
馮瀟瀟饒有興致地等著結(jié)果,老頭兒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劉奭離他們有點遠(yuǎn),時不時地注意著吳敬柯。
吳敬柯虛幻的身體抱著胳膊,一雙猩紅色的眼睛中隱藏著一絲貪婪。
就在他們認(rèn)為顧約束手無策之時,泥塑內(nèi)部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金光。
馮瀟瀟微微一愣,輕咦了一聲,隨即感嘆道,“不愧是不定式啊,居然還能這么用!”
通過藍(lán)色熒光蝶反饋回來的信息,她得知顧約利用不定式化出一套鎧甲,把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不僅如此,金光從他的泥塑中傾斜而出,宛如有生命意識一般,覆蓋到了、云見的泥塑身上,也把他包裹了起來。
凝柱器本就是針對祟的武器,他這么一用,金光鎧甲上攜帶的強(qiáng)烈殺意,一時間讓那些熒光蝶不敢靠近。
“小情人,你這是打算拼消耗了嗎?”馮瀟瀟眼中波光流轉(zhuǎn),“你要知道,對于極品獵物,獵人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
顧約自從被困在泥塑中之后,就沒出聲說過話,此時聽到馮瀟瀟的話語,他淡淡地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們,還不照樣是別人眼中的獵物。”
劉奭下意識看向吳敬柯,后者似笑非笑地回視著他。
“小娃娃挑撥人心的手段倒是高明的很。”老頭兒瞇起小眼睛。這兒的都是人精,而人精,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除了馮瀟瀟之外,原本劉奭就對吳敬柯持有防備心理。顧約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本就疑心病很重的劉奭,更加加深了對他的懷疑。何況吳敬柯的出現(xiàn)和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確實都挺讓人納悶的。
現(xiàn)在顧約兩人猶如甕中之鱉,成為了他們的獵物。而他們,或許正如顧約所說,是吳敬柯的獵物。
“你不想復(fù)活昭君了?”吳敬柯注意到劉奭的神色,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他一下。
“昭君復(fù)活過程中的意外,是你動了手腳?”劉奭突然直視著吳敬柯,逼問道。
“呵,真是可悲啊!轉(zhuǎn)世了那么多次,還是改不了疑神疑鬼的臭毛病。”吳敬柯的一句話,直接讓劉奭和老頭兒都變了臉色。
這家伙,為什么會這么清楚劉奭的過去?
“老頭兒,這只野游祟該不會是你的老相識吧!”顧約適時地插嘴道。
老頭兒的臉色簡直比他腳下的水泥還要灰,他哼了一聲,“好你個小娃娃,如意算盤打的倒是好。不動刀不動槍的,就想讓我們幾個自己打起來。你真當(dāng)我們是蠢驢啊,會上你的當(dāng)!”
“我只知道是你這個糟老頭子在把我們當(dāng)蠢驢。”顧約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干凈,聽上去就很有信服感,“你一開始裝作不認(rèn)識馮瀟瀟,滿口胡言唬弄我們。假設(shè)這是你為了騙我們特戰(zhàn)部而布的局,那之后出現(xiàn)的野游祟呢?”
“我們這兒明顯只有你對野游祟有相關(guān)的認(rèn)知,問題是這只野游祟是怎么會這么巧就出現(xiàn)在這里?”顧約頓了頓,故意留點時間讓劉奭消化一下。
“另外,最可疑的就是賢者之石。以老頭兒你這迂腐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會知道賢者之石的類型。而你一看到野游祟的法杖,就認(rèn)出了賢者之石,還裝出一副很忌憚地樣子。這太可疑了吧!”
老頭兒張著嘴巴,很想為自己辯解,可他心里一急,硬是說不出個字來。
“啊,還有!”顧約一出聲,老頭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讓野游祟分離出來的一只紅眼祟,跟吳敬柯結(jié)合。這樣一來,利用馮瀟瀟和劉奭想要復(fù)活心上人的心態(tài),相當(dāng)于你同時掐中了馮瀟瀟和劉奭的命脈。這么看來,吳敬柯的死,也是你安排野游祟下的手吧!”
“你……你放屁,你污蔑我!”老頭兒急得跳了起來,朝著馮瀟瀟兩人急切地擺擺手,“我和這只野游祟真的沒關(guān)系,你們可別聽信他的胡言亂語啊!”
“我的小情人,我好像有點get到你的厲害之處了。”馮瀟瀟看著依然發(fā)著金光的兩尊泥塑,笑吟吟地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居然還有心思來離間我們。”
“會被離間,也只能說明你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堅固。”顧約語氣淡然,“不堅固的合作,本來就容易滋生背叛之心。更何況,我只是說出了我心中的困惑而已。”
“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吳敬柯提醒道。
“對對對,這小娃娃狡猾的要死,我們不能在最后關(guān)頭,被他攻破。”老頭兒連忙補(bǔ)充道。
“你們兩個心虛了啊!”顧約輕輕笑了笑。
“小情人,看你的樣子,難道還留了后手?”
“你猜啊!”
“原本覺得你除了有點小聰明之外,也沒什么特別的。現(xiàn)在看來,倒不是他們把你夸大了。大概每個跟你交過手的對手,都會有我現(xiàn)在這樣的想法。”馮瀟瀟說著揚(yáng)起手,那些藍(lán)色熒光蝶繞著她的身體飛舞起來,在這個昏暗的工作室,絢麗的讓人迷離。
“不能跟你說太多的話,不然都會被你繞進(jìn)去,然后不知不覺就跟著你的節(jié)奏走了。”馮瀟瀟素手輕彈,飛舞在她周身的熒光蝶翅膀輕扇,最后化作點點星光融進(jìn)顧約兩人的泥塑。
“我們幾個的關(guān)系確實不怎么牢固,不過小情人啊,你似乎忘了一點。”馮瀟瀟媚笑一聲,“你才是我們共同的對手,我們內(nèi)部再怎么不和,矛盾也會等到解決你之后再爆發(fā)。”
“有我在,你們才可以制衡對方。不然等對方的要求都達(dá)到了,你們就沒有機(jī)會了。”顧約說。
“快動手吧,再讓他說下去,恐怕我們幾個會先打起來。”劉奭沉聲道。
不管野游祟打的是什么算盤,有一點很明顯,他很渴望顧約的神之血。
那么,至少在提純的過程中,大家表面上都不會動手。
至于提純完之后,就各看本事了。先得到的,未必會一直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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