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小姐好眼光,這是今年新出的玉蘭簪子。”韓祖春說道:“梅大小姐既然喜歡,那就拿著去,算在下送梅大小姐的一份禮了。”
韓祖春是在像梅櫟清示好。
可惜梅櫟靜不懂得韓祖春的心思:“大姐姐看這玉蘭簪子多俗氣啊,大街上十個(gè)人就有九個(gè)帶著差不多的玉蘭簪子,還不如妹妹手中這套牡丹花首飾呢。只有大姐姐才適合戴呢。”
“哪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啊。”梅櫟清笑道:“三妹妹的好意大姐姐我心領(lǐng)了,大姐姐還是喜歡這玉蘭簪子。韓老板,勞煩您讓伙計(jì)把這枚玉蘭簪子包起來吧。”
“長姐,我去付錢,你就在這里坐著。”梅櫟桐溜跑得沒影了,緊跟著梅櫟靜身旁的青玉也悄悄走了出去。
梅櫟靜說道:“大姐姐只條這枚玉蘭簪子怎么夠呢?大姐姐難得出來一趟,多挑幾件吧。對(duì)了大舅舅,阿姝記得你庫房里面還有幾套壓箱底的首飾,你不如都拿出來給…”
梅櫟靜說著說著就把韓祖春一并帶走了。
屋子里面只剩下梅櫟清還有梅櫟清帶來的幾個(gè)丫鬟。
“看來三小姐這是要?jiǎng)邮至恕!笔嘀两癫怀姓J(rèn)梅櫟靜是肅云伯府的世子妃。
“連阿梓都看出來了,這梅櫟靜也沒有什么長進(jìn)。”梅櫟清說道:“上次她來我就覺得奇怪,來了又沒有做什么,這不像她無事獻(xiàn)殷勤的作風(fēng)。”
“那…大小姐為什么還跟著她來了呢?”杏紅有點(diǎn)看不懂。
冉奴也豎著耳朵聽著學(xué)著。
“現(xiàn)在梅櫟靜算是肅云伯府的人,也就是汝南公主府的人,她這么做,一定是得了汝南公主的授意。”梅櫟清手里還捻著剛剛那枚玉蘭簪子:“現(xiàn)在形勢(shì)不明朗,汝南公主有所動(dòng)作,對(duì)我們來說是好事。”
寶藍(lán)這時(shí)聞到了異常的味道:“什么味兒啊,小姐你聞到了嗎?”
“是硫磺!”梅櫟清想到了在驪山離宮的時(shí)候她半睡半醒之間聞到的那股味道:“不好,赫赫人來了!”
“櫟清你可說錯(cuò)了,不是赫赫人來了,是我來了。”左馮翊家的大小姐褚惜禮款款走了進(jìn)來:“櫟清,好久不見。”
梅櫟清發(fā)覺周圍的人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一動(dòng)不動(dòng),而她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能動(dòng):“你…為什么!”
“為什么?要算起來,這里面還有你梅大小姐一份功勞。”褚惜禮笑中帶淚道:“自從晉王府回來以后,我受盡了白眼,連父母親人都不待見的滋味兒你梅大小姐明白嗎?以后我無論做什么,都是錯(cuò)的…”
“可是當(dāng)初明明是你…”
“是我?我做了什么?是我想把你從馬車上推下去?是我想你墜下驪山山崖?”褚惜禮把眼角的淚拭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讓你去別處做做客…”
“哼!”梅櫟清說話不利索,干脆也不說話了。
褚惜禮到現(xiàn)在都是在狡辯,枉她還想放她一條生路。
“櫟清你別怪我,我不欠你的,你也不算欠了我的。”褚惜禮一下子變得堅(jiān)定起來:“如今褚家對(duì)外宣稱我已經(jīng)死了,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做這樣的差事,要怪你就怪你三妹妹…”
褚惜禮拿出一個(gè)胭脂盒似的東西,打開盒蓋,往五個(gè)指頭上抹,五個(gè)手指頭上沾滿了紅色的塵土。褚惜禮又找出另外一個(gè)盒子,把梅櫟清喝的茶水倒了出去,把綠色盒子里面的粉末全部倒了進(jìn)去,用桌上壺里面的水化開。
褚惜禮喃喃念著什么,從梅櫟清耳后爬出來一只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貓兒,貓兒走出來以后漸漸變大,貓兒的尾巴拴住了梅櫟清的脖子。
“好久,好久不見…你,你也會(huì)這樣的邪術(shù)了。”梅櫟清艱難地說道。
“咱們彼此彼此,聽說你也會(huì)南疆的蠱術(shù)了?等有機(jī)會(huì),哦,可能沒有機(jī)會(huì)切磋切磋了。”褚惜禮說道:“這樣的幻術(shù)沒有幾個(gè)人能撐得過去,撐不過去的人都癡了傻了…”
梅櫟清焦急地往窗外看去,卻沒看見她想要的人的影子。
“櫟清你想找你的弟弟阿梓吧?”褚惜禮緩緩說道:“阿梓他被步日固德困住了,就是我男人困住了。其他人嘛…被你們南疆的人困住了。”
其他人…梅櫟清此時(shí)痛暈?zāi)X漲,想不起來褚惜禮說的其他人是誰。
“看起來好像是位女子…”褚惜禮在梅櫟清面上畫了什么,梅櫟清自己看不到。只覺得褚惜禮畫完了,自己的魂兒就往眉間外跑。
“櫟清,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我給你一個(gè)機(jī)會(huì)。”褚惜禮說道:“只要你把梅家的三枚金蟾交出來,梅家的令牌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什么金蟾,什么令牌?”梅櫟清雖然難受得很,也知道就算自己把東西給了褚惜禮,自己也難逃一劫…不對(duì),可能連命也沒有了。
“在我面前你裝傻沒有用的。”褚惜禮說道:“從小到大,你知道我其他的不行,就是玩捉迷藏最好,你不論躲到什么地方我都找得到你。”
梅櫟清感覺到貓兒的尾巴纏著她脖子纏得更緊了。
“櫟清,別逼我,我也不想的。”褚惜禮說道:“你知道皇上為什么想要你進(jìn)宮嗎?無非就是因?yàn)槟闶稚嫌心切〇|西,只要你把東西交給了我們,我們就保證你和晉王爺…”
“你做夢(mèng)!”梅櫟清艱難地說出這幾句話,褚惜禮的貓兒的尾巴又往里緊了一圈兒,梅櫟清覺著自己的魂兒要被這只貓兒的尾巴給勒出去了。
“哎,你這么做,也在我意料之中。”褚惜禮輕輕抬起梅櫟清的下巴:“可惜了,以后再見面可能你就不知道我是誰了。可惜了櫟清你那么聰明的腦子。”
梅櫟清在想自己還能有什么法子破了褚惜禮的術(shù),但因?yàn)樗詾槊窓奠o找的是南疆的人就疏忽大意,沒有給自己安排任何退路。她怎么會(huì)想到梅櫟靜找的是消失已久的褚惜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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