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huán)雖然驚訝,可還是手快地給姜蟬擦汗,力求不影響到姜蟬的動作。一刻鐘后,姜蟬收起銀針,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調(diào)息,此時宋冰清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
在宋冰清藥浴的時候,宋啟渝等人就一直守在外面。開始還能夠聽到宋冰清的悶哼聲,后來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宋啟渝是急地團團轉(zhuǎn)。
后來他索性在外面扯著嗓子喊:“妹妹。我妹妹怎么沒聲兒了?弦月你個庸醫(yī)!我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
聽著宋啟渝的各種狠話,姜蟬是不痛不癢,等她調(diào)息好了,她有的是方法去收拾他!
幾分鐘后,姜蟬勉強恢復(fù)了些氣力,她站起身大步地走到房門前拉開門。正急地團團轉(zhuǎn)地宋啟渝看到姜蟬,立馬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妹妹呢,我妹妹怎么樣了?”
“你自己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蟬倚在門口,看著宋啟渝大步地走進(jìn)宋冰清的房間。看宋冰清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宋啟渝的眼睛都紅了。
他小心地執(zhí)起宋冰清的手腕,手指想要搭在宋冰清的手腕上診個脈,可是手指顫巍巍地,怎么也按不下去。
姜蟬嗤笑一聲:“有這么夸張嗎?看你那軟腳蝦的樣子!”
宋啟渝紅著眼瞪了姜蟬一眼,搭上了宋冰清的手腕,在察覺到宋冰清的脈搏比起以往要強健了幾分的時候,宋啟渝好懸沒有哭出來。
他才不要在姜蟬這么一個黑心大夫面前哭呢,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再說,他要是今天哭出來,保不齊這小丫頭會一輩子嘲笑他。
宋欽也進(jìn)了房間,看著倚在一邊的姜蟬,“犬子不懂事,讓弦月大夫您見笑了,他也是擔(dān)心冰清心切,弦月大夫您大人有雅量,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姜蟬鼻子里哼了一聲:“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畢竟我是大人嘛?還是能夠容忍你在我眼前蹦跶的。”
宋啟渝氣地鼻子都歪了,可是還要忍著,畢竟自己妹妹的病還指望著這位給治好呢。
宋欽看了眼宋啟渝,面容平靜無波:“宋啟渝,我就是這么教你的?對待你妹妹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
宋啟渝心里一顫,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態(tài)度出了問題。
“不好意思,是我不好。”這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主兒,說到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到姜蟬,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不去刺她幾句吧,他心里不舒服,可是每次自己都討不了好,更是氣地自己臉紅鼻子歪的,偏偏還樂此不疲。
姜蟬點頭:“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見識,下次你再犯我手上,就不是你一句道歉能夠解決的了的。”
宋啟渝心神一凜,知道姜蟬說的是真的。說起來他比弦月要大個幾歲,可是在弦月面前,他就好像是智商倒退了一樣,總是做出許多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她要睡到明天早上才會醒,我明天早上會準(zhǔn)時過來給她把脈的,這次的藥浴非常有效果,還需要再做一個月,頭一次做藥浴總是痛苦的,后面就好多了。”
好在宋家總算是有一個知事的人,姜蟬才沒有這么累心。說來宋冰清的藥浴也真的耗費了好長時間,轉(zhuǎn)眼都到傍晚了。
婉拒了宋家父子的晚宴要求,姜蟬慢悠悠地往自己的醫(yī)館去,估計忍冬和冬青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等著她回去吃了。
在剛剛走進(jìn)醫(yī)館的時候,姜蟬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了。下一刻,她身子靈活地一偏,避開了從門后襲來的一道掌風(fēng)。
姜蟬咬了咬牙,這是什么人,居然躲到了醫(yī)館里,忍冬和冬青怎么樣了?心里一急,姜蟬下手就重了幾分,還不等那人回神,姜蟬就一掌打暈了來人。
來人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姜蟬看都不看他,疾步進(jìn)去找忍冬和冬青。幸好忍冬和冬青都沒有大礙,只是被點了睡穴放在廚房里,姜蟬此刻只想謝天謝地。
解開兩個孩子的穴位,忍冬和冬青一骨碌地坐起身。冬青稍微知道一點不對勁,拉著姜蟬的衣襟:“師父,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我們點暈了。”
姜蟬揉了揉冬青腦袋上的小揪揪:“我知道的,你們?nèi)プ鲲垼胰デ懊嬗悬c事情。”
姜蟬可沒有一點使用童工的羞愧意思,轉(zhuǎn)身去了前院,剛剛被她震暈的人還躺在門邊,人事不知,地上已經(jīng)滲了一攤血跡。
姜蟬嘆了口氣,她這是做的什么孽?明明是這個人闖進(jìn)了她的醫(yī)館,還點暈了忍冬和冬青,偏偏她還要救他。
姜蟬心里慪得慌,可是讓她袖手旁觀,她也做不到,畢竟是和平年代來的,對于生命的敬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理智上要救這個人,可是情感上并不代表姜蟬就心甘情愿了。在昏黃的燈光下,姜蟬仔細(xì)地打量著這個已經(jīng)被她處理好了的病人。
他看著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jì),還是個半大的少年。看著他的面頰,姜蟬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皺了皺眉,忽然手指摸到了他的耳后,下一秒,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已經(jīng)被姜蟬扯了下來。
在看清這個少年的面容的時候,姜蟬忽然勾起了唇角,這位不就是弦月愛而不得的那位風(fēng)飛揚嗎?也就是宋冰清的官配。
這人怎么到了她的醫(yī)館里了?還受了這么重的傷?姜蟬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可是發(fā)現(xiàn)這位的傷勢很嚴(yán)重,幾乎都是在要害,也難為他居然能夠忍到這個時候。
姜蟬可不知道,前世風(fēng)飛揚和宋冰清之所以能夠情投意合,就是源于這次重傷。風(fēng)飛揚陰差陽錯地躲進(jìn)了宋冰清的閨房,宋冰清還還請人給風(fēng)飛揚治傷,兩人這才相識。
姜蟬玩味地勾起了唇角,將面具還貼到了風(fēng)飛揚的臉上,她只當(dāng)不知道這人是誰罷了。左右弦月的心愿是遠(yuǎn)離風(fēng)飛揚,姜蟬也無意去破壞風(fēng)飛揚和宋冰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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