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見面無表情地把三個冒牌貨死狗似的扔在帝帥幾人面前。
看著三人身上的制服,帝帥猜出了他們的身份,卻依然問了一句:“這是……”
云見一臉漠然:“殺害三名游行人員的兇手。”
這三人被卸了四肢,鼻青臉腫的模樣,明顯被毆打過,卻完全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
孟成鋒:“我看到你們的車在邊上停了很久,為什么不在民眾面前把這三人交出來?”
沒有痛覺,不會死,很好的出氣筒。如果在那個時候交出來,不是更能證明帝都院所言非虛么?
云見黑色的眸子在男人身上淡淡一掃:“交出來干什么,讓有心人指摘帝都院高層唆使民眾虐待罪犯?還是讓四大省份看到帝都民眾這么暴 力的一面?”
孟成鋒聞言一窒。
云見冷冰冰的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嘲諷:“這么好的實(shí)驗(yàn)體,不丟進(jìn)鬼域,豈不是太可惜了?”
說完這句話,他再也沒看這些高層臉上的精彩表情,轉(zhuǎn)身離開了。
任致遠(yuǎn)等人怔在原地好半天,腦子才轉(zhuǎn)過彎來。
對啊,這么好的實(shí)驗(yàn)體,如果丟進(jìn)鬼域,說不定可以將他們改造成特戰(zhàn)部的秘密武器。
這么一想,帝都院的高層們竟是希望這些冒牌貨越多越好。卸掉手腳就可以活捉,看上去并不困難。
沒想到一個大隱患又被解決了。高層們看著那道年輕的背影,第一次正視起他的存在來,同時心里也敲響了警鐘。
頭腦靈活,遇事冷靜,雖沉默寡言,卻擁有很強(qiáng)的主觀判斷和分析能力,戰(zhàn)斗力更是不用說。
這樣的人,才是九將之后最可怕的競爭對手。
撇開各種主觀因素,光從客觀上分析,九將之后確實(shí)還不夠成熟。
或許真如陳默所言,因?yàn)榫艑⒅髲膩頉]有遇到過真正的危險,他們身上少了軍人應(yīng)有的氣魄和血性,取而代之的是磨不去卻又沒任何作用的傲氣。
這一刻,高層們心中隱隱升起了一個的念頭:也許一直以來,他們教育九將之后的方式其實(shí)是錯誤的。
……
去見了馮瀟瀟,回來抓了三個冒牌貨,又順便迷了個路,這會兒其實(shí)已經(jīng)過飯點(diǎn)了。
食堂里吃飯的人不多,云見和唐長溪打好飯菜,正打算就近找個位置,一道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坐這兒。”帝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對面的空位,語氣很平常,卻隱約透著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唐長溪頭皮一炸,被這聲音的主人嚇到靈魂離體,差點(diǎn)就要摔了手中的餐盤。然后他特別沒有義氣的扔下云見,腳底抹油,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距離此處最遠(yuǎn)的座位。
唐長溪不是笨蛋,帝帥明顯是在等云見,他這個外人,還是識相點(diǎn),離的遠(yuǎn)一些比較好。
“……”云見放下餐盤,將它推到了旁邊一個位置,坐到了帝帥的斜對面。
對于他的這個動作,帝帥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不悅之色。
帝都院的食堂有兩層,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過高層們一般都會在二樓用餐,普通的生死柱也不會傻到去二樓吃飯找不自在。
帝帥突然降臨在一樓,周圍零零散散吃飯的士兵們,頓時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好久沒吃一樓的菜了,偶爾換下口味,還是挺新鮮的。”帝帥狀似解釋了一句。
此刻食堂里吃飯的幾人都使出了武林絕學(xué),將發(fā)出的聲音控制到了最小化。帝帥說話的聲音并不響,卻顯的無比清晰。
云見低頭扒了口飯,沒有接話。
帝帥看了他一眼,望著他餐盤中的幾道菜,忽的問道:“吃的慣么?”
云見的動作一頓:“還好。”
帝帥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投向他腰間的凝柱器:“你也是不定式?”
“凝柱器不是。”云見右手握著筷子繼續(xù)夾菜,左手隨意地放在桌上,五指張開,一把光刀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帝帥瞳孔一縮,后邊吃飯的幾名生死柱筷子掉了一地。
這小子是何方怪物,手中什么都沒有,居然就那么凝出了武器!
“你不需要凝柱器的加成,就可以凝出武器?”帝帥的眼中第一次有了震驚,不用凝柱器,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云見不僅有非常凝練的殺氣,關(guān)鍵是他還掌握了光刀的公式代碼。
這可能嗎?
