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鵬爺的譏諷,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誰還沒個失手的時候呢。
劫道的難民可沒給我們聊天的時間,為首的大聲喝道:“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我們這百來號兄弟你拿二兩碎銀子過來就像讓我們走?爺爺們是來劫道的,不是來要飯的!全部放下武器靠邊站好,別非得往刀上撞。”
清風明月和小老鼠一下全都站了起來,鵬兒回頭望了一眼后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一個個干什么呢,都坐好,寬心。”
護衛長此刻自然也不會老神在在的打著瞌睡了,這百來號難民對于不過十余人的護衛隊來說將近是十倍的人數,要想保住這條小命確實挺不容易。
為首的難民看到整個商隊不為所動自然是勃然大怒,“老子說的話你們聽不懂是嗎,弟兄上,凡是敢動的全部殺了!”
護衛隊在護衛長的指揮下結陣而立,兩幫人自然是廝殺到了一團,難民的素質到底是不如地方廂兵,人數眾多可一下愣是沒能沖破鼎鑫的護衛戰陣。
我從馬車軸里取出長槍,望向鵬爺,他正往自己手上綁著鐵拳套微微搖著頭滿臉的不屑。
等我們走下馬車后,小老鼠拎著自己的金邊大砍刀也緊緊的跟著我們身后,兵器是他自己選的,刀比他頭還大,他卻說這兵器才夠霸氣,剛拿到這刀時他連抬都抬不起,也就是最近才能勉強揮動,在他身后的是清風明月四人。
鵬爺輕輕的踹了小老鼠一腳,小老鼠抱著刀倒在了地上,一臉不解。
“你們幾個就守在郭掌柜身邊,沒你們的事別瞎沖。”鵬爺看到了小老鼠的不解,又加了一句“等我們回來再跟你們說道理,現在得去殺人了。”
此刻藏在難民中的刀客已經撕開了戰陣,沖進商會當中,伙計們都拿起趁手的東西進行抵擋,可多數是被近身的刀客一刀就血濺當場,也算是為鼎鑫商會付出了生命了。
即便對敵者勢力遠遜于自己,生死相向也不能有一絲放松警惕。我和鵬爺按規律仍是一左一右向中間包圍,將沖進了商隊中的刀客一個接一個放倒在地,直到失去作戰能力才作罷。
因為我們將大批刀客打的節節敗退,讓護衛隊壓力驟減,也讓為首的那名難民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尋常,他連忙與身旁那名刀客進行著小聲交流,隨后大聲的嚷嚷了兩句什么我也沒聽清楚的話,結果他們的大部隊竟然放棄了向護衛隊發起沖擊,把我和鵬爺當做了主目標,打算擒賊先擒王,好像能把我們收拾了,就萬事皆休了。
這一下我和鵬爺身邊便圍滿了難民及藏在中間的極少數刀客,要同時打個三五個難民自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同時十幾二十把鎬把子向你揮來,你要來不及躲閃必定會吃下大虧。我只好跳出圈子進行游斗,爭取每一擊能放翻一個人,待護衛隊們騰出手來幫忙,時間拖的越久機會也就越大,真要我一個人對付這好幾十個人,以我現在的功夫就算是能打過最后也得被他們耗的力竭活活累死。
所以說吶,人比人氣死人,鵬爺的打法跟我可就完全不一樣,鵬爺鐵拳齊舞大開大合,每一拳揮出必有一人倒地,與我這邊的情況剛好完全相反,完全是鵬爺一個人攆著一大幫人在打,凡是鵬爺面對方向人必然會逃個精光。呸!我往地上淬了口水,我竟然被一群攔路的難民瞧不起了?
