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從行伍中依靠自己的能力廝殺出來的將士,明顯與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花架子不一樣。
他們的基本功相當?shù)脑鷮崳瑑扇司p人作戰(zhàn)配合默契稱作滴水不漏也不為過。我們原本想通過配合上要占到優(yōu)勢,顯然算盤是要落空了。
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上對手并不少于我們,在配合上也占不到太大的優(yōu)勢,從修煉功底來說我們還要略遜一籌,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苦戰(zhàn)。
我為箭頭,阿龍策應。十個回合下來,并未對他們造成有效的殺傷反倒是我身上還添了幾道新傷。通過這十來個回合的交手讓我感覺到對方不但配合很默契防御更是沒得說,要說唯一的短板恐怕就是攻擊不算是很強。
對手經(jīng)過了明顯系統(tǒng)的訓練,屬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穩(wěn)扎穩(wěn)打的類型。在進攻的過程中我故意漏出一些破綻,對方也會很謹慎的觀察并不會貿(mào)然出手,碰上這塊難啃的骨頭我和阿龍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相比于他們的步步為營,我們不斷左右開弓的體力消耗肯定也更大,戰(zhàn)斗向著于我們不利的趨勢也愈發(fā)明顯了。
一名身形很清瘦穿著粗布麻衣宛如教書先生的人笑著和邊上的一老一少說道:“老曹,鵬兒你們這次恐怕要失算咯。”
曹巖敬立馬辯解道:“東哥,現(xiàn)在可還不一定呢。擂臺上,只要一方?jīng)]有倒下,我覺得一切就都還存在變數(shù)。咱在這兒看到了可不少剛一開打就占盡優(yōu)勢最后讓人家翻了盤的啊。”
教書先生笑了笑沒作答,又看向那名少年,問道:“鵬兒,你呢,你還信心十足嗎?”
少年看向那教書先生先行了一禮,然后不假思索道:“回師傅的話,鵬很有信心。暫時的劣勢決定不了什么,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贏!”
“喔,是嘛,為什么你對他們如此有信心呢?”教書先生追問道。
少年看著正在臺上激戰(zhàn)的我們說道:“因為他們和我是一類人,在這碰到他們時,我就與他們有著天生的親近感。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沒有天生的過人資質,我們所在的一切萬般努力都不過是為了出人頭地能夠在這個血腥的江湖中立足罷了。這是這些行伍出身被將領們洗過腦的戰(zhàn)士所不可能具備的東西,他們被條條框框束縛的太多,站不到最上層就跳不出這個圈子來。”
為了打開局面贏下這一局,付出代價也是在所難免。
我將右手扶著腿后側做了一個以傷換命的手勢,阿龍眼神一掃而過,以我們的默契不需要多余的言語。
我轉變攻勢不再繼續(xù)尋求突破點而是大開大合只求殺傷不怕受傷。
對手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喜悅之情但我從他們的眼神中觀察到了一絲異樣的情緒變化,一閃而過被他們很好的掩飾起來。
我這樣的打法本就是正中他們的下懷,他們本就怕你和他們打持久戰(zhàn)讓他們陣局亂。你能用上這玩命的打法他們自然也能更好的進行消耗我們的精力和體力,穩(wěn)中求勝豈不更是暢快?
果然在我進攻的過程中他們開始由最初的小心試探也變成了屢出殺招,不怕你出手怕就怕在你不見兔子不撒鷹太過于小心謹慎讓阿龍找不到一擊必殺的機會。這是好處,壞處?當然也有,為了能將節(jié)奏掌握把他們引出來主動攻擊,我身上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在三十多個回合的對攻當中作為箭頭的我其實已經(jīng)漸漸體力不支了,支撐著我的只有活下去的信念。
對手也頻頻主動出擊,不斷在我身上留下新的創(chuàng)傷。在出手中對方也出現(xiàn)了很多細節(jié)上的失誤,可我們的計劃也故意忽略不見,我現(xiàn)在受的這些苦都是為了最后的必殺。
十八重樓的老大哥東來搖了搖頭又看向曹巖敬和張鵬贊賞似的說道:“還真讓你們給說對了,看來確實是我老了眼光也看不準了。”
兩人笑呵呵的也沒搭話,倒是讓旁邊的人給郁悶上了,這曾銳和阿龍的敗勢已經(jīng)極為明顯了,要輸?shù)暨@場比賽只是早晚的事這重樓境的大佬怎么反而說他們要贏了呢。
在四十個回合時我已經(jīng)被打的搖搖欲墜頭腦發(fā)暈整個人快連站也站不穩(wěn)了。兩名將士迅速出擊想要就此直接了當?shù)慕鉀Q戰(zhàn)斗,畢竟只要把我給收拾了剩下一個阿龍對都是健體境巔峰的他們不再構成威脅。
也正是這一瞬間終于讓對戰(zhàn)場變化極為敏銳的阿龍抓住了機會在對手正對我發(fā)起猛烈攻擊時。阿龍暴起一拳打在一名將士下顎,直接把人打的在原地后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我自然也不能錯過這個絕佳機會,猛然發(fā)力將另一名將士撲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開展鎖技將他壓在地上死命掙扎卻動彈不得。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阿龍一個健步上前干凈利落的解決了這名被我壓住的將士。
“水牢生死戰(zhàn),曾銳,阿龍九勝離場。”
