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靈挽著梁愛晚慢慢的走在后面,頗為自豪的介紹道:“你們知道這黃鶴樓名字的由來嗎,傳說啊,這兒原為辛氏開設的酒肆,一個道士路過此地想討杯酒喝,辛氏頗為大方地上了幾壺,道士暢快的喝完為了感謝她的千杯之恩,臨行前在墻壁上畫了一只鶴,告之它能下來起舞助興,從此賓客盈門,生意興隆。過了十年,道士復來,取笛吹奏,道士跨上黃鶴直上云天。辛氏為紀念這位幫她致富的仙翁,便在其地起樓,取名“黃鶴樓”。
梁愛晚側耳聽著,發出贊嘆,道:“天下絕景之處,還有個這樣美麗的傳說,聳構巍峨,高標巃嵸,上倚河漢,下臨江流,如此壯觀美景,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常靈,你這個故事講的真好。”
李卓明顯話語極少,看著晴空道:“若是日出時來,也能看見紅日倚中鋒,白云生四景的奇觀,可惜今日看不到。”
梁玉,孫柏堅和張爾蓁走在前邊,聽得梁玉道:“山川靈氣動蕩吐納,若真是有云層,我們現在便應該如仙人一般,腳踩著白云,頭頂著飛鳥,仙境似乎不過如此啊。”“年前雨日我來過一次,微雨蒙蒙,那時候人也少,迷迷茫茫的也看不太清楚,確實如仙境一般,樓若隱若現的,讓人頓生敬畏之心啊。”孫柏堅一派向往之色道:“可惜今日不得見,下次若還有機會,你們定要春日微雨時來,那般景致,令人心怡。”
張爾蓁感慨黃鶴樓壯觀美麗的同時也贊嘆了明代的這些小少年們,才多大的年紀,倒是比她這個“大人”還像個大人呢。
眾人腳下不停,走的很快,你一言我一語甚是歡快。張爾蓁偶爾與孫柏堅說幾句話,其余時間都在忙著欣賞一路的繁盛夏景,沒有人山人海,沒有嘈雜喧鬧,只有林間鳥叫蟲鳴,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黃鶴知何去?剩有游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張爾蓁清楚的記著這首詞,當年拼命努力考公的時候背過主席的很多詩詞,都是磅礴大氣,氣勢雄偉的,所以都深深記住了。看著眼前的巍峨高樓,張爾蓁抑制不住的激動,星與月與前世相同,這黃鶴樓比起前世卻更加華美高聳。前世只是在外面遠遠欣賞,現在可以進去里面細細觀賞,怎么能不激動呢。迎接一行人的是個穿著灰色布衣的老者,是孫家派來的,喚孫柏堅公子,引著一群人進入了黃鶴樓。
進入大廳便能看見一面墻壁,繪著“白云黃鶴”的巨大陶瓷壁畫。四周空間陳列著重要文獻、著名詩詞的景印本,以及歷代黃鶴樓繪畫的復制品,古香古色又琳瑯滿目,兩旁立柱上懸掛著長達二丈余的楹聯:爽氣西來,云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凈古今愁。張爾蓁貪婪的看著,恨不能與之合影留念。梁玉看著張爾蓁專注的樣子小聲道:“這是第一層,統領風格,往上去一層便是一種風格,我聽說還有“孫權筑城”,“周瑜設宴”這樣的壁畫,蓁蓁,等會更會目不暇接,小心看不過來。”
張爾蓁的“土包子”形象讓她微微臉紅,道:“我平日鮮少出門,這等景觀更是頭一次見,讓三公子見笑了。”
李常靈不屑的又“哼”了一聲,道:“就說你見不得人嘛,鄉下人上不來臺面,這樣的景兒都能讓你失態,果然你還是只適合呆在自家的小花園里看蜜蜂飛來飛去的,這一出了門就丑態百出。”張爾蓁同樣充耳不聞,繼續欣賞壁畫上細致的展翅欲飛的黃鶴,描繪的真細致,鶴翅上層層的羽紋都看的清楚。李常靈的話得不到回應,小姑娘驕傲的自尊再次受挫,只得轉移目標朝著梁玉道:“三哥哥你理她做什么,沒得降低了身份。我方才看著哥哥朝著二樓去了,咱們也去看看,這第一層哪有什么好看,除了書籍文本就是仿本的。”梁玉看一眼盯著壁畫上黃鶴眼睛的張爾蓁,便跟著李常靈走開了,聽著李常靈開心的介紹第二層的物件景致,突然少了些游覽的興致。
張爾蓁沉醉在黃鶴逼真的形態里無暇顧及其他,即便余光瞅見梁玉跟著李常靈走開也不在意。人家本來就是親戚,自己是硬跟著湊上來的,何必自找沒臉,若是真和李姑娘頂幾嘴,倒是一時爽,回家就要火葬場了。況且自己若不是能跟著他們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這奇觀美景,想想還得感謝他們才是。機會難得,可不能浪費。
已經過了許久,張爾蓁自己慢慢逛著也不著急,明月看自家的姑娘遠遠落后了,小聲提醒道:“姑娘,兩府的姑娘公子已經下去了,好像要去隔壁的頭陀寺上香,咱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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