站在遠處的為首難民越瞧越不對勁,攻擊我們的人群除了耗費了我們一些體力以外,并沒有對我和鵬爺造成什么實質上的傷害。要接著這樣打下去,他們的敗亡可謂是就在眼前。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仿佛做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決定大聲吼道:“都給老子讓看,讓我親自來會會這個帶鐵拳套的小畜生。”
鵬爺標志性的抬起了下顎,目光輕蔑的望著他,伸出一只手示意盡管來。完全沒有把身邊的賊寇放在眼里,視如眼中渾然無物。
為首難民怒目圓瞪右手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仿佛蓄積了全身力量。猛地向鵬爺砸了過來,鵬爺確實不躲不閃輕描淡寫間也揮起了拳頭。兩人對拳之間,我竟仿佛聽到了音爆聲,按理來說即便是兩名鍛骨境大成的修為也很難會打出來這樣的聲勢。
對于拳手來說,對敵之間并不需要太多的花哨技巧,甚至沒有過多的試探打量,直接了當一拳揮出便出勝負!為首難民那攜帶者必勝信念的一拳打在鵬爺的拳頭上,鵬爺猶如鐵樁一般立在原地紋絲不動,難民接連著向后退出來四五步就像是那武俠小說里的橋段好似凌空倒飛了出去一般。
這卻成了他最后的倔強,為了不在自己弟兄們面前丟人,他緊緊穩住了身形,不讓自己再為之后退。他的整只右臂此刻正聳搭著掛在肩膀上,內里的骨頭已經全部震得粉碎,別說用勁就是想抬起來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不過這并沒有完,都用到了最后這個詞自然也意味著他的生命到這就畫上了不太圓滿的句號了。
在他們都還沒從那難民在對拳之中完敗的驚愕走出來,緊接著就看到那為首難民整個人向后一倒,仰面朝天竟是氣絕身亡。
他們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到,自己邊的敗亡竟然會是如此之快,明明倚仗著對面十倍以上的人數,本應是輕輕松松的碾壓才對,沒想到竟然久攻不下,到現在就連大哥也死了。
就以這群難民的素質他們當然是經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所以帶頭的一死也就做鳥獸散了。那幾名刀客到現在這會兒還把自己當做是沒事人一般想隨著大部隊一同四散逃跑,可我和鵬兒怎會如他們的意,商會又怎么能忍下這口氣,又該拿什么去告慰他們的死去兄弟的在天之靈。
我們與護衛隊一同出手,將僅剩的幾名刀客紛紛摁倒在地。他們倒不像那群難民一般驚慌,淡然處之從容赴死。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閉上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
任憑人們在他們身上拳打腳踢發泄著自己的憤怒,也算是一條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愣是連一聲都不吭,直至被虐殺致死。
唯一被我們留下活口的那名刀客,在我和鵬兒的觀察下可以得出他便是刀客之中的帶頭之人,特意將他留下也是因為我們覺得這群難民異于尋常想弄清楚究竟,打算讓他看著他手下弟兄們的慘死由此來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誰曾想他倒也是個鐵石心腸之人看到手下弟兄接連身死愣是一動不動面不改色,試問如果此刻被擒住的是我,我無法做到如此心境百般淡定。
我和鵬兒都不算是審訊的好手,他都可以面對自己兄弟慘死無動于衷,如果執意不撒口,恐怕我們從他的嘴中也別想套出點什么東西來。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際,王家兄弟又站了出來,示意這樣的事情我們做不了沒關系,他們能做。
能有人愿意接手我們自然是大喜過望,連忙說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正當打算讓王家三兄弟對他去進行嚴刑拷打得到事情真相時,這名被我們擒獲之后就從未開口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了。
“行了,你們也用不著非這么大功夫了,今天行動失敗我認栽,這群鄉野村夫果然是不堪大用,也怪我自己,太過著急沒有把情況都摸透,要不然也不至于到這份田地。”刀客淡定中透露出一絲慵懶,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甚至是目空一切思考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王家大哥一把揪住刀客衣領質問道:“你是什么人,奉了誰的命令殺害我們兄弟!”
刀客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對王家兄弟充滿了輕視甚至連目光都未像那一方轉移,更別說回答他的問題了。
王家兄弟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便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刀客的臉上,這巴掌剛落在刀客臉上時,刀客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王家大哥倒也算是見過世面之人竟然被嚇的連退了兩三步。
“就你這樣的垃圾,還跟老子玩這一套。老子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玩呢。老子想說的,自然會告訴你們,老子不想說的,就你們這些垃圾還真別想從我嘴里掏出來。今天的事情算你們好運,我沒想到這紋龍將會是你們的壓陣之人,要不然今天出手的就不會是我們這群人了。我不針對你們這群孩子,今天的事情我們完全是沖著鼎鑫來的。”
此刻的刀客語氣少了幾分輕佻變得鄭重了許多,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郭掌柜,看上去確實有幾分滲人。
郭掌柜頗為不解的問道:“我們鼎鑫商會歷來是敞開門做生意,還真不知道何時得罪了道上走的兄弟。”
刀客咧嘴笑了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回去問問你們東家,哈哈哈,鼎鑫的每一個人等著無止盡的仇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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