聽到包立宣布結果,我再也支撐不住了直接往后一倒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醒來時已躺在十分柔軟的床上,一睜眼看到的便是笑嘻嘻的阿龍。
阿龍高興的說道:“之前東來大師說你會在辰時醒來,果然這剛過了辰時銳哥你就醒來了。”
“辰,辰時?”我迷惑的問道。
“對啊,銳哥你都昏迷了一天了,你身上這些傷都快好的七七八八了,我還在納悶身上都好了怎么人還沒醒過來呢。”阿龍理所應當?shù)幕卮鸬馈?br />
我坐起身子并沒有感覺身上有什么不適,再看了看昨天的那些傷口竟然已經(jīng)在快速的愈合了。
“銳哥,這高人還就真是高人,我阿龍是真的開了眼了。昨天你一昏迷過去整個人還是齜牙咧嘴的,把曹前輩給咱的金瘡藥往你身上一涂啊立馬就起效果了,你那神態(tài)一下就變得放松了。”阿龍很興奮的跟我匯報似的說。
他這樣的反應我也理解,要是原來在蟒山上受了像昨天那么重的傷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你壓根就別想下床。這才一夜我竟然就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了,實屬罕見。
“阿龍,這是哪啊?”我開口詢問道。
阿龍喔了一聲說道:“這是鵬哥的宅子啊!真是貨比貨得扔,他年齡跟咱倆差不多大,昨晚一聊他說這樣的宅子他好幾處。對了,你醒了我得趕緊去通知曹前輩。”
誒,誒!我都沒喊的住阿龍,他就已經(jīng)小跑到了屋外。
沒一會兒曹巖敬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張鵬。
一看到坐在床上的我熱情的拍著我肩膀說道:“小子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們一定能活下來。但是下注的時候包立還一個勁的勸我要我慎重考慮,以你們的能力很難從充滿套路的水牢里活著出來。你瞧,姜還是老的辣啊!”
我被拍的一些血氣上涌發(fā)出了咳咳咳的咳嗽聲。
張鵬在旁邊埋怨道:“師叔,曾銳才剛經(jīng)歷過生死戰(zhàn)哪里經(jīng)得起你這樣拍啊!”
曹巖敬一撓頭打了個哈哈接著說道:“是我不對,包括之前利用你們逼你們上擂臺!不過我這人言而有信,我說了你們只要能活下來從健體直到?jīng)_擊重樓所有的功法我全都包了!”
說著從懷中抽出一大堆的拓本。
“你們瞧,不管是刀槍棍棒劍槍錘斧連冷門的弓弩功法我都為你們準備好了,你們想好專修那一道盡管挑!喏,還有身形身法體魄的修煉功法應有盡有。”
我搖了搖頭說道:“感謝前輩您的好意,我選一本煉體的功法便是足夠了,您看阿龍選什么吧。”
阿龍急忙說道:“我的昨天就已經(jīng)選好了,可是銳哥你怎么不選一門好的功法啊,這可是曹前輩經(jīng)過精挑細選出來的啊。多好的機會啊。”
連帶著曹巖敬與張鵬都詫異的望向我。
我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從鐘水大師得到過一些功法秘籍,況且雖然我年輕但也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再說,這接連的生死戰(zhàn)也讓我產(chǎn)生了一絲明悟,為什么我不能自成一道?”
曹巖敬又是一巴掌拍著我肩膀上,喊道:“我說呢兩個山賊出身的孩子竟然有完備的功法原來是鐘水教過你們。不得了不得了,果然是有大機緣。不過,小子你想要悟出自己的道這可就很難了。”
我拱了拱手行禮道:“多謝前輩提醒,我還年輕有時間去嘗試也經(jīng)得起失敗,路總是人走出來的不求成功但求無悔!”
“好小子,有志向!我看好你!行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聊吧,我就先走了。”曹巖敬又隨口夸贊了兩句后便獨自離開了房間。
張鵬湊到了我床邊問道:“你們以后有什么想法?”
“沒有。”我直接回道。
“那想過明天去哪嗎?”張鵬又問道。
我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說道:“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去哪了,在蟒山時我就一心想著離開,離開后就想著替兄弟掃平障礙,現(xiàn)在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我還真不知道明天的路該往哪走了。”
張鵬站起身來看著我說道:“年紀輕輕便迷失了方向,男子漢大丈夫橫行天下這才剛剛開始有點意思就迷失了自己還得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想想明天咱三的路該往哪走吧。”
這下輪到我納悶了,問道:“你?跟我們一起走?”
“對啊,不然呢?”張鵬隨口答道。
我趕忙追問道:“不是,我說為什么啊你放在這么好的修煉資源不要跟我們兩個窮小子走?”
張鵬灑然一笑,回道:“我不是早就說過嗎,我們是同一類人就應該一起變強。再者說,只有溫室里的花朵才需要資源,上九天攬月的強者可不是只會待在師傅跟前的。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收拾好東西便會來找你們。”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剛起床做完晨練就看見張鵬穿著一身與他師傅相同的麻布長衫背著小包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我疑惑的問道:“你真的跟我們走?”
張鵬不再開口只是背著平靜的立于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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