事實(shí)上云見并沒有掌握公式代碼,他只是用顧約的不定式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完全是憑感覺凝出武器來的。
沒有理會帝帥的驚訝,云見收起手中的光刀,往嘴里送了顆香菇,手指隨意一翻,左手上又出現(xiàn)了四把飛刀。
后邊的生死柱沒筷子可掉了,只能掉落一地的眼珠子。
帝帥總算是明白過來他最開始那句話的意思,他的凝柱器不是不定式。他的不定式,不需要凝柱器。
一個顧約,現(xiàn)在再加一個云見,這是巧合嗎?
像是知道帝帥心中的想法,云見收起飛刀,抬眸凝視:“我們兩個都被丟進(jìn)過鬼域!
事情的真相跟鬼域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云見垂下眸子,心中略微有些煩躁。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老是會在這個男人面前提起鬼域。
帝帥只要深入一想就能推測出兩人的不定式跟鬼域無關(guān),顧約是在被丟進(jìn)鬼域前就擁有了不定式。
而云見被丟進(jìn)去的更早,要真是這樣,他們兩人擁有不定式的時間順序應(yīng)該調(diào)換一下。
帝帥看著他臉上的漠然,鬼使神差地道:“你媽媽……”
“我不想聽!痹埔姶驍嗨,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的神情更冷了幾分,“人已經(jīng)死了,其他的事情,還不都是活著的人說了算!
帝帥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呆了片刻,才道:“你真的失憶了?”
“是,可是有人用他五年的記憶,等價交換回了我的五年!痹埔娍粗罩曜拥氖种敢?yàn)樘^用力而顯得十分蒼白,“所以,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無知!
帝帥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diǎn)什么,最后全都化為了心底的一聲嘆息。
……
殺了一波祟回來的九將之后,看著帝帥和其余八位將軍安撫游行隊伍的新聞,聽著那段錄音,臉色皆是黑如鍋底。
或許是為了保證真實(shí)性,云見帶來的錄音并沒有被二次編輯,原滋原味放了出去。
于是,九將之后在大眾面前被棄天組織嫌棄了一番。如果只是這樣,他們還不至于那么生氣。
但馮瀟瀟是踩著九將之后,來抬高顧約和云見兩人。這就讓云起等人無法接受了。
堂堂二代天驕,一直都是拿鼻孔看人的,什么時候被人這么輕視過!
云起臉色陰沉,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聽著錄音,內(nèi)心的憤怒積累到了火山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他還從別人口中了解到,帝帥中午特意去一樓吃飯,只為等云見一起。
為什么?
他在一樓吃了那么多年的午飯,帝帥從來沒下來過。
而云見才來了幾天!
同樣都是兒子,為什么不能一視同仁!
“是你們逼我的!”云起眼中蘊(yùn)含著無限的恨意和瘋狂。
他猛然轉(zhuǎn)身,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不悅的神色,腳步飛快地來到臨時關(guān)押處,出示證件領(lǐng)走那三名冒牌貨,開車前往鬼域。
鬼域的各種實(shí)驗(yàn)名義上是由云起負(fù)責(zé)的,然而真正操控的人卻是金龍祟的代言人,同為九將之后的程昱。
程昱正在一堆試劑前忙碌著,眼前突然投下了一道黑影。他抬起頭,意料之中看到了那張讓他無法發(fā)火的臉。
敢在他進(jìn)行實(shí)驗(yàn)的時候過來打擾他,整個鬼域就只有云起可以這么肆無忌憚。
摘下手套,脫下白大褂,程昱還沒開口,云起突然使力把他推到后邊的墻上,下一秒,那雙薄涼的嘴唇狠狠壓了上來。
“……?”每次云起這么主動,背后一定是有高難度任務(wù)要丟給他了。
程昱很想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先把人按到床上欺負(fù)一頓再說。腦海中劇烈掙扎了十幾秒,最終還是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手臂在他腰間一摟,仗著身高優(yōu)勢,轉(zhuǎn)身輕而易舉地把云起按在墻上,抵著他的腦袋,程昱輕笑道:“我的少帥大人,你這樣會讓我把持不住的,先把你的條件說出來!
“昱哥……”云起破天荒的示了弱,直勾勾地看著他,“幫我殺了云見!
程昱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拇指指腹沿著云起的下唇重重按了一遍。
他望進(jìn)眼前這雙因?yàn)槌涑饬颂嗟那榫w反而略顯迷茫的眸子,看到了那抹不易察覺的絕望。“確定?”
云起一邊看著他,一邊自覺地解開皮帶,脫下制服:“他今晚要去帝都大酒店赴宴。”
“好。”程昱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事成之后,我再來要報酬!
云起解開襯衣紐扣的動作一頓,臉上明顯愣了愣,隨即一咬牙,繼續(xù)脫衣服:“這只是定金!
“你剛才那聲昱哥,已經(jīng)足以支付了!
云起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下面,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兩塊精致誘人的鎖骨。
他雙手按在襯衫最下面的那顆扣子上,偏頭再次問了一遍:“真的不要?”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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